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適應衣櫃裡的黑暗後,視覺不再是問題,安室透垂眸,被困在身前的小女人一臉氣惱,側著臉對著他,也就沒發現她製服的領結都正若有似無地蹭著他的前襟。
“你的呼吸聲太大了。”
薇爾莉特:“?”
又被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安室透無辜地眨眨眼,他可是在好心提醒她。
雖然被提要求,但誰讓對方提醒得對,薇爾莉特閉上眼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再運用眼睛去捕捉信息,身體其他的感知就會相應提高。
想要耳朵認真仔細地傾聽臥室裡的動靜,一呼一吸間吸納的另一個人的味道卻有點惱人。
微苦辛辣,溫柔多情,淡淡的男香逸散在逼仄的空間裡,她似乎能嗅到這香氣還帶著金發青年身上蓬勃乾燥的熱度,撲麵而來的荷爾蒙熏得她莫名臉熱。
靜待的時間越長,薇爾莉特越不自在。
她忍不住動了動身體,又立馬僵住了。
米花飯店的女服務生製服是襯衫、馬甲加半身裙,她一動,膝蓋隔著絲襪就碰到安室透的西裝褲,側腰會撞到他的手腕和胳膊。
“……”真要命。
薇爾莉特都不想監聽衣櫃外麵的人了,公安先生明顯有備而來,不需要她費勁獲取什麼情報。
她現在就想……
薇爾莉特抬手輕輕戳了戳金發青年的胳膊,對上他投來的疑問眼神,一字一字比著口型。
[離-我-遠-點。]
安室透隨意向身後瞥了一眼,為難地搖搖頭,表示不行。
薇爾莉特氣結。
不行個鬼!她又不是看不見,他後麵分明還有富裕的空間!
薇爾莉特懶得再說,直接抬手要推他,反正安室透想要探聽情報,他就隻能順從她向後退,避免發出動靜。
安室透對小狐狸的心思猜得一清二楚,不慌不忙地捉住她的手,一心二用,借機“審訊”。
[你為什麼在這兒?]
他同樣比著口型。
薇爾莉特沒看見,她正凝視著被安室透單手握住的兩隻手腕,心裡有點犯嘀咕,她目前的身體素質是不如當年,但不對比不知道,她的反應程度比對方差這麼遠的嗎?
見女人竟然還走神,安室透挑眉,原本撐在薇爾莉特腰側的手,開始活動起來。
“!”
薇爾莉特陡然回神,身體僵住。
粗糲指尖在她腰間的劃動平穩有力,引來酥酥麻麻的觸電感,她在這衣櫃裡像隻被網住的蝴蝶一樣,掙脫不開金發青年的束縛,隻能克製住自發的顫抖,竭力辨認。
【薇爾莉特小姐穿成這樣,是要偷偷來找什麼?還是來見誰?】
薇爾莉特舔了下唇,試著掙動手腕,並比劃著口型把問題丟回去。
[那你來乾嘛?]
安室透牢牢握住她的手,笑吟吟道:[我是偵探,有委托。]
信你才有鬼。
薇爾莉特腹誹著,大腦快速篩選構思著她假扮服務生的合理原因。
她取的東西不能讓安室透發現,否則綿星綺月的身份就會頃刻暴露。
也不能說看見琴酒的事。
有什麼理由能轉移公安先生的注意力……
薇爾莉特忽然想到安室透對她幾次三番的曖昧舉動,靈機一動。
她揚著下巴,嘴角勾起的弧度充滿挑釁,理直氣壯地發言:
[當然是跟情人會麵!]
“……”安室透笑意逐漸斂起,目不轉睛注視著女人嬌豔明媚的小臉。
情人?
安室透無聲嗤笑,倏然捏著薇爾莉特的下巴抬起,嘴唇磨蹭著她的耳骨,極為低微的氣音逼進鼓膜,嘶嘶冒著危險毒液。
“能勾引到夫人……您可要'好好'給我介紹一下對方。”
薇爾莉特眼皮直跳,卻不願服輸。
[為什麼?]
[取經。]
安室透再度貼近她,宛如擁抱,在薇爾莉特看不見的角度,眼神冰冷,輕柔地笑道:“等我學會了,您不介意一起吧?”
薇爾莉特:“……?”
薇爾莉特:“!!!”
降穀零你是壞了嗎?!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
就算是蜂蜜陷阱也得有尺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