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他好像恢複成那個凶巴巴的狀態了。
我見好就收，回了榻上躺平，但我與他誰都沒有睡著。
“唐小龜，藥我已經帶來了。這藥沒有任何虧損身體的作用，相反還能定神鎮痛，半年吃一粒就好。已經放在你梳妝台第二個櫃子裡。”
“我現在就吃。”
“現在吃？你準備和我行房？”
“……我這是預防。”
“哼。”
聽到我要磕丹，哪吒也從春卷的狀態解除。他手腳比我快，拿了丹藥，又倒了水，將碧綠的藥丸化入水中。
從他手中接過碗，我咕嚕嚕一口喝掉，然後摸摸肚子，“這樣就會比較有安全感。”
“就那麼不想和我生個小孩？”
“是不想沒有準備就隨便生，不過真要有了，也隻能接受。”
“放心吧，不會讓你不高興的。”
“……”那你在和我羞羞的時候還不克製點？把我眼淚都弄出來了，也沒見你心疼我不高興啊！
看我這懷疑的表情，哪吒捏我臉，“什麼態度。”
“沒什麼！”露出一個傻笑，我撥開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我以為你到家，看到我收留了貌美的蜘蛛精弟弟，就會斥責我，然後大發雷霆再大殺四方。”
哪吒心虛地轉開視線，“確實差一點就把這些蜘蛛精都滅了。”
“那你怎麼又大發慈悲了？”
“想著是你收留的，而且她們沒有大過，也沒吃過人的濁氣。”
“真的隻是這樣？我以為你看到紫靈，就算不動手，至少也會掀桌子丟板凳沒個好臉色。”
“咳，彆把我想那麼暴躁。”
“肯定還有問題，你自己交代，還是我明天去問她們？”
哪吒將我摁回來，這才將自己的情況說出來。
他沒有抓到渡緣惡人，但相當一部分跑出玲瓏塔的妖都被他抓回。練完藥，處理完事情，他第一時間就往這裡趕。
夜裡看到屋子燈火通明，以及住在自己房間的紫靈時，他氣得差點三昧真火噴出來。他才走多久，房間都被野男妖給占了。
不過紫靈很是機敏，馬上問他是不是這裡的男主人，是不是與傲天姑娘關係很深。
哪吒直接回是相好，紫靈恍然大悟，立即將來龍去脈講清楚，還將自己幾個並未休息的姐姐叫出來一並解釋。
也不知怎麼聊的，就聊到哪吒與我分房的事情，話題急轉直下……
最終變成身經百戰的紫靈給哪吒講解工具書，聽得經驗淺薄，又隻會橫衝直撞的哪吒一愣愣的，於是產生了一種遇到大師的欽佩。
“……”
聽完哪吒的話，我都不知道用什麼表情看他。
將我的眼睛給捂住，不想被這眼神注視，他也覺得不太好意思。
把他的爪子扒拉開，我挑眉問：“所以，你和他學到了什麼？”
少年擺出好學生的模樣，正經回答。
“他讓我彆質問你，多哄著你，有事情立即解釋，不要有隔夜的煩惱。彆看這小蜘蛛年歲不大，懂得還挺多，是和紅孩兒不一樣的懂事，方法也與泥鰍的有所區彆。”
紫靈與敖丙的策略差不多，但他之所以更被哪吒接受，是因為還有一群姐姐助攻。這些蜘蛛精姐姐會從女性視角出發，點播哪吒，教他換位思考。
不愧是專業的。
“你居然給這麼高的評價，難得。”
“紫靈兄想報答你的救命之恩，還想以身相許，這些他也都交代了。這般心平氣和地交底，我倒真生不出什麼氣。他的那些姐姐，還說了一些……”
“一些什麼？”
讓我靠過去一點，哪吒在我耳邊小聲說。我聽得腦子發脹，心跳加速。
這下好了，我是請了一幫專業大師指導哪吒行房問題，給他加經驗的？
原來這些蜘蛛精的修行，不靠吃人挖內丹，但也不是像小竹那般一步一個腳印上來的。她們有機會便會與看得上的對象雙修，用這種合作來精進修為。
蜘蛛精們的技術已經爐火純青，經驗值完全碾壓哪吒，就像新手村遇見了滿級大佬，還是七個。
“……”
如今我與哪吒互相說清楚了，現在發呆中，誰也沒有先躺回去睡。燭火搖曳，蠟油凝固於桌麵，我卻聽到自己越來越大的心跳聲。
“唐小龜，我以前看那些書還是沒看出什麼門道，我太野蠻了，也沒怎麼顧及你的感受。”
“呃，你在反省？”我詫異地看向他。
“是啊，所以讓我現在試試，跟著這些師父們學了一下，是不是有進步。”
“你唔——”
沒來得及推拒他的行為，哪吒已經箍住我的腰身，壓下嘴唇親吻過來。
什麼？到頭來還是要實踐嗎！
太天真了，我真的以為今晚會各睡各的，至少不是現在檢驗成績。
我的抵抗對他來講不過是撓癢癢，糊裡糊塗的，就被他抱回榻上。
可這一次，少年遊刃有餘，並沒有往日的心急和狠勁，而是用溫熱地吻壓下了我所有的不安，比起以往有了更柔和的行動。
“唐小龜，可以嗎？如今我知道這種事也多有講究，不會讓你難受的。”
“……我……”
望著床頂，我有些說不出話，隻覺得沒力氣。
“不可以我就打地鋪了，絕對不亂來。”
“李哪吒。”
“嗯？”
完了，他好像真的學到了，非要我自己說出來。
“喜歡你，但你要穩妥些。”
我起身在他脖頸上親了口，實在說不出更讓人麵紅耳赤的話。好在他也沒有再逼迫我，隻是噙著淺笑，低頭與我纏綿接吻……
嗯，又是睡不好的一晚，第二天給孫悟空送酒的活兒，落在了哪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