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您是皇上最年長的兒子了,您身邊的人,憑什麼聽他們安排?”
這些話,袁嬤嬤聽得頭昏腦脹。
娘娘罵她傻,在袁嬤嬤看來,皇子妃根本就是瘋!
宮裡,是個能不隻天高地厚、隨意囂張的地方?
這兒就隻是個夾緊尾巴,才能活下去的地方!
不說臥薪嘗膽,好歹韜光養晦。
袁嬤嬤忙走進去,行了禮,道:“娘娘聽說了事,讓殿下趕緊把人交了,二老爺也在赤衣衛衙門裡,現在不是逞意氣的時候。”
趙啟聞言愣了下。
晉舒兒不滿,撇嘴道:“娘娘還真是消息靈通。彆不是為了救二舅,讓殿下把底下人扔出去吧?”
趙啟拉長了臉。
二舅與內侍,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可晉舒兒的表述方式,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十分逆反。
“一點小事,”他道,“怎麼還要叫母妃操心?”
“若不想讓娘娘操心,就趕緊把那內侍交出去,衙門裡問完了話,也好清楚,”袁嬤嬤道,“事關細作,再謹慎也不為過,若殿下不肯讓那內侍去衙門,就隻能去禦書房。”
“細作?”趙啟瞪大了眼睛,“怎麼會與細作有關?”
袁嬤嬤被他這一問,問得捂住了胸口。
好家夥。
鬨了半天了,二殿下竟然連出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赤衣衛不會故意不說,十之**,是來不及說,就被嗆聲,沒法說了。
袁嬤嬤橫眼看晉舒兒。
晉舒兒亦急了:“真是什麼壞事都往殿下腦袋上扣!汙蔑上細作了,把人送進衙門,白的也會被抹成黑的。”
“您雙身子的人,”袁嬤嬤忍無可忍,道,“好好照顧您和小殿下,彆的事兒,就彆操心了。”
晉舒兒愕然看著袁嬤嬤。
成為皇子妃後,她母憑子貴,除了殿下偶爾會說些不中聽的、讓她生氣的話,一群奴才,哪裡敢衝撞她?
今兒到好,被個刁奴懟了。
雙手護著肚子,晉舒兒哎呦哎呦起來。
袁嬤嬤在心裡罵了十八代祖宗,卻也不敢馬虎,催著人去請禦醫。
同時,趁著趙啟和晉舒兒顧不上她,親自揪了那華內侍,塞給了馮靖。
馮靖提了人就走。
走到一半,遇到林繁。
林繁看了眼華內侍,問馮靖:“二殿下想明白了?”
馮靖忙把過程說了一遍。
林繁聽完,搖了搖頭。
宮裡的事兒,他們顧不上,隻管審人。
華內侍戰戰兢兢,交代了他在賭場結識馬貴,又因賭資答應馬貴替他牽線。
林繁聽完,把馬貴單獨提審了。
“你家的米確實不錯,熬粥挺香。”林繁道。
馬貴打定主意閉嘴不合作,聞言愣了下,冒出來一句“謝謝”。
“當個細作頭子,還這麼熱心做生意,”林繁打量著馬貴,“馬東家也挺有意思。”
馬貴:……
“馬東家這麼會做生意,”林繁湊上前,似笑非笑看著他的眼睛,“肯定不想血本無歸吧?”
馬貴倏地瞪大了眼睛,他聽出來了。
林繁話裡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