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碗麵很香。
林繁用得快,連麵帶湯,一碗見底。
吃完了後,他才不疾不徐與秦鸞說早上的事情。
無論是攻城、還是進皇宮,他們都是分兵兩路,隻知對方大概,卻不知其中細節。
而那些細細碎碎的,是林繁最想要與秦鸞分享的。
秦鸞聽得很是認真,等聽完後,又說起了自己這廂的狀況。
西城門外,忠勤伯與萬姨夫大水衝了龍王廟,也是因著萬姨夫得了守將腰牌,二叔父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最少的損失掌握城門守衛。
又說在西宮門裡遇著了黃逸,黃小公子擒賊先擒王。
之後更是凶險,若是再遲一步,淑妃就危險了。
即便鐘嬤嬤能救淑妃一次,但她們兩人,若沒有等到援兵,四拳擋不住皇太後身邊那麼多手。
隨著秦鸞講述,小小的符靈從她袖中鑽了出來,癱在了桌麵上。
林繁睨它。
符靈一動不動,渾身散發著“了無生趣”、“委屈至極”的氛圍。
“它這邊上的紅絲是……”林繁注意到了符靈的變化,它那薄薄的身體邊上,染了一絲紅線,“血?”
“顏氏的血,它擱了顏氏的手才攔下了簪子,”秦鸞笑了起來,“它嫌血難看。”
林繁把它提起來,認真看了看:“是很難看。”
符靈一聽這話,越發生無可戀。
秦鸞說它:“我倒是想替你洗洗,偏你扛不住那水,光擦也擦不乾淨,你說怎麼辦?”
符靈不會說話,也不知道怎麼辦。
林繁見它越發可憐兮兮,問秦鸞道:“真沒辦法?”
“沾點白色的顏料遮一遮,”秦鸞實話實說,“要麼乾脆全塗紅,阿鴛說紅色的喜氣。”
林繁看了眼秦鸞,又看了眼更加低落的符靈,朗聲笑了。
他聽出來了,阿鸞再逗符靈玩。
紅色的符靈嗎……
不夠隱蔽,火紅火紅的,但確實看著喜氣。
“紅雙喜,”林繁輕聲道,“紅雙喜最是喜氣。”
掌心落在了秦鸞的手背上,包裹著扣住手指,林繁道:“可惜,還得等些時日才能看到。”
並非林繁拖延,而是各種事情太多了。
廢慶元帝、布置登基大典、祭祀皇陵、追封先太子,哪怕是按部就班,也夠禮部的大人們忙上數月了,再添一門大婚立後,真要成陀螺了。
與其倉促著辦,林繁更希望等其他事情忙完了後,禮部能把絕大多數精力都投入到這一樁上,如此才周全、也隆重。
他想給阿鸞最好的,也應該給她最好的。
而最好的,需要時間、人力、心力來打磨。
秦鸞看了眼兩人相握的手,莞爾一笑:“方天說得一點都沒錯,往後下棋吃點心,都難了。”
白天出宮都會有一堆尾巴,更彆說夜裡翻牆來永寧侯府了。
林繁也跟著笑:“那就隻能辛苦阿鸞你進宮來了。”
“禦史大人們的嘴可是半點不留情麵的。”秦鸞道。
“他們可挑不出我多少錯,”林繁成竹在胸,“誰讓我有一位好母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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