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第 78 章 傅天河給陳詞磕頭。……(1 / 2)

後背接觸到柔軟的床鋪, 然後是傅天河傾身壓上來。

傅天河很注意地分開膝蓋,跪在陳詞的身體兩側, 不讓少年承受自己的任何重量, 雙臂的手肘撐在陳詞耳邊。

這是個將少年完全困在懷中的姿勢,強勢而充滿占有欲。

但實際的親吻中,兩人卻勢均力敵,或者應該說是彼此都樂在其中。

陳詞慢慢放鬆下來, 他相信傅天河不會去做其他過火的事, 特彆是陳念還在客廳的情況下, 所有的所有, 頂多隻能算情難自禁。

他抬起貼在床鋪上的手臂,攬住傅天河脖頸, 隻是這麼個簡單的小動作, 就讓體育生鼻尖冒出一層細汗。

因情動而生的身體反應, 對陳詞而言十足陌生。

他的欲望一直很低, 對身體接觸的抗拒, 其實也包括他自己。

以至於陳詞從來都沒自行解決過。

平時要是有自然的生理反應, 平心靜氣地等一等, 也就能消下去了。

失控感。

但比他還要失控的, 顯然另有其人。

這個吻仍舊以傅天河的倉皇退卻告終,他總是不如陳詞能耐得住性子,已經硬得開始發痛了。

輕薄的短褲被真正頂成了帳篷, 傅天河尷尬地想要遮掩, 卻又發現自己這種程度, 無論采取什麼樣的姿勢都無法蓋住,乾脆就厚著臉皮不管它了。

陳詞用手背擦著紅腫的唇,撐身坐起, 他盯著傅天河精神抖擻的地方,用最平淡冷靜的語氣道:

“需要弄一下嗎?”

傅天河雙頰爆紅。

類似的情況在幾個月前也發生過,當時他們去參加物理學競賽的初賽,陳詞還好心地為他遞來紙巾。

那時的傅天河驚慌失措,現在的他,總算有了能淡定的資本

當然也隻是稍微淡定一些,不至於害羞地當場逃走罷了。

“額,我應該沒事吧?”傅天河這話說得相當不確定。

正常情況下到了這種程度,憑借單純的忍著很難消下去,但如果跑去衛生間裡解決,就肯定會被客廳裡的陳念注意到。

如果家裡隻有他和陳詞,傅天河倒是願意自行去衛生間裡解決,要不然接下來他很難重新靜下心來學習。

可陳念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傅天河決定,還是忍著吧。

“要不然你直接在這裡解決。”陳詞指了指傅天河疊起來的被子,給出提議:“放心,我不會看的。”

傅天河:???

……更羞恥了好嗎?!

但傅天河驚恐地,發現他竟然真的在思考這種做法的可行性。

用被子遮住應該……沒問題的……吧?

陳詞非常體貼地遞來紙巾。

傅天河:“…………”

這是陳詞式的鼓勵嗎?

其實也沒什麼的,在床上自行解決不也很正常嗎?現在社會早就開放了,無論男女,在不影響到彆人的情況下滿足自己的渴望,並非什麼值得羞恥的事。

傅天河默默構建著心理防線,紅著臉將整齊疊好的被子展開

他鑽進了被窩,嚴嚴實實地蓋住腹部以下,做了好幾分鐘的準備,才終於鼓起勇氣,把手伸進去。

“那個……”

陳詞卻突然出聲,把傅天河嚇了一大跳。

“你還有十二分鐘。”

傅天河:“什麼?”

陳詞:“我給陳念的手機鎖了三十分鐘,待會兒他學完習可能會起身過來走走,剛才我們已經用掉了十八分鐘。”

傅天河:???

傅天河盯著少年,在那雙琥珀色眼眸中尋到的,隻有認真。

這也太緊迫了吧!

傅天河再也顧不上什麼羞不羞澀,直接開始。

陳詞重新坐在電腦前,看向文檔。

說來奇怪,星際飛船前期這種不解風情一本正經的風格,明明是他所擅長的,可真正要構建對白了,他卻完全想不到該做出怎樣的回答。

仿佛有某種存在,在潛移默化中將他徹底影響。

傅天河努力控製著自己彆發出聲音,然而他卻很難徹底壓製住呼吸的動靜,特彆是它隨著進程越來越急促之時。

陳詞所說的十二分鐘如同一把達摩克裡斯之劍懸在頭頂,時時刻刻提醒著傅天河,必須要抓緊時間。

但很多時候人越是想要做什麼,就越難按時完成。

匆忙又簡單粗暴的手法,隻會讓情況適得其反。

無論傅天河怎麼努力,都難以讓情況更進一步,時間的緊迫感壓在他心頭,如果想要在規定的時間內解決,比起身體上的刺激,他更加需要心理上的催化劑。

傅天河強忍著羞恥心看向陳詞,少年修長十指放在鍵盤上,正慢慢敲著字。

傅天河不知道此刻的陳詞正在書寫劇情中的哪個部分,但看到少年認真的側臉,他急躁的心竟然奇跡般地得到些許平複。

他聽著筆記本自帶鍵盤被敲擊的噠噠聲響,動作不由得變得溫柔,腦海中浮現出許多關於陳詞的模糊畫麵。

準確來說,是他們兩個共同出現的畫麵。

一起去探索一些隻有大人才能去做的事。

陳詞似乎完全沒注意傅天河的情況,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仍平靜地書寫劇情。

直到所有聲音隨著壓抑的長長呼聲戛然而止。

陳詞扭頭去看,傅天河正默默地把紙巾拿進被子裡,耳朵紅得仿佛就要滴血。

兩人彼此沉默著,過了片刻,傅天河終於從另一邊下床。

他用最快速度打開臥室的窗戶,冬日的寒風湧入,吹散屋子裡的所有味道。

做完這些,傅天河才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喉嚨,略有些緊張地看向陳詞:“還剩幾分鐘?”

陳詞的回答卻讓他訝然:“超時三分鐘。”

竟然超時了!

傅天河明明覺得沒過去多久,他有那麼持久嗎?

以及……既然都已經超時了,客廳那邊的陳念卻沒弄出絲毫動靜,也就意味著自己在某種程度上,是被陳詞耍了。

再度和少年對視,傅天河知道自己才猜對了,看似沉靜正直的少年,其實存著故意逗他的壞心眼呢!

傅天河立刻來到陳詞身後,雙手從少年的肩膀繞過去,捏他的鼻子:“耍我就這麼好玩嗎?”

呼吸不暢的陳詞唇角微揚,發出一個悶悶的“嗯”。

然後他善意地提醒道:“你還沒洗手。”

傅天河:“………………”

體育生衝出主臥,直奔衛生間的時刻,陳念正坐在客廳的茶幾前,和沙弗萊聊天。

手機解鎖的下一秒,陳念就立刻投入了電子設備的懷抱,飛快地點擊和沙弗萊的聊天界麵,將今天發生的種種離譜事情告訴對方。

得知陳念的數學隻考了67分,被陳蔚勒令跟著陳詞好好補習,沙弗萊發來了一串省略號,表達自己深深的同情。

沙弗萊:[需不需要我幫幫忙?你這個分數申請學校會有點危險吧?]

陳念:[申請要看會考成績和高中畢業證書,會考的難度比期末考低多了,我應該能過的。唉,這個學期我放在學習上的時間確實很少,假期得好好努力,把進度全都補回來!]

陳念邊打字邊瞅著衛生間的動靜,怎料到隻過了一分鐘,傅天河就雙手濕漉漉地開門出來了。

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難不成隻是單純地去上個廁所洗手?

傅天河探頭往客廳看了一眼,見陳念抱著手機玩個不停,道:“在和沙弗萊聊天嗎?”

“是啊。”陳念重重地歎了口氣,“他向我表達了深切的同情。”

陳詞也出來,鐵麵無私的檢查陳念這半個小時的學習成果。

在哥哥麵前,陳念可不敢裝瘋賣傻,認認真真地回答陳詞提出的問題

“還不錯。”陳詞把資料重新放回桌上,“休息十分鐘,然後繼續往後看。”

陳念看看傅天河,又看看陳詞,有點疑惑。

難不成哥哥和傅天河真的隻是一起坐在臥室裡各乾各的事嗎?那他們倆也太專注認真了吧!

要是自己和沙弗萊共處一室,肯定會忍不住趁機做點什麼。

但他也不好問,隻能哀歎於自己即將到來的悲慘寒假。

對於絕大多數的高中生而言,假期這個詞,和輕鬆搭不上半點關係。

桂芷棋需要集訓,她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畫畫,一直馬不停蹄地畫到晚上十點結束,簡直比平時上學還要辛苦。

那一張張畫紙摞起來的視覺效果,絕對能比得上普通學生做過的眾多試卷。

陳念的畫畫和補習兩手抓,他的作品集已經準備完了,剩下的任務就是努力提升自己的畫技,畢竟成功通過申請隻是第一步,真正的考驗,在於預科班結束後的入係考試。

屆時他將要和來自全世界的美術生們競爭。

除了接受陳詞的補習,傅天河每天下午都要去學校裡繼續鍛煉。

四月中旬,他將跟隨學校老師去參加全國性質的青年組田徑比賽,努力去獲得國家一級運動員的稱號,為暑期夏令營的自主招生計劃做最充足的準備。

陳詞的學習任務不重,但要忙著給弟弟和傅天河充當老師,以及遊戲的文本工作。

最輕鬆的當屬沙弗萊了,趁著春節假期,他被父母帶著回了趟老家,每天都要通過視頻給陳念直播家鄉景象。

光是看到窗外的皚皚白雪,陳念都覺得冷,留學期間的冬天,他估計會全程裹成一個球吧。

臘月二十六放寒假,隻過了幾天就迎來春節。

陳蔚邀請了湯槐月到家裡吃年夜飯,隻要是個人,都能察覺得到陳蔚肉眼可見的緊張,他在兄弟倆的幫忙下,把家裡三層外三層地清掃乾淨。

“你們會結婚嗎?”陳念趴在地上,用掃帚清掃床底的灰塵,好奇地問正在擦門框的陳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