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多勞?
永寧侯夫人緊緊抿住了唇。
事情不對勁。
晉舒兒中邪、丟魂,以前她老婆子不知道內情,被阿鸞指派著當了先鋒大將,但現在,她已經完完全全弄清楚了。
那就是自家孫女的好把戲。
眼下,阿鸞絕不可能再對晉舒兒下手,那對方這丟魂,又是怎麼丟的?
“如果,”永寧侯夫人問道,“老婆子是說,阿鸞的本事,未必能幫得上皇子妃呢?”
“那隻有稟告宮裡了,”晉寧兒歎道,“您知道的,二妹回府是給祖母祝壽,她今晚上得回宮,這事兒瞞也瞞不了。”
永寧侯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
她當然看得出,晉寧兒是實事求是,並無威脅之意。
但是,這種實事求是,對現在的永寧侯府來說,就是一種威脅了——來自皇上的威脅。
晉舒兒曾經生病、與曾經中邪,輕重完全不同。
那堆木料早就堆在那兒了,油也澆了,皇上隻是一個火把。
等火把入手,什麼時候燒,怎麼燒,就是皇上說了算了。
“去請大姑娘過來。”永寧侯夫人與采薇道。
晉寧兒鬆了一口氣。
沒有等多久,秦鸞便到了。
她已經聽采薇說了狀況,當然也明白其中問題。
請晉寧兒稍後,秦鸞單獨與永寧侯夫人說話。
“晉舒兒八成是裝的,”秦鸞道,“丟魂哪是這麼容易的事兒。”
侯夫人嗔了她一眼:“所以?”
秦鸞理了理思路。
上一次,晉舒兒也不是丟魂,隻是被符靈弄傻了而已。
知道那一段的,除了離開京城的人,就隻有安國公夫人、世子夫人與晉舒兒身邊伺候的。
其他的,比如那日赴宴的老夫人們,也僅僅隻看到晉舒兒大放厥詞,而不知她前幾日狀況。
落在檔上的,是晉舒兒生病了。
從頭到尾,與丟魂無關。
這事兒緊要,知情人不會張揚,更不可能讓皇上知道。
因此,晉舒兒突然又“丟魂”了,與皇上的安排無關,僅僅是她自己想出來的。
這麼想,秦鸞也就這麼說了。
“老婆子倒是不想理她。”侯夫人哼了聲。
“您鬨小孩兒脾氣。”秦鸞道。
去了,會發生什麼,暫時不明確,但不去,會有什麼結果,可想而知。
晉舒兒一根筋裝到底,秦鸞隱瞞她曾中邪的狀況,欺君。
晉舒兒不裝了,活蹦亂跳回宮裡,轉頭說這一趟身體不適,晉寧兒都求到永寧侯府了,秦家上下都不肯出手相救。
無論哪種,對於隻想要拿捏個小辮子的皇上而言,都是一個很好的切入口。
是的。
對於永寧侯府這樣的忠良,老侯爺還在領兵打仗,皇上若毫無鋪墊、直接動刀子、來個大的,必定引起其他朝臣的動搖與不滿。
得是個小口子,切進去,割破了皮,卻淬了毒,才能無聲無息、直接要了命。
“雖然極有可能與皇上無關,”秦鸞道,“但皇上會借什麼勢,就難說了,我會小心,您也得留心。”
聞言,侯夫人眉宇一跳,道:“還要你提醒?”
小孩兒脾氣隻在嘴上,她豈會真當個小孩兒?
秦鸞抿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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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