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燦然。
忠勤伯當年做到了,現在按說也會這麼做。
“防還是得防一手,”永寧侯又道,“萬一他老眼昏花,眼神不好使呢?”
林繁失笑。
滿打滿算,離約定的時辰還有兩天多,斥候或是悄悄靠近,或是登高望遠,觀察著京師狀況。
永寧侯把收集回來的消息,與城防圖上標注的一一比照,都能對上。
同時,隨著先前調往幾座糧倉的將士返回,老侯爺重新分配兵力,在京城四方駐紮,形成合圍之勢。
他老人家也沒有閒著,趁著日頭好,騎著馬在南城門外,親自叫陣。
忠勤伯登上城樓。
永寧侯叫陣帶的兵士不多,氣勢卻很足。
兩架大鼓,八個號角手,伴著那飄揚的“秦”字大旗,而他本人就在陣前,驅馬踱步。
經驗豐富的老將,自然能把控距離,不會進入弩箭手的射程。
時不時的,他抬手一揮,而後,身後鼓角聲響,震耳欲聾,吵得忠勤伯都恨不能捂耳朵。
從城樓上下去時,忠勤伯好一陣撇嘴。
唱戲唱全套,是吧?
不耍耍威風,不舒坦是吧?
之前坐鎮飛門關,沒去鳴沙關、西州城湊熱鬨,憋壞了是吧?
癮還真大!
腹誹歸腹誹,想想,忠勤伯還是羨慕更多些。
秦胤的身子骨真不錯,以前也受過重傷,養好了之後,依舊生龍活虎。
等秦胤到了他這個年紀,也不會比現在差到哪裡去。
不似他,早二十幾年前,就是散架的老骨頭了,空有心氣,使不出勁兒。
隨著京師被圍,各處氣氛愈發緊張起來。
忠勤伯“安撫”了皇上,又回到京兆衙門。
一進去,就見劉獻安在跳腳。
“怎麼回事?”他問。
劉獻安上來,汗顏道:“城北有混混鬨事,傷了幾個百姓。”
這不算多意外。
一旦圍城,人心勢必浮動,而一浮動,就有大小衝突,京中治安也會跟著被影響。
這就是之前劉獻安要死抓治安的緣由。
隻是,他也沒想到,圍城還沒兩天,就有人耐不住了。
“十天半個月的,倒也能穩住,真圍上兩三個月,”劉獻安苦惱極了,“老伯爺,彆城內就先出亂子了。”
忠勤伯摸了摸胡子。
正是知道這一點,他才定了三天動手。
要不然,就唱戲,唱足十天半個月,等京城被這進逼的壓力給壓得發懵的時候,打開城門。
“把鬨事的抓起來,”他與劉獻安道,“殺雞儆猴。”
夜色降臨。
叫陣的永寧侯退回主帳,匆匆用了晚飯,又把眾人召集到帳中。
“明日卯初二刻,從西、南兩側突襲,”他指著輿圖,與秦治道,“就照白天安排的那樣,倘若西城門開了,你迅速帶人控製城門,確保進退通暢,同時,從內部打通,開其他城門。”
秦治拱手領命。
“記住,一旦進城,第一要務就是把城防抓在手中。”永寧侯道。
隻有控製了城門、城牆,他們向皇城邁進,才不會有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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