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尋把臉上的水一抹,道:“不必了,我這就回去了。”
回到侍衛們住得景林軒,院子裡空無一人,簷下嘩嘩地流著水,他沒回東廂自己住的屋子,來到西廂張秋劍屋裡,隻見張秋劍側身朝裡,露著肩膀,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問道:“今天怎麼大家都這麼靜,沒事麼?”
張秋劍一看他滿身是水,道:“哎呀,你看看,怎麼都不打個傘回來,那邊架子上是新洗的井欄杆汗巾,你先擦擦吧。”
李千尋摘了帽子網巾,上下脫了貼裡,中衣中褲,隻剩一條褻褲,拿著巾帕擦了擦。
張秋劍道:“今兒下雨,郡主不出門,我們也就沒差事了,好不容易得個空,誰不想睡個懶覺。”
張秋劍看著他把褻褲也脫了,拿著自己的汗巾擦拭著屁股,道:“你明兒給我洗啊!櫃子裡有我的褻褲,你先拿一條穿吧。”
李千尋道:“那我就在你這裡睡吧。”
張秋劍枕著胳膊看著他,道:“為啥不回你屋裡去睡。”
李千尋道:“我窗戶沒有關,都潲進來雨了,被褥都打濕了。”
張秋劍大笑道:“放屁!我昨兒夜裡去給你關得窗戶,怎麼會潲進去雨,你就沒回自己的屋。”
李千尋跳到床上,騎到張秋劍背上,掐著他的脖子道:“我才走了一夜,你就不老實了,是不是?我就在這兒睡,怎麼啦!”
張秋劍在下求饒道:“錯了,錯了,哥哥快鬆手吧,我給你騰個地兒。”
李千尋這才鬆手,另鋪了一床被子,躺了下來。
張秋劍問道:“哥哥,你和郡主怎麼樣了?我見另外一個侍衛被打的臉腫的老高回來了,是出了什麼事麼?”
李千尋道:“那小子騙了我,郡主叫巫喜兒打了他一頓。”
張秋劍道:“是麼!看來郡主對你真是偏心。”他說道這裡,看了看李千尋,又道:“哥哥,你和郡主有沒有做那個呀?”
“什麼呀?”
張秋劍道:“彆裝傻呀,男的和女的還能做什麼?我告訴你,你彆犯傻。郡主能耐可大著呢,她一個女人比一個男人還強,把郡主府打理得比王爺府裡還好,城裡的官員她也能籠絡住,那麼多莊田她也能買下來,你想想她多大本事,可就是郡馬不成器。我想哪個男人和郡主在一起,她才不會在乎誰怎麼說呢,隻怕外麵的人也不敢說她,所以你就放心大膽的和她在一起。”
李千尋看著張秋劍很認真地說著,那翹起的小鼻尖上布滿了汗珠。李千尋笑了笑,壓到他身上,道:“那怎麼和女人做?你教教我,我可什麼都不會。”
張秋劍被壓得喘不上氣,推著他道:“滾開啦!壓死我了!”
李千尋看他眼神亂晃,道:“看你小小年紀,什麼都懂,就請你賜教了。”說著隔著被子推起他的腿,要往上壓。
張秋劍慌了起來,腳下亂踢,道:“不能,可疼啦!”說著隔著被子捏著李千尋一把圓圓的東西。
李千尋憋得滿臉通紅,弓著身子歪到一旁,嚇得張秋劍慌忙鬆了手,道:“哥哥,你沒事吧,真的疼啦?”
李千尋裝作滿臉痛苦道,“你說呢,我捏你,你試試!”
張秋劍道:“我這不是怕疼嗎,你說一不二的,真的弄起我來,我可怎麼受得了你。”
“難道你還真試過呀?”
張秋劍罵道:“滾啦!我就是聽人說很疼。”說著就氣急敗壞起來,轉過身去,道:“真煩,好不容易歇會兒,又被你鬨醒。”
李千尋笑一聲,道:“好!我走,你好好歇息吧。”說著就要起身。
張秋劍先是不理他,隻聽他真的在穿鞋,便道:“真小氣!說一句就翻臉!”
李千尋道:“你看你那樣兒,我也不敢打攪你呀。”
張秋劍故作厭煩,道:“好,好,好,你就在這兒睡吧,真小心眼。”
李千尋這才又躺下來。
張秋劍道:“我給你說,下個月忙起來,根本就沒睡懶覺的時間,五月初一總兵生日,五月初五端午節,五月十五鎮守太監上任……”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