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孩兒燦爛一笑，“我覺得她好好玩，有點想逗她。”
我：“……”
“那下次見了她，我叫她姐姐，或者姨娘？她會高興嗎？”
“……姨娘就不用了，姐姐可以試試。”
小牛打算聽我的，不過我們並不知道小靈芝下次放假是什麼時候，又或者她會不會過來，畢竟忙著追龍。
“紅孩兒，也許她這段時間很忙，可能會少來我這邊。”
“為何？”
“相親嘛，她不是想追求龍太子們嗎。”
“敖摩昂和敖烈，龍有什麼好的。”
“龍可太好了。”
“那姐姐覺得龍比哪吒哥哥還好嗎。”
你是在這拱火吧，多虧大醋桶的折騰，就算他本尊不在，我也秒答道：“我的小蓮花是最好的。”
“姐姐不覺得我也挺好看的嗎？”
“你超級可愛的，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小牛。”
“隻是可愛？”
“不然呢？”
紅孩兒皺起眉頭，“小靈芝也一直說我可愛，我想像爹那樣英武雄壯，或者是哪吒哥哥那般颯爽俊朗。”
“你會的，你現在是小牛牛，過得幾百年就會是大牛牛了。”
“真的嗎？像我爹那般？”
哄小孩可真是太快樂了，我真誠地笑容打消了紅孩兒的一番失落，他又與我聊起彆的。
他還說等到兩百歲時，他娘就要讓他去火焰山修煉。
我認真地聽牛說自己離家出走的所見所聞，這小家夥當真是逃家慣犯，四大洲居然都踏遍了。
這些天，我教會紅孩兒唱一些現代的歌曲，他覺得好玩，像當初的哪吒那樣，一口氣學了好幾首。
他有時候就會對著雞、牛、羊、鯉魚，甚至我這隻烏龜，一唱就是一個時辰，隱藏的麥霸體質。
我這算不算提前練習帶娃啊。
過了些時日，有侍女來我家院子，說是芭蕉洞鐵扇姑奶奶的女婢。她這次過來是給小公子送玩具和衣物的，還有一封信。
紅孩兒認得這侍女，確實是他娘身邊的人。
我以為對方是要將人接回家，沒想到紅孩兒看完信，愉快地跑到我麵前，將信舉給我看。
“姐姐姐姐！你看！我娘讓我放心玩，說是勞煩你照顧，這一袋子金銀是送你的。”
萬萬沒想到這是打包送兒子啊！
信上的字很娟秀，內容不多，就是一些感謝的話，讓我陪兒子好好玩，重重有賞。
儘管現在的我很富有，但財奴本質並不改。我和顏悅色地收下錢袋子，招待侍女喝下午茶，也給鐵扇公主回了一封信，給她交代兒子的近況。
侍女這次來，還帶來消息，說是牛魔王和鐵扇還在互相慪氣，老牛都搬回摩雲洞了，估計冷戰要很長時間。
紅孩兒習以為常，不在乎了，還好奇地問這次誰打贏了。侍女答，依舊是鐵扇公主，用芭蕉扇送老牛環遊世界。
雖說總是爭執打架，但牛魔王從沒有打贏過鐵扇。
紅孩兒說那不是爹打不過，而是他心裡還有娘，舍不得真的弄傷。
但是，百年前，兩口子是很少爭吵的，相處得越久，越彼此消耗。
送侍女離去後，紅孩兒牽著我的手，問道，“姐姐，你會和哪吒哥哥一直好好的吧，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
“哇，那麼久啊。我可不知道哦。”
“怎麼會不知道？那至少不會像我爹娘這般吧。”
“這……將來的事很難說的，先過好眼下嘛。”
“可是，我覺得哪吒哥哥一定不會這麼說。”
“那你覺得他會怎樣說？”
人小鬼大的紅孩兒清清嗓子，開始學著哪吒的姿態，“廢話，我當然會一直和唐小龜在一起！百年千年萬年！”
可以說是惟妙惟肖了，我不禁鼓掌，“學得好棒哦。”
看我這敷衍的樣子，紅孩兒不是很滿意，扁著嘴去玩自己的彈弓。
說起玩具，我當年可是給發財還有花果山的猴子們，做了不少古今結合的玩物的。
我說給紅孩兒新玩具，他當即被轉移了注意力。
小半月過去，家裡的玩具占據了一個角落。
前院多了滑滑梯、蹺蹺板、秋千，而可移動的玩具也不少，紅孩兒很喜歡不倒翁、陀螺、木板車、衝浪板。
天氣好的時候，我就帶他飛去海邊衝浪，也帶他去有福嶺的家玩耍。
衝浪板弄丟過好幾回。甚至有一次，我乾脆化為原形，帶著他乘風破浪，遨遊東海。
小牛每一天都很開心，我覺得，童年就該無憂無慮才是。
某天中午還在海上遇到了敖丙，小青龍順嘴提了小靈芝。說那丫頭有空就去西海，勤快是勤快，就是沒什麼進展。
我替小靈芝感到艱難，紅孩兒卻笑得開心，一些些邪惡小牛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