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高興地拿著槍滿院瞎跑，跑了幾圈，他調皮地對著我倆說道，“不過我現在就不打擾哥哥姐姐了，我今晚會什麼也聽不見的！”
我和哪吒：“……”
過於識趣地自己跑去客房，再沒有鬨出什麼動靜。我偷偷瞄了眼哪吒，發現他也在看我，氣氛頓時變得微妙。
“對了，我給你買了新耳環，是小燈籠。”
準備從袖子的暗袋裡掏出東西，哪吒又彎腰將我給抱住，滿滿的蓮花香湧入過來，香得我迷糊。
“娘和小妹說，你做的點心特彆好吃。”
“那太好了，下次我會多準備點。你明天開始，就要教紅孩兒了嗎？”
“嗯，那小子很不錯。”
畢竟是連觀音菩薩都會收下的崽，又豈會不好。
睡之前，我把新耳環比劃在哪吒的耳垂下，他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抬手握住我的手腕。
“你還不睡？弄什麼。”
“好，不給你比劃了。你累了？”
“有點，一直在處理公務。還打了幾窩妖怪，倒是奇了怪，一直沒抓到渡緣惡人那胖子。”
把耳環丟回梳妝台，我反過來握著他的手臂給他按摩，輕聲道：“他肯定躲起來了，哪敢觸你黴頭。李哥哥除妖降魔辛苦了，那你睡，我幫你鬆鬆筋骨。”
“你這麼碰我……”
“不舒服？”
“是瞌睡醒了。”
桃花眼裡劃過一絲捉弄，將我推倒在床榻外側，哪吒翻身籠罩住我，埋頭便是疾風驟雨地親吻。
沒有閃躲，我摟著少年的肩頸，嘗試著回吻他。
“唔——”
哪吒意外地舔著唇瓣，後撤一些，盯著我，聲音帶著笑意，“喲，會親了？”
“怎、怎麼不會，被你親那麼多次，要是還像木頭一樣，學習能力也太差了。”
哪吒躍躍欲試道：“那我倆比一比，看誰先接不住對方的進攻。”
“……倒也不必。”
“上次走得匆忙，都沒問你避孕是怎麼回事。那芝麻誤會什麼了？”
被他捏了捏鼻尖，我自知該來的，始終躲不過，便將這件烏龍給講了出來。
哪吒聽得發笑，“原來我在你心裡這麼猛啊，一夜七次郎？”
“……”羞紅臉的我想在榻上臥沙。
“平時看你好像沒什麼興趣，倒像我在強迫你。原來你也沒安好心。”
“……”
我真的想臥沙了，於是我開始亂動。
“唐小龜，不許再勾我了，睡覺。”
居然這麼爽快地打算饒過我，就算不進行到最後一步，他通常都會狠狠壓榨我一番。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狐疑道：“你是不是裂開了？”
說著，我伸手往下摸，嚇得少年起身後退，“你是流氓啊！動不動就摸我這裡！”
“你怎麼倒打一耙，我就是關心你的身體。”
“沒裂呢！”
“真的嗎？不太信。”
“你可真是，那我進攻了，你說停，或者後麵裂開了，我都不管了。”
“……沒必要玩這麼大吧。”
還是我先露怯，哪吒的確又裂出一些縫，但已經和當初很不一樣了。
他今晚這麼老實，純屬是因為從明天開始，要教導紅孩兒。若是與我這個時候胡作非為一番，他覺得自己很難刹住車的。
我表示，他說得很對。
由此，哪吒也得出一個結論。孩子這種東西，最好彆要，不然還得分出心力去照顧，夫妻生活都會受影響！
“萬一生了個混世魔王或者蠢蛋，這不是很糟心麼。我確實對老頭來說，不算好兒子。大哥二哥小妹多讓他省心。”
將我擁在懷裡，下巴抵在我額頭，少年難得有些惆悵。這個時候，他可能多少，有一點點能體諒當年李天王的想法了。
“可是哪吒你是獨一無二的，經曆過那一段劫難後，你看你現在，浴火重生呢。”
“今天說話還挺好聽的。”他笑得胸腔震動，低頭在我眉眼親了親。
禮尚往來地在他鎖骨處回吻出一個草莓，我又說道：“就算我倆以後生了笨蛋，又或者是反骨，你都不會不管的，對不對。你會做得比你爹更好。”
“彆擔心，既然是我們的孩子。那也該是像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再說，不一定像我，可能也像你，這樣就要擔心彆人會不會欺負我們的小孩了。”
“放心吧，聽到是你的孩子，沒什麼人敢打主意的。”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直到哪吒的聲音失去平時的活力，漸漸地，他的呼吸變得均勻輕緩。
給他蓋好被子，我也鑽入他懷中入睡。
此後，哪吒開始儘心儘力地教導紅孩兒。牛魔王得知此事，還送來不少禮品，客氣得很。
過了一個冬天，又過幾個四季，這麼好些年，紅孩兒都在五行山這裡。就算回去，也像過寒暑假一樣，待一陣又跑來五行山。
雖然沒收他當乾兒子，但這待遇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