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棄兒的身世(1 / 2)

皇冠梨售罄 僵屍嬤嬤 6778 字 4個月前

龔蒲見他心神不定,一會兒莫名其妙臭臉,一會兒自顧輕笑,心想也沒人招惹,他琢磨啥呢?

轉開話題,問:“對了,你和甄真還有聯絡嗎?”

猝不及防聽見這個名字,霍旭西微怔了怔:“沒有,提她做什麼?”

“人家現在還單著呢,你還有沒有良心?”

他無語:“隔壁王大媽的女兒死老公也該怪到我身上是嗎?”

龔蒲歎氣:“那天我們聊微信,其實她和我有什麼可聊的,就是想打聽你的近況。你也一直沒找女人,這不引人遐想麼。”

霍旭西轉著椅子:“是,我到處找女人,店裡生意也彆管了,留大家在那個破洗車棚吃灰,你高興了?”

龔蒲“嘖”道:“我是見不得那麼好的姑娘蹉跎青春,難得她長情,你要是不願意複合,就趕緊交個女朋友,彆禍害人家。”

霍旭西失笑:“我禍害誰啦?交不交女朋友需要聽你指揮?”

龔蒲還想多嘴,被他揮手趕走。

有多久沒聽到甄真的消息了,恍如隔世。

那的確是個好姑娘,隻是霍旭西做出決定以後從不回頭琢磨,和她分開三年也很少想起這個人,現在回憶初戀種種,隻歎青春年少,單純得像個傻帽兒。

怎麼說呢,其實就跟陸梨的猜測相差無幾,壞學生與乖乖女相戀,女孩父母極力反對,於是被壓製的感情和青春期的叛逆使他們產生與世界為敵的孤勇幻覺,痛快地抵死頑抗。

幼稚,青澀,中二,卻也不乏可愛。

當時正值高三,兩人又不在同一所學校,甄真父母管得嚴,早晚親自接送,小情侶每天見麵的時間隻有下午放學到晚自習的那段空隙,隔三差五,霍旭西騎摩托車過來陪她吃飯。

一無所有的兩個少年,對未來懷著憧憬。甄真學舞,從小的目標就是考上北都的舞蹈學院,將來做一名舞蹈演員。

霍旭西沒什麼理想,隻盼望快些闖蕩社會,賺很多錢,買車買房,自在逍遙。

甄真曾說,等她大學畢業,能夠自食其力,不用再依靠父母供養,到那時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誰反對都沒用。

事實證明她果然爭氣,後來考去了北都,霍旭西則留在舒城,進入汽車行打拚。

因擔心她從這個小地方出去,會被人瞧不起,霍旭西發了工資就會給她打錢,希望自己喜歡的姑娘過得光鮮亮麗。

甄真也開始做兼職,不願接受他的彙款,也是心疼他辛苦,為此甚至還曾急哭過。

回憶起來,這段感情最美好的部分恰恰是他們不在一起的時候。

但頂多也就這樣了。

當兩人朝著正大光明在一起的目標越來越近,霍旭西卻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喜歡越來越少。

本就沒什麼共同話題,興趣和愛好亦相去甚遠,靠著手機維係,翻來覆去說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索然無味。

有時他會走神,心不在焉,甚至耐心耗儘。

但他不想傷害甄真,於是儘力克製,以至於後來接到她的電話和信息都讓他產生抵觸。

甄真覺察到這一點,也變得小心翼翼。

感情走到山窮水儘的地步,多少讓人惋惜,為了再努力一把,尋找挽救的可能,那年夏天,霍旭西去了趟北都,陪她過二十一歲生日。

可惜沒用。從北都回來不久,他正式提出分手。

說來諷刺,失去學校和老師的管束,躲開了父母激烈的反對和控製,他們的感情也迅速褪色,不再發光。

霍旭西如此乾脆決絕,多少傷到甄真,連龔蒲也覺得他心狠。

也許就是心狠吧,分開以後他心中毫無留戀,甚至感到鬆一口氣,接著把所有精力放在洗車店的經營上,賺錢帶來的快樂似乎比戀愛更加激蕩澎湃。

……

往事如走馬燈一一掠過,思緒疲憊,不知怎麼,鬼使神差的,他轉念想到陸梨。

不由自主打開手機,點進她的微信,稍作思索,把她昨夜醉酒哭喪的社死視頻發送過去。

等了會兒,收到陸梨的回複,怒斥:“刪掉!”

霍旭西隻要想到她此刻抓狂的模樣就無比愜意,捉弄的快感將心中煩悶一掃而空,好一個陽光燦爛啊,彆說,逗姐姐生氣真好玩兒。

——

那夜在霍旭西家宿醉一宿之後,陸梨接連忙了好幾天,暈頭轉向的,早把自己掛在他家陽台的襯衫忘個乾淨。

這天帶團隊到鎮上乾活兒,剛搭好舞台,正在調試音響設備,現場忽然鬨起來。

原來逝者在外邊的情婦帶人上門吊唁,順便討要他生前承諾的半套房子。

原配自然不肯,大發雷霆,雙方推搡咒罵之間又爆出狗血猛料,原配和小叔子早就搞在一起,連孩子都是小叔子的種。

這下在場所有親戚炸開了鍋,小嬸子首先撲上去廝打奸夫□□。

世間男女欲念繁雜,處處烏煙瘴氣。

謝曉妮待在邊上看熱鬨,舉手機拍攝錄像,被陸梨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