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世子玩了半日,也不見酈子夏出來,便問:“你們姑娘呢?”
明娟道:“不知姑娘昨夜是被嚇到了,還是沒睡好,吃了早飯,又睡了,叫我們不要吵她,王爺可去看看。”
周亭琦看著酈子夏臥房窗子緊閉,心中胡亂想了會兒,便道:“你們在這兒玩吧,我進去看看。”
周亭琦輕手輕腳走近酈子夏臥房,心中發虛,畢竟此時非彼時,深怕自己被酈子夏罵出來,在下人麵前丟臉,進入屋中,隻見帳子掀著,酈子夏果真已經睡熟了,一把折扇掉在腳踏上,想必是臨睡前搖扇掉下的。
想當初,她沒有恢複記憶之前,二人是何等溫柔繾綣,如今她恢複記憶,隻剩下自己一人在情路上禹禹獨行,真是天意弄人。
他走過去,將扇子拾起來,小心坐在她的床沿,看著她雪白雪白的臉,有些纖瘦,讓他心生一點可憐,一些愛慕,還生悶悶的氣,因為以前眼前這個姑娘很依賴自己,如果是從前,他現在肯定就把她折騰醒了,現在嘛……可是沒這個勇氣,要不然醒來以後又要大呼小叫,說什麼堂堂王爺,不守禮節,侵犯良女,也不知道她當初怎麼黏著自己的。
周亭琦展開灑金折扇,緩緩為酈子夏扇風送涼,風的氣流從她的臉上經過時,一些短小的碎發絲隨著氣流在她的臉頰柔柔弱弱的搖曳著,可是他越想越氣,便笑嘻嘻想了個法子,伸出拇指和食指,夾住酈子夏的鼻頭。
不一時,酈子夏從夢中驚醒,憋了氣,一睜眼看到周亭琦笑嘻嘻捏著自己的鼻子,便打開他的手,恨道:“你要憋死我麼?”
周亭琦道:“我怎麼能殺死你,再說,我要殺死你用這種法子,也太笨了吧。”
酈子夏被憋得不輕,大咳了兩聲,道:“堂堂一個王爺,鬼鬼祟祟,趁女子熟睡之際,猥瑣調戲,真是好聽的名聲。”
周亭琦一瞪眼,似笑非笑道:“這是我的王府,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這麼罵我,我不能白白給你這樣侮辱,我還有好多事還沒有做呢,你就醒了。你這麼罵我,我非要動動手不可。”
酈子夏早就領教過這個人有多無恥,曾經還要她為他擦身子,所以什麼齷齪不軌的事他都能做出來,要不然也不會被他騙了給他生孩子。聽他這話,忙坐起身來,掩了掩衣襟,麵色鄭重,心裡不安道:“你動手,你動手?我就帶著小世子走,叫你絕後。”她說著又向外喊道:“明娟,你快進來,我醒了。”
周亭琦將帳鉤一摘,帳子刷地落下,床帳裡就她和他。
周亭琦道:“你不是很會講道理麼!你怕什麼!怕我動手麼?明娟是我的人,我不吩咐,她能進來麼。”
酈子夏向後坐了坐,距離眼前這個男人隻有兩尺的距離,“你欺負我還不容易麼,總之你已經欺負了我三年了。我剛才睡覺,就是想多做一些夢,因為我隻有通過做夢才能想到以前的事,沒想到你還捉弄我,把我鬨醒……算了,算了,我看我也是白白用心了,你說吧,想怎麼樣?我看我這條賤命到底被你能玩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