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詞,再添個迂腐,全
用在趙源身上,那是半點錯不了,但和他趙啟,兩路人,不相乾。
可他是他,晉舒兒是晉舒兒。
他的底氣來自於他的父皇,他是皇子,他生下來就比其他人金貴。
晉舒兒的底氣呢?
是他趙啟,還是肚子裡那還不知道男女的皇孫?
前一個,外頭去橫一橫也就算了,與他這底氣橫什麼?
他敢跟父皇橫嗎?
他絕對不敢。
左耳進、右耳出?可以。
當麵頂回去?他沒蠢到那地步。
後一個,是,母憑子貴,但這宮中,金貴的永遠是子。
如果連那個子都金貴不起來,他的母,越發沒有影了。
反正,趙啟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晉舒兒耍的這些脾氣。
“我再問你一次,”趙啟咬著牙,道,“要不要叫人進來伺候?”
晉舒兒眉頭緊鎖,抬眼看著趙啟,想說什麼,又忍住了,依然一言不發。
趙啟心裡的火,蹭蹭蹭往上竄。
母妃耳提麵命的話,他再也顧不上了,當即一摔袖子,大步往外頭走。
他才不對著這麼張臭臉呢!
翁家兄弟出不來,其他人他看不上,那就一個人都彆跟著,他自己去貴香樓吃吃喝喝去。
烤魚好吃,不就得了?
缺了那群嘰嘰喳喳的貨,還沒人打攪他吃魚呢!
等下點兩條烤魚,他吃一條,看一條,烤魚還能不樂意?
不樂意,先把眼珠子挖出來吃了!
趙啟走得大步流星,留下晉舒兒一人,瞪大眼睛,坐在榻子上,半晌回不過神來。
太怪了。
她在心裡,反反複複地想,今日的殿下,太奇怪了。
成親之後,日日相處著,晉舒兒慢慢發現,趙啟的性格與她以前了解到的,並不完全相同。
或者說,以前相處的機會少,她看到的隻是殿下性情的一部分。
那也是趙啟,但不是完整的趙啟。
真正的二殿下,性子更急、更衝動、也更火爆。
他不是一個很能忍的人。
晉舒兒在了解,也在適應,固然有失望,但她還是希望能過得好些。
隻是,孕中的不舒服遠超出她的想象,她很多時候,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與殿下的關係,也不由地越發磕絆。
她想改一改,卻……
尤其今兒,她知道自己的態度很不好,很惹殿下煩,但是……
殿下竟然忍耐再三。
按說,以他的脾氣,早一刻鐘就該摔袖子走人了,哪裡還什麼“再問一次”。
這不對勁。
殿下說,他下午見了順妃,可殿下就不是個會好好聽娘娘說話的人!
一定有彆的原因!
抹了一把眼淚,晉舒兒叫了董嬤嬤進來。
“你去打聽打聽,殿下下午時候,可是遇著了什麼事,”晉舒兒道,“殿下脾氣反常。”
董嬤嬤是晉舒兒的陪嫁,往日裡再三勸解,也沒改變晉舒兒的脾氣。
可董嬤嬤畢竟是安國公府出來的,不可能不向著晉舒兒,怕她真和殿下鬨僵了,聽她這麼問了,也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