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玩笑(2 / 2)

西澤爾:“?”

楚辭:“……”

索蘭度瞥了他一眼,皺眉道:“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說得不對?”

楚辭:“…………”

說的很對,下次彆說了。

西澤爾剛要張口去問,楚辭一把捂住他的嘴:“走走走,先回去再說。”

抓著西澤爾胳膊將他往車子裡拖去。

今晚他們暫時在邊區哨所落腳,準備第二天返回眼鏡城。

哨所的屋子不太充足,除了藍心之外隻能兩三人擠一間,查克下意識的要回頭去找楚辭,卻被艾略特·萊茵提溜著後領拎走,一邊走一邊教育之:“年輕人,做人要有眼色……”

邊區風沙很大,土築的屋子牆壁足有半米厚,窗戶卻隻有小小一方,嵌著鐵皮窗扇,哪怕是白日,合上的時候也一絲光都不見。

“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把話說完?”西澤爾忽然問。

楚辭正在研究怎麼把油燈的罩子卸下來往裡加燃燒油脂,隨口問:“什麼話?”

西澤爾道:“索蘭度首領說你救我是——”

他還沒說完,楚辭一陣風似的躥過來,再一次捂上了他的嘴:“求求你彆說了,我腳趾頭都快摳出一個石頭城堡來了。”

西澤爾拿開他的手,笑道:“你還知道尷尬?那當時是怎麼說出口的。”

楚辭立刻辯駁:“不是我說的,是索蘭說的。”

“你當時怎麼不反駁他?”

楚辭道:“我反駁了。”

“真的?”

“真的。”

西澤爾再問:“真的?”

楚辭:“……真的。”

“為什麼沒有反駁?”

楚辭氣急敗壞:“誰知道他會當著你麵再說一遍?就好像全宇宙就他長了張嘴。”

就在隔壁的隔壁屋裡,正準備休息的索蘭度,連著打了個三個噴嚏……

西澤爾笑得不行,道:“你告訴查克我是你老婆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

楚辭:“……”

這茬不是已經過去了嗎,為什麼又要洛陽鏟!

他悻悻的道:“查克有沒有告訴你當時的具體情況?是開玩笑的。”

“開玩笑也不能亂說。”西澤爾曲起手指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額頭,“知道了嗎?”

“這有什麼,”楚辭眨了眨眼,“難道……你有喜歡的人啦?”

西澤爾哭笑不得:“不是都告訴過你,沒有。”

他停了一瞬,聲音和緩的補充:“我不會喜歡彆人。”

楚辭“切”了一聲:“那有什麼好在意的,我們學校論壇上那些同學一天叫我老婆八百次,陳柚和蒙蘿有時候當著我的麵也這麼叫,我要是像你一樣個個都計較,那不得累死了。”

西澤爾無奈道:“能一樣麼?”

“怎麼不一樣,”楚辭聳了聳肩,“你要是覺得心裡不平衡,就叫回去好了。”

他說著繼續拆燈罩子,外麵的風吼叫著,卻穿不透厚厚的土牆,那聲音傳進屋子裡就隻剩下模糊的低吟。西澤爾聲音很輕地道:“老婆?”

楚辭愣了一下,慢慢抬起頭,震驚道:“你還真叫啊?”

西澤爾挑眉:“不是你讓我叫的嗎?”

“你心眼真小啊穆赫蘭師長。”楚辭直搖頭。

卸掉透明罩子之後的油燈竟然明亮了不少,西澤爾笑了起來,笑意被搖曳火光一映,就就顯得不真切,似乎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笑著道:“快答應。”

楚辭翻白眼,無語道:“還要答應?”

西澤爾煞有介事:“當然。”

楚辭乾巴巴道:“誒。”

西澤爾似乎低低的笑了一聲,道:“好了,不玩了,快睡覺,明天還要去眼鏡城。”

楚辭爬上床板躺下,外麵的風似乎吹得更猛烈了一些,但被牆壁阻隔,依舊聽不太清。

他卻睡不著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有些奇怪。這種奇怪的感覺和之前在晴空星時西澤爾態度異常那段差不多,可是他卻說不出哪裡奇怪。開玩笑而已,而且這個玩笑還是由他而起。

有什麼可奇怪的呢?

不過就是開玩笑而已。

翌日,楚辭依舊醒來的很早,一開始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後來卻又睡得很沉,也沒有做夢,於是早上就早早醒了。

“怎麼醒這麼早?”大概是因為天氣太乾,西澤爾的聲音有些嘶啞。

“昨天晚上睡得比較安穩。”楚辭道。

“你平時都睡不好?”

“也不是。”楚辭想了想,道,“可能是因為我之前一直想著要找你和萊茵先生,現在都已經找到了,就不會再想了。而且,我平時睡覺本來就睡得很少。”

“你平時那叫睡得少?”西澤爾挑眉,“我覺得你經常不睡覺。”

“不睡覺我也不會怎麼樣。”楚辭衝他扮了個鬼臉。

“對了,”西澤爾問,“你的傷怎麼樣了?”

他回想起昨天晚上查克說的,楚辭之前因為受傷,要被他背著行動。可是楚辭從來都是不太在意自己的傷勢,除非……傷口嚴重到讓他不能正常行動。

“已經沒什麼事了,”楚辭道,“不過完全好可能還得過幾天,等我完全好了我們再去‘漆黑之眼’?先去眼鏡城,上次索蘭度和奧克利打仗繳獲了一架手動操縱的機甲,據說是長老會提供的,也不知道長老會是從哪來的。”

西澤爾驚訝:“手動操縱的機甲?”

“對,”楚辭抱起手臂,將長老會和奧克利勾結入侵六區前後大概說了一遍,“後來我們去長老會談判的時候,奧克利因為泄露了和長老會暗中往來的事情而被執行者殺了,不然可以讓莫桑拷問一下他機甲到底是怎麼來的。”

西澤爾沉思了一會,道:“你和查克、索蘭度他們就是因為七區領主入侵六區認識的?”

“查克不是,查克要更早一點。”楚辭道,“他救了我。”

“所以,”西澤爾緩緩道,“你的傷確實很嚴重很嚴重,已經到了不能動的地步。”

楚辭:“……”

怎麼又繞回來了?

“楚辭,”西澤爾叫道,“不要騙我。”

楚辭沉默了一下,道:“確實挺嚴重,我還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而且我當時特彆慘……”

他搖頭感歎::“一開始是兩個奴役民撿了我,我當時都快死了,他們竟然還想把我賣給奧克利,然後查克才救了我,我們在路上遇到奧克利運輸的機甲的車隊,後來他們又炸平了查克家附近的兩個村子,我們才去的眼鏡城。”

西澤爾皺起眉:“快死了?”

“啊,”楚辭道,“誇張手法,就是為了形容我的傷很嚴重。”

他說完朝西澤爾擠了擠眼睛:“是不是很慘?”

西澤爾遲疑著點頭,不知道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然後他就聽見楚辭繼續道:“但是我覺得我沒你慘,我也不過就是受了傷而已,而你,直接進監獄了。”

楚辭“嘖”了一聲:“你在聯邦當師長的時候肯定沒有機會進監獄體驗成為囚犯的感覺,所以這是多麼濃墨重彩的一筆人生閱曆啊,你說是不是?”

西澤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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