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尋還是有點害羞的,剛才躺下的時候,摘了一片巨大的荷葉蓋在小腹上,此時荷葉已經曬得萎蔫下來,不像剛才那樣直直愣愣的了。
瑞光郡主捏住那片荷葉的莖,向上一提,一時間風光無限。
李千尋哆·嗦了一下子,驚醒了,一睜眼看到瑞光郡主明麗的麵孔,她衣冠齊整,自己卻不著一絲,好羞愧,他一手捂著羞處,從甲板上滾起來,佝著腰,躲躲閃閃的,忙又掐了一片荷葉,掩住羞處,道:“郡主,你醒了?”
瑞光嘴角微微笑起,道:“嗯?怎麼遮住了,剛才我記得你還問我什麼可不可以進去呢,怎麼這個時候我看一眼都不讓了。”
李千尋回想自己剛才為什麼那麼大膽,口中道:“屬下糊塗,請郡主治罪。”
瑞光道:“好,那也像馬表華一樣,把你閹了,好吧?”
李千尋道:“屬下問過郡主了,郡主親口答應了。”
瑞光笑了笑,道:“其實很多人都認為我生性淫·蕩,其實剛才你也見了,我是第一次……你應該為我說句公道話吧。”言畢,心底忽然感到淒苦,幽幽地呼了口氣。
隻見李千尋扔下羞處的荷葉,徑直走到自己的身邊,將自己抱到他的懷裡。
李千尋道:“郡主,不管你是什麼樣,我以後都會好好守著你,不會讓你再聽到一句汙言穢語。”
瑞光笑著拍了拍她的屁股,道:“先把衣服穿上再說,我已經餓了。”
李千尋忙回身把船艙上曬得衣服穿了起來,看看太陽,已經偏西,快要落山了。
他穿上衣服,將船從密密的荷葉裡劃了出去,隻見外麵兩三隻小船漂來漂去,像是在周圍巡邏一樣。
他們見瑞光郡主的船一出來,馬上湧了過去,巫喜兒立刻跳上郡主的船,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千尋,見他隻穿著貼裡,外麵的冰藍紗袍脫在外麵,而且李千尋和郡主臉上的表情和剛才好像也不一樣了,喜氣洋洋的感覺。
巫喜兒叫廚子把剛才坐的冰碗端到船艙裡,道:“郡主,這是新挖出來的藕坐的,快嘗嘗吧。”
瑞光看了看冰碗裡,淋著一層蜂蜜,有些桃塊、核桃之類的乾鮮,荷葉下的冰還在冒著涼氣,她剛剛行過事,肚內不大舒服,隻拿銀勺子舀了一點蜜吃,便道:“我肚子不大舒暢,你們去吃吧,涼快涼快。”
巫喜兒攙著瑞光的胳膊道:“怎麼了?要不我還在船上這裡陪著郡主吧,李千尋一個大男人怎麼能伺候好郡主呢。”
瑞光未理她,看了看岸上挺熱鬨的,指著那叢煙道:“他們都在做什麼?”
巫喜兒道:“在烤荷葉雞。”
瑞光道:“一會兒熬點蓮子雞湯來,今晚就不回去了,明天再回去。”
李千尋看了瑞光一眼,那今晚是不是可以和她在一起呢?
瑞光複坐在椅子上,看著寬闊的水麵,手裡緩緩揉著肚子,道:“你覺得我種這些蓮花對不對?我是不是給像莫總兵說的那樣租給百姓才好呢。”
李千尋道:“既然這片地皇上給了郡主,自然就是郡主的,郡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和彆人沒關係。”
瑞光閉著眼睛,輕鬆地笑了笑。
李千尋道:“自然,把這些地租給百姓們種也是很好的,但此事不能強求。”
瑞光又橫他一眼。她其實也知道,自己身為皇族人員,不比尋常人,應該擔起民生的責任,可是當初他們又何曾把自己當做皇族成員。
在船上吃過晚飯,瑞光又端坐在船頭的椅子上,看著微微的波浪在船底劃著,樂工們彈了會兒琵琶,聽得煩了,就叫他們停了,此事風也住了,滿天的星鬥燦爛,落在平靜無瀾的水麵上,心中無比安閒。
瑞光道:“巫喜兒,你下船去對他們說,不要叫他們在跟著我了,晚上我就在這裡睡了。”
李千尋立刻道:“郡主不害怕麼?屬下在這裡陪你好麼?”
瑞光看了他一眼,問道:“我不害怕,我能害怕什麼?我瑞光最壞的人都見過,還會怕什麼鬼怪麼?人可比鬼怪害怕得多。
李千尋略帶遺憾,道:“那我就在這裡陪郡主說說話,解解悶。”
瑞光想了片刻,也知道李千尋什麼意思,其實中午那時和他也是淺嘗輒止,晚上其實應該放鬆一點,所以更加自如。
於是,她說道:“好,你留下。”
李千尋心中很是感慰。
夜,一點點深下來,四下裡很靜很靜,偶爾有水流的聲音。
瑞光回到船艙裡,躺了下來。
李千尋道:“郡主,那我就在外麵守著吧。”
瑞光幽幽道:“這是真心話嗎?”
李千尋道:“當然是,自然和郡主在一起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