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穀小姐疑惑地問道:“那不是假的嗎?惡作劇什麼的……”
“不,朱迪,”尼克先生特意看著對麵的青年,對古穀緋月肯定地道,“你看萩原警官這幅愁眉不展的樣子,一定不是惡作劇這麼簡單。”
古穀小姐聞言也看向萩原警官。
迎對著兩人的問詢目光,半長發青年宛如被堵上門的欠債人,糾結了會兒,歎氣,微一點頭,小聲而隱晦地道:“三起了,婚禮現場都發現了危險品,目前還沒有抓到凶手。”
“啊!”
古穀小姐擋著嘴發出低低的驚呼,體貼入微的尼克先生馬上貼過去抱著她安慰。
“彆怕,朱迪……”
但是周邊的未婚情侶們已經顧不上笑看彆人的恩愛,涵蓋血腥和恐怖因素的八卦搖身變成被不知名警察認證的現實,還可能跟自己息息相關,這瞬間引發他們的討論,討論聲傳出去,於是更遠處的顧客也聽到了,範圍內的小騷動逐漸擴散。
“夏奇小姐”這時也從餐盤裡抬起頭,簡言道:“總之,如果你們不著急的話,最好避開這段時間,過一陣子再舉行婚禮。”
“什麼?噠咩喲!”
古穀小姐果斷拒絕,提起自己的婚禮,剛才還顯得有些害怕的她立馬支楞起來,抱住尼克先生的胳膊。
“誰也不能阻止我結婚!”
萩原警官哭笑不得,耐心勸道:“沒有要阻止你結婚,如夏可所說,隻是最好能推遲一段時間罷了。”
“不行!”
被戀人嬌縱的任性女孩子毫不掩飾張揚,微抬著下巴,似是得意自己勇敢,似是掩飾內心隱約的驚懼,她抬高聲音,頗為不屑地嗤笑。
“什麼威脅信?都是群見不得光的老鼠!隻會躲在背後恐嚇人,我才不怕!”
“朱迪!拜托你了,小點聲!”
“乾嘛小聲!破壞彆人婚禮的都是辣雞!”
發現周圍的竊竊私語,萩原警官擺出一副頭疼的樣子,緊張而急切地打手勢,恨不得捂住古穀緋月放狠話的嘴。
他忍不住抱怨一旁很坐得住的金發紳士:“我說尼克,你真應該教教她在公眾場合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我覺得朱迪很好啊,我的夫人什麼樣都好。”尼克先生淡定回道,看向臂彎裡的戀人,眼眸裡溢出要溺斃人的情意綿綿,“反正無論怎樣,我都會保護她的。”
古穀小姐頓了一下,反應很快地彎彎眉眼,嘴角掛起甜蜜幸福的笑容。
萩原警官:“……”
“夏可小姐”:“……”
手邊的美食突然咽不下去了。
沒眼看!沒眼看!
小降穀/金發混蛋的戲好難接啊!
索性目的已達到,萩原警官和“夏可小姐”略坐了會兒,以“加班”為由,率先起身,相攜離開。
尼克先生和朱迪小姐耐著性子多待了幾個小時,按照人設,費勁地確定下婚宴的菜品,這才解放自我離開。
眾人依舊到鬆田陣平的臨時住所集合。
已經卸去變裝的卷毛青年浮誇地評價道:“不得了不得了,我以為綿星演得很辛苦了,沒想到某人更離譜!”
綺月默默點頭。
萩原研二拖著長音道:“完全把我們這對'情侶'比下去了呢~”
好不容易褪去女裝的鬆田陣平:“求彆提!”
降穀零從容微笑:“承蒙誇讚。”
“誰誇讚你。”鬆田陣平嫌棄地笑罵。
降穀零回懟了幾句,疑惑地問沒跟他打招呼的幼馴染:“hiro怎麼不說話?還有班長……這是什麼表情?”
綺月警覺起來:“難道是有什麼突發情況?”
“啊,不,沒……呃、還是有的。”伊達航一言難儘地摸摸後腦勺,“讓諸伏說吧,我也剛從警視廳趕過來。”
降穀零:“hiro?”
諸伏景光神色微妙地回看大家,尤其是綺月和幼馴染,隨後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抽出一個塑封袋。
萩原研二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普拉米亞的威脅信。”
其他人:“……哈?!”
“嗯。”
見親友們震驚,諸伏景光好笑地調整塑封袋的角度,將信的內容對準他們,半是調侃半是認真解釋道。
“一個小時前,公安在、咳,尼克·福傑和古穀緋月那棟婚房的郵箱裡發現的。”
“!!!”
“所以我就很想知道,”腹黑的貓眼青年眨眨眼,“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到,把對方氣到連一天都等不及就給你們寄威脅信的?”
降穀零:“???”
綺月:“???”
伊達航探頭:“我也很好奇,講講?”
“這個啊——噗!”
萩原研二剛開了頭就憋不住笑出聲。
鬆田陣平蹺著腳,悠哉悠哉地接口:“那就得問問我們的朱迪小姐了。”
“這怎麼能怪她?”
“這怎麼能怪我?”
異口同聲的二位看看彼此。
降穀零扶額。
綺月望天。
“不如我們還是來研究一下監控視頻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