薇爾莉特:撲克臉的微笑.jpg
“雖然我們問這話有些逾越,不過薇爾莉特女士,您是讓艾琳一個小女孩獨自在國外接受手術治療嗎?”
萩原研二彎起嘴角,刻意咬著某些字眼,彬彬有禮給予不容置疑的發問,多情的下垂眼看似眼神輕浮,實則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女人的每個細微神情變化。
“不是的,您誤會了。”薇爾莉特將水杯放在桌上,發出一聲輕響,心平氣和地反駁道,“我並沒有讓艾琳一個人在國外。”
“哦?”
一身黑西裝的鬆田陣平把玩著手裡的墨鏡,聞言微微挑眉,黑曜石似的眼眸散發著銳利的光芒,他的長相氣質本就具有攻擊性,當上身略向前傾,高挑健壯的身軀更給人一種帶著匪氣的壓迫感。
“可據我們所知,艾琳是單親家庭吧?”他緊緊盯著薇爾莉特,以陳述句,一字一句反問道。
諸伏景光狀似不經意地開口,溫溫柔柔地笑道:“畢竟是關乎艾琳的身體,這麼重要的治療手術,想來薇爾莉特女士總不會隨便拜托了什麼遠方親戚去看顧她吧?”
“當然沒有,廣末老師您怎麼會這麼想,艾琳可是我的親生女兒啊。”薇爾莉特捂嘴失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
然而三位警官不為所動,拿出針對重大嫌疑人的洞察能力,全方位無死角地觀察麵前頂著【超級不負責任の單身母親】標簽的薇爾莉特,不錯過解析她的每一幀一顰一笑。
藏在竊聽器背後的某人聽到那句【親生女兒】,扶著額頭,神色頗為古怪,忽然遺憾沒有將【艾琳=綿星綺月】的真相告訴給幼馴染和同期好友,否則他就可以看笑話了,hiro他們的反應一定會很好玩。
想想那樣的場景畫麵,金發青年忍不住偷笑,想了想,覺得好友們這麼繼續試探下去,也隻會得到一堆瞎話,他按住微型耳麥,簡言提點道:“可以了,這是綺月,彆被她騙了。”
話音落下,此時此刻諸伏景光&鬆田陣平&萩原研二的內心波動是這樣的:【!!!】→【???】→【……】→【。】
初始感到震驚;
再想想不管有幾分,總歸“艾琳”“薇爾莉特”與綿星綺月容貌是有相似度的,立馬意識到這其中隱情恐怕不簡單;
但不管真實情況是怎樣的,隻看結論的話,聯想綿星的性格和能力,她能做出這種事似乎也不意外;
最後醒悟降穀零一定早就知道,偏偏現在才告訴他們,真是惡趣味。
思緒流轉間門,諸伏景光、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憑借著強大的心理素質,才保持著鎮定,沒有在表情神色上露出太大的破綻。
不過三位同期默契地選擇不說話,打算聽聽看昔日同期女警會編出什麼花來。
“是這樣的。”
在六隻眼睛默默注視中,薇爾莉特清清嗓子,暗紅色的眼眸看著茶幾,睫毛低垂,似是對自己要說的話感到不好意思。
“艾琳與我的確是單親家庭,但是……隻有我一個人,這孩子也是生不下來的。”
“?”
三個警官包括金發青年在內,聽得都有些迷糊。
“哎呀,就是、就是……”
大概是發現說得太含蓄他們聽不懂,紅眸女人一咬牙,羞惱地偏過頭去,手指不自覺地攪動在一起,語氣難掩害羞之意。
“孩子的生父已經找到了我們,願意照顧我們母女呢。”
四個男人:“……?”
“所以你們不用擔心,艾琳現在由她爸爸照看著呢。”女人羞澀地捧著臉,神情洋溢著幸福,抿唇笑道,“而且等艾琳病好之後,我和阿娜達會補辦婚禮,到時候我們三個就成為真正的一家人啦!”
“………………”
【生父】【爸爸】【阿娜達】【婚禮】【一家人】
每個詞的出現都宛如晴空一道雷劈在諸伏景光、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頭上,讓他們眼前一黑,再強大的心理素質也控製不住扭曲的神情。
聽著微型耳麥裡愈發沉重急促的呼吸聲,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讓三位警官不禁脖頸發涼,汗毛冷豎。
……對不住了綿星綺月。
這可是你自己作的!!!
“咳咳!那什麼、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
“對對對,我昨天的案件報告還沒有寫完呢!”
“不好意思,我也得趕緊回學校了!”
萩原研二率先起身,鬆田陣平和諸伏景光緊隨其後,竭力克製著不露出憐憫目光,快速而禮貌地提出告彆。
不明所以的薇爾莉特:“?”
有些茫然。
這就結束了?
波洛咖啡廳。
“安安安安室先生!你的手!”
榎木梓捂住嘴,驚恐地看著金發混血青年,和被他生生捏碎的玻璃杯。
“……沒事,小意外。”
安室透平靜地擰開水龍頭,將手上的鮮血混雜著玻璃渣一起衝走,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水池裡積起一灘血色水窪,映照著一雙怒火中燒的灰冷色紫眸。
冷靜,降穀零。
你不想看看愛人的【阿娜達】嗎……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