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 75 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2 / 2)

沙弗萊:“對啊,我請他來我家吃的飯。”

聽筒中陳念的聲音變得遙遠,似乎是把手機拿遠了,大聲呼喊:“哥!”

不多時,陳念的話音重新變得清晰:“換成視頻吧。”

還沒等沙弗萊說話,電話就掛斷。

兩秒鐘後,視頻請求彈出。

沙弗萊接通視頻,把手機離得遠些,靠在一旁的支架上,好讓自己和傅天河都能夠出現在鏡頭當中。

屏幕上出現雙胞胎的麵容,縱使已經非常熟悉了,但每每看到,沙弗萊還是不住感慨:他們長得可真像啊。

“終於想起我來了?”沙弗萊道,他控製著自己的語氣,儘可能流露出些許的不滿和怨念,又不表現得太過明顯。

簡稱陰陽怪氣。

陳念:“不是忙完之後接著就給你打電話了嘛。”

沙弗萊:“是哦,忙得連個照片都懶得發。”

陳念嘿嘿一笑,到底有些心虛。

俗話說得,好愛情又不是人生當中的全部,有哥哥和爸爸陪在身邊,他確實高興地暫時忘記了自己還在談戀愛。

主要確實有一段時間沒和沙弗萊親密接觸了!他甚至都要以為那天晚上在溫泉湯池中的親昵,是自己做的清醒夢。

四個人視頻,也沒有非聊不可的內容,就是說說今天各自都做了些什麼。

倒是陳詞很冷靜地問傅天河作業都寫完了嗎,有沒有在做他額外布置的那些練習題。

這個學期,學校教完了高中三年的所有知識內容,等到寒假結束,進入高二的下半學期,他們就要開始第一輪整體複習了。

複習會進行整整三輪,這三輪才是成績能獲得最大提高的機會。

傅天河現在的複習,隻是把他之前瘸腿的科目儘可能補一補罷了。

聽到陳詞問他學習進度,傅天河渾身一個激靈。

他下意識地挺胸收腹,擺出好學生的姿態,點頭道:“作業都寫完了,你給額外布置的題還沒做,等我從沙弗萊家回去就立刻開始。”

天啊。陳念目瞪口呆。

他還是頭一回看到傅天河在哥哥麵前充當學生的樣子,怎麼比在學校裡麵對老師都要畢恭畢敬呢?

……這何嘗不是一種扮演play?

沙弗萊強忍著笑,學著陳詞的樣子,嚴肅詢問陳念:“你呢?給你布置的俄語作業做得怎麼樣了?”

“半個字都沒寫!”陳念回答得理直氣壯,“勞逸結合嘛,在學校裡蹲了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有個假期,當然要酣暢淋漓地玩玩,放鬆緊繃的精神了。”

四個人的視頻聊天沒能持續太長時間,因為去外麵買東西的陳蔚回來了。

父子三人住的酒店家庭房,陳念和陳詞睡在一張雙人床上,陳蔚自己睡單人床。

明天陳蔚還會帶他們去看音樂劇。

陳蔚隻要時間允許,聽說哪裡有比較不錯的藝術展或者音樂會,都會帶著陳念過去。

培養一個藝術生孩子所花費的精力同樣巨大,特彆是陳念想要衝擊全世界最好的美院之一,全家人都為此認真對待。

而沙弗萊和傅天河下樓溜達去了,兩人在小區的角落裡扔了兩盒插炮。

很幼稚。

但也很快樂。

元旦之後不久,就是令無數學生們膽戰心驚的期末考試了。

但對於傅天河而言,考試已經成了他最為期待的日子。

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在這段時間裡,究竟都進步了多少。

尤其是數學這門科目。

期末考試是全市統考,成績需要五天左右才能最終發下,在放寒假的前一天,學校組織了學生們開展“迎新年”的慶祝活動。

恨不得立刻跑回家的學生們紛紛抱怨,都快放假了還多搞這一檔子活動,這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找事兒嗎!

活動開得不是時候,大家的配合欲望很低,具體表現為連節目都湊不夠數。

但學校領導們意誌堅定,給每個班級都下了指標,要求至少每班搞出來一個節目。

“領導們真的腦子有坑。”陳念轉身,麵對著傅天河的桌子向他吐槽,“就不能老老實實地直接宣布放假嗎?還得多讓咱在學校裡待上一天。”

“誰說不是呢?”傅天河表示讚同。

雖然對他來說,在家待著還是在學校待著差不多,反正都得鉚足勁地認真學習,但班上的其他同學們滿臉怨念,他也得和大家站在同一戰線才行。

兩人聊著,文藝委員愁眉苦臉地進了門,來到傅天河身邊:

“天河,你願意準備節目嗎?”

“啊?”傅天河愣了下,“咱班沒報夠嗎?”

“沒呀,壓根就沒人願意去!明天就要表演了,今天準備肯定來不及,大家都不想上去丟人現眼,指標又擺在那裡。”文藝委員用祈求的目光望著傅天河,“天河,你是咱們班人緣最好的,你肯定不忍心看著我挨批評,對吧?”

傅天河:“……”

傅天河:“其實我……”

“就是啊,”陳念讚同地一拍大腿,“傅天河那麼優秀,肯定有辦法想出節目來表演的吧?”

文藝委員瞬間笑開了花:“行,就這麼愉快決定了,我這就去報給老師!”

“哎!”傅天河伸出爾康手,“等等,你跑這麼快乾什麼!我還沒答應呢!”

“對你來說小菜一碟啦。”陳念對傅天河抱著很強的信心,“隨便表演個手搓收音機之類的,還不得驚掉大家的大牙?”

“說得也是……”傅天河平靜下來,就在陳念以為他打算答應之時,體育生突然毫無征兆地站起身,瞬間衝出教室。

“等一等,我剛才忘說了,那個節目是陳念和我一起出!”

陳念當場蹦起來:“喂!”

——不帶你這麼玩兒的!

聽到弟弟講述完全部經過,陳詞不想發表任何評價。

因為他怕自己會把“活該”二字說出來。

“總之就是這樣了。”陳念無奈地歎了口氣,“我跟傅天河擅長的都不是同一個類型,兩個人能搞出來什麼節目啊……”

“而且明晚就要表演了,我們倆到現在還沒注意,到時候豈不是乾站在台上出洋相?”

陳詞:“所以?”

陳念雙手合十星星眼道:“所以啊,要不哥哥你來幫幫我們吧?你這麼厲害,肯定能救得了我們!”

果然。

陳詞在陳念唉聲歎氣開口的那一刻,就知道弟弟肯定還打著彆的算盤。

陳詞:“我已經準備節目了,我們班的節目由我負責。”

陳念:“…………”

陳念呆呆地望著陳詞,最終絕望地哇的一聲,開始乾嚎:“天啊,難不成我真的要到台上去出洋相了嗎!”

他嚎到一半,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個男朋友。

對,他可以求助沙弗萊啊!

陳念立刻給沙弗萊打電話,結果係統竟然提醒他,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

咦,沙弗萊在和誰打電話呢?

陳念鬱悶地等了兩分鐘,重新撥打,電話終於接通。

“那個……我有件事想找你幫幫忙。”

陳念開門見山。

沙弗萊:“哦?有事要求我,但你這樣可不是求人的語氣啊。”

陳念想都沒想,直接放低姿態:“求你了,你這麼好,就幫幫我的忙嘛。”

正常情況下,一個男生撒嬌會稍顯肉麻和詭異,但陳念把撒嬌的度表現得恰到好處,其中隱藏的期待讓人難以抵抗。

不愧是從小在陳蔚身上練就出來的把戲。

要知道就算是最冷酷的哥哥,很多時候也扛不住他這一套。

可惜他隻能和沙弗萊打電話,要是麵對麵的搞,效果會更加驚人。

不過這樣也足夠了。

電話那頭的沙弗萊一哽,轉變了口風:“說吧,想讓我幫你什麼?你們班表演節目的事兒?”

陳念訝然:“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剛剛傅天河也在給我打電話。”沙弗萊歎息一聲,“你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陳念撇撇嘴,嘟囔道:“誰讓他還要拉我當墊背的。”

沙弗萊:“現在臨時準備節目肯定來不及了,咱又沒什麼能直接上去表演的才藝,乾脆就搞最簡單的詩朗誦吧。”

“啊,詩朗誦好無聊的。”陳念的作精之魂冒頭,倒是不滿了。

明明幾秒鐘前他還在求著沙弗萊幫他想辦法,結果現在想出來辦法,又開始挑毛病。

沙弗萊:“可以挑一些有趣的篇目朗誦,再配合上一些表演。”

陳念:“表演?什麼表演?”

沙弗萊:“如果太複雜,現在排練肯定來不及,乾脆就搞點簡單但有新意的,我昨天剛好看了個視頻,隻不過兩個人的效果可能不會特彆好。”

“那你也來加入吧!”陳念興致勃勃地提議,“要是三個人還不夠,就把哥哥也帶上!”

陳詞:“…………”

他扭頭去看陳念。

陳念無視了哥哥的死亡凝視,愉快地道:“那就這麼定了,我們四個人,兩個班級,共同配合挺好的。”

“嗯,也行吧。”沙弗萊想到如果共同出節目,自己就有和陳念線下接觸的機會了,雖然心中有所抗拒,卻還是答應下來。

“你們等著,我去設計一下節目,待會兒就把表演方式發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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