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就是那麼一套道理,甘公公若想說那些鬼話,都能順口著說出一長串來。
而禦史們說道那些,亦在情理之中。
後宮充盈,才能枝繁葉茂,多子多孫。
可鬼話,它畢竟是鬼話。
因為皇上他沒想當“鬼”。
這些不中聽的話進了皇上的耳朵,壞了皇上的心情,禦史們下朝後各回各家,他們這些伺候皇上的,不還得小心翼翼嘛。
誠然,皇上從沒有為心情鬱鬱為難身邊人,可是……
龍椅旁,甘公公正在心裡糾結著,群臣之中,三公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刻了。
禦史們是職責所在,而他們則是揣度聖意。
皇上會任性的事兒,不就是這一樁了嘛。
那他們就周旋周旋、拉扯拉扯,不讓老禦史們脾氣上來了跳腳,也不讓皇上孤立無援。
這都是早前就打定的主意。
範太保想打先鋒,橫跨一步,剛要開口,就見龍椅上的趙繁衝他搖了搖頭。
老太保見狀,雖不解,卻也按捺住了。
趙繁道:“老大人們說了這麼多,有一句朕聽進去了。
後宮空著,皇後連說話、解悶的姐妹都沒有。
朕也不認得幾個與皇後年紀相仿的官家姑娘,這樣,改天列個名冊,讓皇後挑著順眼的下帖子,進宮來陪她說說話。”
話音一落,底下眾臣,麵麵相覷。
皇上這幾句話,到底該如何理解?
老禦史亦是摸不著頭腦,“說說話”,僅是說話,還是挑人?
皇上這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趙繁嗬得笑了聲,又道:“也都不熟悉,一趟兩趟的,不利於皇後休養,還是設宴吧,挑個下午,該來的都來。”
老禦史一聽,心放下了。
這是聽進去了。
一旁,徐太傅正摩拳擦掌,想要堵住老禦史的嘴,突然聽趙繁這麼說,他眉頭一皺。
不對勁。
肯定不對勁!
這臭小、不、這皇帝出了名的煩,這一出的背後,一定有後招!
想想前幾年,多少人被他不按常理出牌給弄得頭暈眼花?
徐太傅都被煩過。
想到以前吃過的虧,徐太傅忽然間好奇起來:這一次,皇上的後招到底是什麼?
他可太好奇了。
名冊列了送到禦書房,趙繁看都沒看,交到秦鸞手中。
秦鸞自是聽說了前天早朝時的狀況,笑著問他:“快說說你的主意。”
趙繁附耳,與她嘀嘀咕咕。
秦鸞聽完,險些笑趴在桌子上。
“我替阿鴛謝謝你。”她道。
“不用謝,”趙繁也笑,“她也有好幾年沒打過葉子牌了,多給她介紹幾位牌友。”
秦鸞樂得不行。
就是這些牌友吧,也就隻能當一次。
春暖花開,禦花園裡擺了春日宴。
秦鴛大步進宮來,與她們的祖父一樣,走得雄赳赳、氣昂昂。
她已經知道今兒的“好事”了。
搓了搓手,她太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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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鴛:激動搓手手,準備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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