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於我而言,頂多是進宮去陳述所有狀況,你祖母不會誣賴我,我又有祖父、父親在征戰,我最多被訓一頓,禁足些時日,以作懲罰,”秦鸞道,“於你呢?母憑子貴是徹底沒戲了,性命難說,可能也沒了。
我受此影響,回道觀修我的能耐去,我在觀中多年,很適應的。
你確定你要自損一千,來傷我八……
八百都沒有,頂多八十。
你傻嗎?”
晉舒兒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等下好好說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鸞道,“是吧?”
晉舒兒撇過頭去,不吱聲了。
秦鸞心裡,把握又多了兩層。
對晉舒兒來說,拉攏也好、嚇唬也罷,能讓她老實一些的,也隻有利益。
當然,世上的很多事、很多人,說到底也都能以利益概括。
這利益不止是錢財、前途,也有追求與信仰。
互取所需。
晉舒兒十分計較利益得失,她把得失的每一寸都想得很細,偏偏,又經常算不明白賬。
秦鸞把這筆賬算得明明白白給她聽,眼前也就能聽進去了。
至於之後,性子在這兒,八成還是一筆糊塗賬。
可對秦鸞來說,時間爭取到了,就是一筆好買賣。
抬手一指,落地罩上的符紙飄下來,落回了秦鸞手中。
外頭,兩位嬤嬤越等越是不安。
鄭嬤嬤主動發問:“聽說秦大姑娘也在府上?怎麼沒有瞧見人?”
世子夫人一時不好答,隻下意識地,往寢間瞥了一眼。
這個眼神,被烏嬤嬤抓了個正著。
莫非,秦大姑娘在裡頭?
二皇子妃不是在歇午覺嗎?
其他人,從丫鬟到嬤嬤,長姐,母親,祖母都守在外頭,讓秦大姑娘在裡頭,這、這算怎麼一回事?
擱哪兒也沒有這種規矩!
再說了,秦大姑娘與二皇子妃,互相之間能沒有一丁點心結?
孕婦事事都要小心,萬一出了狀況……
這安國公府裡,從老到少,心怎麼這麼大?
秦大姑娘也是,看著那麼聰慧一姑娘,怎麼就不知道泥沾身上擦不乾淨呢?
一個人站那泥牆下,牆倒了,泥掉了,說不清楚的!
不行,得趕緊進去!
烏嬤嬤再顧不上什麼吵不吵著二皇子妃,上前一步,去撩幔帳。
錢兒起身擋她,胳膊才挨上,就大叫了聲“哎呦”。
烏嬤嬤被嚇了一跳,眼睛一突。
就在此刻,幔帳從裡頭被撩開了,露出了秦鸞的臉龐。
兩廂照麵,秦鸞佯裝疑惑地,“咦”了一聲。
安國公夫人反應快些,忙道:“這兩位是慈寧宮點來照顧殿下的嬤嬤,殿下歇午覺醒了嗎?”
秦鸞了然。
國公夫人怕她不知道宮裡來人,直咧咧說晉舒兒丟的魂回來了。
她十分配合,道:“殿下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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