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人體彩繪夢和東北二踢腳……(1 / 2)

傅天河猛地一拍大腿:

“我也是這麼想的!有沒有一種可能, 其實某些我們都覺得奇怪的時候,是那個神秘的老三過來見的我們?”

“不會吧,這也太離譜了。”沙弗萊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雙胞胎也就算了, 三胞胎的幾率也太小了吧?”

傅天河:“我們連雙生子互換這種離譜事都遇到了,三胞胎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話說的倒也不錯……”沙弗萊轉變思路, “關於這個可能存在的老三, 還有什麼其他情報嗎?”

“我聽著他好像叫安安,可能名字是陳安吧。”傅天河忍不住笑了,“念慈菴, 陳爸爸可真會取名啊,突然感覺嗓子癢癢的。”

沙弗萊摸著下巴沉思:“我還是感覺有點不對勁, 因為陳念過十七歲生日的那天發了空間, 我看到他吃飯的照片裡隻有三副碗筷,如果是三胞胎的話, 再加上陳爸爸, 應該至少有四副才對。”

“你說的對。”傅天河也冷靜了下來,“還是暫時先當成一個線索記錄下來吧,說不定是我聽錯了呢。”

“其實如果有機會,最好還是到他們家裡去看看具體情況。”

沙弗萊有些苦惱, 既然兄弟倆還打算繼續演下去,那就肯定不會主動邀請他們請去到家裡。

“甭管咋樣,這是個相當重要的情報。”沙弗萊鄭重其事道, “多虧了你,我們才能注意到這一點。”

傅天河笑道:“不客氣,我也樂在其中嘛,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上個學竟然還能獲得這種刺激體驗,實在好玩。”

掛斷電話,沙弗萊打開桌麵上被命名為“探案卷宗”的文檔,輸入傅天河最新獲得的線索。

還有早上傅天河遇見的突然換人也非常奇怪。

自從知道兄弟倆在假扮對方,他們都對耳後的痣非常敏感,怎麼可能就恰到好處的看錯了呢?

沙弗萊總感覺好像還發生了彆的事,但自己和傅天河就是想不到。

算了,順其自然吧,等合適的時機自然就會發現,沒必要強求。

反正他們不都很享受現在猜來猜去,搞碟中諜的快樂嗎?

沙弗萊並未放下手機,而是順勢點開了橙色大眼仔的軟件。

他最近又多了個新愛好,偷看陳念的社交賬號。

陳念在每個平台都用著Mono的網名,所以沙弗萊下載了大量和繪畫相關的軟件,一搜就能找到哪個是他。

陳念主要用Lofter,小紅書和微博,米畫師隻會發一些稿件。

沙弗萊還為此專門研究過米畫師的正確使用方法,根據上麵的檔期設置,能推測出來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

沙弗萊覺得自己就像個癡漢,窩在陰暗的角落裡,注意著有關陳念的任何微小訊息。

萬一陳念知道了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覺得他有點恐怖或者惡心?

他也知道這樣不好,但就是控製不住,畢竟他能和陳念相處的時間還是太短太短了。

嗯……也許他可以在網絡世界,通過另一種方式接近陳念?

沙弗萊修改了米畫師的id,讓他看起來更像一個正兒八經的約稿人。

他注意到陳念十月下旬的檔期還空著,就嘗試著創建邀請。

其實沙弗萊也不知道約什麼,這是他第一次約稿,有很多地方都不太懂,他瀏覽了其它使用者的邀請內容,汲取經驗,又在備注上寫了一大堆,充分展示出了想要邀請的誠意。

以及給了一個陳念應該無法拒絕的價格。

希望陳念能看到吧。

沙弗萊忐忑地放下手機。

嗡——

陳念坐在書房裡練習油畫,被隨手撂在地上的手機震動一聲。

陳念的米畫師綁定了手機號,一旦有人邀請會發短信給他,防止錯過,但他一般不會有這種煩惱,因為邀請他畫稿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陳念有時候看都看不過來。

陳念接稿從來都是隻接一個,不會往後排檔期,他願意接哪個也全憑眼緣,如果是他喜歡的設定和內容,就算價格相對較低也沒關係。

手上沾染了顏料,陳念就沒先看,等到11:20準備休息,他才跑去洗手,拿起手機。

其實他最近都不怎麼打算接稿了,一個是比較忙,另一個是之前的商稿和遊戲製作畫得他太累,陳念想搞點自己的創作,休息休息。

但是吧,這個價格開的實在也有點太嚇人了!

五位數的私稿,就一個單人設定,也有點太誇張了吧!

現在的繪圈有些畫師收費挺離譜的,就比如稿位拍賣,價高者得,動不動就賣到上萬甚至幾萬,雖說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陳念知道有一些這麼搞的畫師會直接偷稅。

他更習慣走平台,該繳的稅款平台會給代辦。

這個價格……實在有點讓人心動啊。

而且看看截稿日期,足有三個月呢,到時候他應該會休息得差不多吧?

先聊聊吧,如果對方願意,他可以慢慢畫。

陳念點擊頭像,和這個名叫“東北二踢腳”的甲方私聊。

“睡覺了。”陳詞在臥室裡喊道。

“來啦!”陳念趕忙應了聲,隨手接水抹了兩把臉,回到臥室爬進上鋪。

Mono:[您好,可以先發給我詳細內容和要求,我明天再看,如果合適的話會接。]

發出這句話,陳念關上平板,明早還要上學,先趕緊睡覺吧。

殊不知沙弗萊因為這句回複興奮了好久。

陳念上鉤了!

他說明天再看,應該是要休息了。

得趕緊把要求編出來。

沙弗萊絞儘腦汁地思考,一個字一個字地敲出自己想要的內容。

翌日清早,陳念仍是被陳詞無情喚醒的。

無論睡到幾點,隻要不是自然醒,他都會很困很困。

“五分鐘……”

“彆五分鐘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怎麼不說提前五分鐘?”陳詞不依不饒地透過欄杆戳他腰間。

陳念把身子彎成了一張側著弓閃躲,陳詞確實夠不著了,但他調整目標,直接抓住陳念露在被子外麵的腳丫子。

“快起床,要是遲到我不會幫你互換的。”

這在某種程度上已經算是一種威脅了。

陳念痛苦地呻.吟一聲,掙紮著坐起身。

為了提神,他從枕頭旁邊摸出平板,隨手打開最近啟動的軟件。

私聊裡東北二踢腳給他發來了詳細的要求,文字設,也就兩三百個字,和之前陳念接到過的近萬字小作文相比,簡直太簡略了。

十六七歲的少年,黑色短發,琥珀色的眼睛,性格開朗狡黠,賽博朋克或者末日廢土風格,具體的細節陳念可以自由發揮。

看起來蠻簡單的嘛,陳念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大概的想法。

他也差不多清醒了,就下床洗漱。

等到洗完臉,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怎麼感覺這些條件聽起來有點像自己呢?

不會吧!陳念又趕緊打開私信看了一遍,確實有點像他。

可能因為所有元素都比較爛大街?黑發琥珀眼的少年,性格開朗,放在設圈裡一點都不潮流。

巧合,肯定是巧合。

他從未在社交軟件上發布過有關三次元的任何信息,就算是再狂熱的粉絲,也不可能知曉他的真實情況。

陳念放下了心,價格實在讓人心動,而且工期充足,他答應了下來。

Mono:[行,不過最近比較忙,可能需要半個月才能出草圖,如果在這期間有什麼還需要補充的內容隨時給我說,在線稿完成之前都是可以進行調整的。]

陳念發過去消息沒過幾秒,對方就回複了。

東北二踢腳:[好的好的。]

怎麼甲方也起這麼早啊,難不成和他一樣也是苦逼高中生嗎?

陳念就隨便一想,沒放在心上,既然截稿日還遠,他就不急著畫。

殊不知沙弗萊捧著手機,期待得要死。

陳念會給出一個什麼樣的設計呢?他會不會察覺到,自己的那些描述,其實就是他本人?

答案可能要很久才能最終揭曉。

平平無奇的一周過得飛快,期間陳詞和陳念隻互換了一次。

那天陳念起晚了,他們趁著上午跑操的大課間換回來,時間比較緊,也沒搞小計倆。

傅天河和沙弗萊緊盯不放,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尤其想要找出陳安存在的證據。

比如沙弗萊偶然在晚飯時間看到陳詞去小賣鋪買了三包零食

會不會是要帶回家,他們兄弟三個分著吃?

再比如說陳念偶然問過傅天河,市裡有沒有哪家飯店有比較實惠的四人餐。

應該都能算作某種證明吧?

“不行,我有點不想再猜了。”傅天河腦袋瓜子生疼。

他總感覺可能其實並沒有所謂的第三個人,但每當他表示懷疑之時,又會有新的線索出現。

“要不咱直接戳穿吧,我們兩個實在太被動了。”傅天河認真道,“本來咱合作就是想忽悠回去的,怎麼感覺現在被忽悠的還是我們倆啊?”

“我也是這麼想的。”沙弗萊苦笑著認栽,“明明也沒有證據支撐,但就是覺得玩不過那兄弟倆,或者可能是三個。”

傅天河:“要不彆等物理學競賽了,找個合適的日子直接攤牌吧,你什麼時候有空,咱見麵聊聊?”

沙弗萊:“我這周六要去省城參加信息學競賽,當天下午回來。”

傅天河:“這麼巧,我周六也要去省城,一起嗎?”

沙弗萊:“好啊,你去哪裡?”

傅天河:“我定做的義眼片弄好了,到醫院拿。”

沙弗萊:“行,那咱就一起出發,我考試需要一整個早上,你可能得等等我再一塊回來。”

傅天河:“沒事,我在醫院弄完應該也挺久的。具體的計劃我們可以在去的路上商量,你坐火車去嗎?還是家裡人送?”

“我坐火車。”沙弗萊回答道,其實這個周六卡琳娜休班,本來打算開車帶他去的,還是讓媽媽省點時間吧,和傅天河同去還能在路上聊天。

沙弗萊:“如果我們一起去得周五晚上放學就出發,我早八點就要開始比賽,當天再趕過去可能會來不及,咱倆到了之後直接找個賓館住一夜吧。”

傅天河:“我都行。”

掛斷電話,傅天河抬起雙手搓了搓臉,是時候結束這場鬥爭了。

誰也不知道再繼續下去,還會出現什麼稀奇古怪的情況。

性格冷靜成績絕佳的陳詞,醉心藝術活潑開朗的陳念,還有一個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左手手背上有燙傷痕跡的陳安。

要是能找個機會看到全校高二學生的名單就好了,傅天河默默地想。

既然陳詞和陳念都在這所學校讀書,如果他們真的還有一個弟弟,肯定也會是本校的高二生。

“你覺得他們倆會信嗎?”陳念翹著腳趴在床上,探頭問下方的陳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