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累不死的牛(1 / 2)

皇冠梨售罄 僵屍嬤嬤 8018 字 4個月前

三天三夜, 他們一直待在一起,推掉所有工作。手拉手逛超市,買菜回家做飯, 下午和晚上歪在沙發裡看電影, 然後為愛摸索成長,學習新姿勢, 掌握新技巧,共同進步。

神仙一樣的日子。

就是避孕套消耗太快,有點嚇人。

起先陸梨擔心他會不會腎虛,後來開始擔心自己。

可霍旭西振振有詞:“俗話說,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放屁!再肥沃的花田也經不起無節製的耕耘!何況、何況還是非常稚嫩的花田……那句俗語根本有問題!

陸梨抖著嗓子抗議, 但毫無效果。

“都怪你把我變成這樣。”他慣會裝可憐耍無賴:“為什麼不把衣服穿好?”

“明明是你把我衣服扯掉的!”

她就不該指望一個剛開葷不久且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懂得克製這回事。

霍旭西睨著她, 笑意在眼底蕩開, 伸手掐了掐臉:“明明自己也是隻饞貓,你再裝?”

陸梨覺得他簡直是男狐狸精變的。

除了這些不可描述的成人遊戲, 他們之間門還有聊不完的話題。

陸梨對他的家庭充滿好奇:“三姑是和你爸住在一起的嗎?”

“嗯, 她離婚之後回來和我爸生活,直到現在。”

“就是她安排你跟我相親的, 你還真聽話。”

“我快煩死了, 從小就煩她。”

早年三姑因為婚姻失敗, 常常酗酒,喝醉以後滔滔不絕地罵街、傾訴, 大半夜攪得全家不得安寧。白天父母都去乾活兒了, 她倒在屋裡呼呼大睡,霍旭西看不過,抓了兩隻活蛤ma丟進她的被窩。

三姑醒來拿掃把追殺他, 追了整整二裡地。

陸梨聽完笑得肚子痛:“你是她的克星嗎?”

“救星,她酗酒的毛病是我治好的,不然早就喝死了。”

陸梨眨眼睛:“怎麼治?”快說快說。

霍旭西撇起嘴角:“三姑喜歡果酒,自己用高粱泡了兩大罐,我見她那麼愛喝,就往裡麵扔了隻死耗子,第二天她準備倒酒的時候盯著玻璃瓶看,然後吐得昏天黑地。”

我的天。陸梨五官皺起,伸出食指戳他的臉:“你怎麼那麼渾啊?萬一她真喝了怎麼辦?”

“我就在邊上看著呢,能讓她喝那玩意兒麼。”

陸梨歎服。

他又說:“我小時候有個名號。”

“什麼,是不是魔鬼?”

“……”他沒好氣道:“怎麼就魔鬼了?”

陸梨心想,反正在三姑眼裡他肯定和魔頭無異,好不到哪兒去。

“狼崽子而已。”

確定不是狗崽子嗎?

陸梨依稀想起一件事:“你二叔呢?”

提起這個人,霍旭西難掩鄙夷。

他二叔是個真正的爛人,年輕時就在外麵吃喝嫖賭,每次回家都找爺爺要錢,還罵三姑帶拖油瓶賴在娘家不走,甚至伸手要她付房租。

當著眾人的麵,小阿旭用天真的語氣問說:“二叔,你怎麼臉皮這麼厚呀,想錢想瘋了麼?”

後來有次趁著四下無人,小阿旭被他抓住胖揍了一頓,三姑發現,立刻跑去找他算賬。

在對付二叔這件事上,全家的槍口絕對一致。

等霍旭西進入少年時期,個頭猛竄,高大硬朗,打架更是打出了經驗。

二叔死性不改,某次暑假霍櫻放學回家被他遇見,叨逼叨咒罵一路,什麼沒爹的野種、賠錢的東西。霍櫻忍無可忍回嘴,他一巴掌打了下去。

霍旭西接到表姐哭訴的電話,當天帶著龔蒲和馮諾上門,二話不說先還了幾個嘴巴子,接著將這潑皮雙手反綁丟進豬圈。

從此二叔見了他就繞道走,隻敢在背後罵他大逆不道、天打雷劈。

“我靠,你這麼厲害呀?”陸梨揉他的腦袋。

霍旭西卻問:“不會覺得我太衝動,太暴力嗎?”

陸梨搖頭:“姑媽和表姐受欺負,難道還要跟對方斯斯文文講道理?”

換做她也會有仇報仇的。

霍旭西笑說:“彆人都勸我冷靜,少動手,我還以為自己真是個火藥桶。”

“彆人是誰?”

他啞聲愣了愣:“……我爸。”

陸梨眯起雙眼,手摸下去掐他的腰,懶得拆穿。

“你的養父母很疼愛你。”

“嗯,他們都是很善良的人。”

“所以你也壞不到哪兒去。”

陸梨發現霍旭西不僅是白塔洗車店的主心骨,更是他家的頂梁柱。

可他今年才二十四歲。

“我十八歲就出來混了。”他對自己的社會經驗和事業成績頗為自負:“你要早點認識我,不用受那麼多苦。”

陸梨搖頭笑道:“我最苦的時候,你還沒成年呢。”

“彆提這個。”霍旭西討厭自己比她年紀小,但轉念覺得計較這個頗顯幼稚,於是岔過去:“總之,和我在一起,以後你不會吃任何苦,信麼?”

這家夥忽然宣誓乾嘛?

陸梨心裡甜滋滋的,忍不住捏他下巴:“跟我在一起你也不會吃苦,信嗎?”

出乎意料的回答,霍旭西習慣被身邊的人依賴,從沒想過自己也能依賴另一個人,那感覺有點怪,難以形容,隻知道自己又一次為她的自信和囂張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