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到時候還是把綺月安排在現場附近,讓公安看著吧。現場雖然不夠安全,但果然還是要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嗯,之後再討論相關的布局計劃,也不能讓綺月聽了。
看著懷裡殷殷撒嬌的女人,降穀零一邊在內心不動聲色地記下要點一二三,準備對親愛的戀人進行嚴防死守,一邊做出妥協無奈的表情,溫柔笑笑。
“好吧,如果tsuki現在不願意說的話,我就不問了。”
手臂用力托了下她的腰臀,降穀零抱著腳不沾地的綺月往臥室裡鑽,慢悠悠道。
“但作為交換,tsuki要給我點補償哦。”
綺月立馬幻覺身體酸痛起來。
“……”嘶。
不肯吃虧的公安先生將戀人吃乾抹淨,心滿意足地抱著人沉沉睡去。
但或許是因為公安先生這兩年每天都是高強度的工作,作息不定,一天睡不滿兩個小時,同時還要保持規律的體能訓練,加之戀人不在身邊,心理壓力大,導致他的睡眠質量差得出奇。
所以在兩人重逢之後,公安先生的身體自發陷入了某種“補償”模式——指通常情況下,隻要降穀零頭一晚彆鬨得太過分,清早又沒有重要的正事,那最先清醒的一般是綺月。
這個時候,綺月也不會起床,而是靜等降穀零的生物鐘叫醒他,或者鬨鐘響,這個空檔她可以思考些屬於自我的事。
回想昨晚她和降穀零的對話。
以前的綿星綺月麵對降穀零的“審問”,還會選擇插科打諢、顧左右而言他、轉移話題,如今她已經能夠淡定而理直氣壯地表明[我是有事瞞著你,但我不想說],借口都懶得想了。
但這不意味著綺月“認輸”,不代表她放棄“防守”而對降穀零坦誠一切。
比如當下的[普拉米亞案]。
其實最開始,綺月的目的就是找人假扮新娘。如果要問為什麼的話,那就是她有她自己的計劃,但這可能會與警方逮捕普拉米亞的正義行動有衝突,所以她要脫離警方的部署。
如果諸伏景光為“新娘”,降穀零為新郎,這不是不可以,隻是綺月考慮到降穀零的武力值,以及對她的熟悉度……那還是讓降穀零穿婚紗比較好,這樣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也限製他的活動,嘻嘻。
而愛人之間熟悉和了解是相互的。
綺月心知降穀零昨晚沒有相信她的話,表現出來的什麼妥協無奈都是裝的,指不定心裡怎麼想著防她呢。
不過沒關係。
她對自己的行動還是有信心的。
安靜地睜開眼,視線輕輕描摹著金發青年睡顏,綺月第不知道幾次感歎,真神奇,明明是那麼嚴肅認真、氣場強大、威懾力十足的人,睡著後這張娃娃臉就顯得莫名乖巧可愛呢。
看著看著,餘韻的困意因為主人不起床而重新發酵,綺月打了個哈欠,略微往前挪了點兒,親密地貼上麵前柔軟的蜜色胸肌。
金發青年未醒,搭在綺月腰上的手臂卻下意識地將她往懷裡攏去,暖烘烘的乾燥熱度從習慣裸睡的身軀上散布,讓被窩舒適至極。
綺月也順手搭上他的腰,感受著手下結實緊實的腹肌,忍不住喟歎一聲。
這就是屬於女朋友的超級福利吧。
所以啊。
普拉米亞曾經炸傷過你,想讓你死,還給我脖子上安炸彈,用我威脅你,讓你患得患失……
臥室內窗簾緊閉,綺月靜靜注視著降穀零,昏暗的光線中,眸色呈晦澀的暗紅色,像是乾涸的斑斑血跡,眼瞳裡閃現的是刺目的淩厲和冷漠。
我要怎麼做到心平氣和不去報複、向她複仇。
察覺到金發青年眼睫輕顫,綺月閉上眼縮進他的臂彎裡。
沒有放棄生命、繼續偏執瘋狂下去是因為有你。
可縱然當下看起來柔弱良善,我的心仍然會因為[挑釁][危險]……和你,而鼓噪叫囂。
“tsuki?”
降穀零輕聲呼喚。
沒醒嗎?
那剛才的視線是他的錯覺?
剛剛醒來的降穀零沒有計較,拍撫著溫順酣眠的女人哄了哄,精神得到饜足,慢慢拿下她搭在腰上的手,輕手輕腳起床去洗漱,做早餐。
等臥室沒有聲音後,綺月裹著被子摸過床頭櫃的手機,聯係借給公安部、正在矜矜業業打工的人工智能“藍鯨”。
查詢到某條信息時,她冰冷而滿意地微笑起來。
餐廳。
“起來了?”降穀零端出早餐,看到妝容精致的綺月頓了一下,疑惑地笑問,“tsuki怎麼這麼高興?”
“啊,”綺月趴在餐桌上,笑盈盈地拿起筷子,“今天要和哀醬出門逛街哦。”
順便去取[已到貨]的“小可愛”。
降穀零算了算,這段時間為了吸引普拉米亞的注意,他們一直忙於“打卡”各種婚慶有關的場所,如今後麵的事不用綺月管,適當地出去走走也好。
他揉揉綺月的頭,笑道:“那好好玩哦,朱迪小姐。”
綺月挑眉,回道:“尼克先生也要努力工作啊。”
最好沉浸在抓捕普拉米亞的計劃部署裡,讓她有更多時間安置她的“小可愛們”。
唔,普拉米亞是玩炸彈的,想必她一定不介意被同類東西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