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從早到晚,忙了兩天。
在彆家治宴,雖不用操勞桌椅吃席,但也因著對場地不熟悉等緣故,更得上心些。
為此,季氏帶著汪嬤嬤,與秦鸞一塊,往安國公府走了兩趟。
如此一來,對安國公府為何突然擺宴、永寧侯府又是什麼作用,季氏全弄明白了。
乖乖!
原來真與邪祟有關!
那壞東西,莫不是出了忠義伯府,就到了安國公府了?
看著晉舒兒那呆愣愣的樣子,季氏心裡止不住害怕。
萬幸,自家侯府,陽氣、血氣都不缺。
“盼著能儘快好起來。”季氏握著安國公世子夫人的手,寬慰著。
“已是好了些,”世子夫人感激極了,“最初時候,更糟糕,現在你看她,能下得了床,丫鬟扶著能走兩步路,除了不說話,她在那坐著,看起來跟尋常人似的,全是你們大姑娘的功勞。”
順著這話,季氏轉頭看向秦鸞。
秦鸞坐在晉舒兒邊上。
季氏看不出她在想什麼,隻覺得一個發呆,一個傻愣。
不由地,季氏皺起了眉頭,喃喃道:“難怪匆忙回京……”
要是大姑娘沒有回來,那邪祟禍害了忠義伯府,又禍害安國公府,之後還有彆的地方。
到時候,哎呀,嚇死個人了!
世子夫人就在邊上,聽見了,卻沒有聽清楚,下意識問:“您說什麼?”
季氏一個激靈。
這要怎麼說呢?
說是我們大姑娘學藝不精,驅邪隻驅了一半,沒有把壞東西摁死在伯府中,以至於禍害到了你們國公府……
這種拆台子的話,季氏不可能說。
她忙搖了搖頭:“沒有什麼。”
見對方不肯細說,世子夫人也就不多問了。
順著季氏的視線看向兩位姑娘家,世子夫人抿了抿唇。
毛嬤嬤說,侯夫人不喜長孫女,這會兒來看,當叔母的恐怕對侄女兒也有微詞。
畢竟,季氏的眉頭皺得都能擠死蟲子了。
剛剛感激大姑娘的話,季氏也沒有接……
擺宴當日,作為半個東家的永寧侯府,需得早早到場。
季氏起了個大早,坐在梳妝台前,取了新的平安符,裝入荷包。
這一回,她沒有係在腰間,而是直接掛在了脖子上。
今日,指不定要直麵那邪祟。
保命的好東西可不能落下。
離心口越近、越好。
用早飯的當口,秦鴛一麵用,一麵不住睨她。
季氏看在眼裡,問:“這麼想去?”
秦鴛忙不迭點頭:“想的。”
祖母、母親、姐姐都去,她一個人被留在府裡,太沒趣了。
“行啊,”季氏嗔了女兒一眼,搬出了準備好的話術,“都是各府的老夫人、夫人,你正好給大夥兒練個拳法,誰看上了、你給誰家當媳婦去,省得我們給你挑挑揀揀。”
秦鴛的臉刷的白了。
果然,不管是年輕時多麼一馬當先、所向披靡的老太太,上了年紀,都愛當月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