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中透著了清甜。
林繁想,秦鸞很會說故事。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把生活裡一點一滴講得趣味盎然。
這是一種本事。
而首先,得品過酸,知道甜,才能把它們融在一起,讓聽的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聽得更多。
茶泡了三泡。
一直掛在筆架上的符靈似是忽然有了靈光,自己蕩起了秋千。
秦鸞被它吸引了目光,支著腮幫子看,眼睛笑成了月牙。
林繁的唇邊,自然而然也有了笑意。
他這份禮物送得真不錯。
巧玉到底是姑娘家,提的建議很是對路子。
比黃逸……
不。
林繁看向玩得興高采烈的符靈。
黃逸說得也沒錯。
符靈雖然不戴鈴鐺不穿衣,不吃不喝不綁腳,但它可以蕩秋千。
他送筆架、不,是送秋千,正正合適。
下回符靈蕩秋千時,秦姑娘就回想起這禮物是他送的。
念頭泛入腦海,林繁握著茶盞的手指不由一緊。
倒也不需要這樣。
他是被黃逸帶偏了。
送禮,隻為表達感謝之意,不是另有目的。
若不然,他夜裡送來,豈不是真是“動機不良”了嗎?
說起來,禮物送了,茶也喝了,他該走了。
林繁放下茶盞,起身告辭。
秦鸞送他到牆下。
林繁騰空而已,一躍過牆。
秦鸞看著那一瞬間消失的身影,心中升起一股羨慕來。
這輕功,太出色了。
她得更加苦練。
牆外,林繁沒有停留,快步走出胡同,在濃濃夜色之中,回到了定國公府。
方天早回來了,坐在杌子上打盹。
聽見動靜,他一個激靈,站起身來。
看了眼外頭黑沉沉的天,方天撓了撓腦袋:“您這禮,送得夠久的。”
林繁道:“喝了盞茶。”
“啊?”方天下意識地,又去看天。
莫不是又要下雪、雲層厚得他看不懂時辰了?
一盞茶能喝成這天色?
“三更過了大半了吧?”方天嘀咕,“看起來是啊。”
“三更怎麼了?”林繁問,“你沒有吹過西四胡同三更天的風?”
方天不假思索道:“吹過。”
“那不就行了。”林繁說完,走進了次間。
方天摸了下鼻尖。
行吧。
國公爺一個多時辰前,才與他解釋過的這問題。
像他是聰明的親隨,斷不可能懷疑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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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看不起繁繁,他可以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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