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被勒出紅痕,指尖微微發抖,小腿打顫,回來時走路不自然……
徐牧驚喜,發現懷裡的垂耳兔果然不動了。
原來你吃這一套啊。他嘴角微揚,很快又壓下去。
“兔兔……我還能再抱抱你嗎?”徐牧輕輕說道。
柏念也看了他一眼,喉嚨的咕嚕聲消失,飛起的耳朵慢慢垂落。
他手足無措,懸在半空的手揣回肚子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
徐牧見有戲,立刻得寸進尺,掀開小毯子,先用指尖觸碰垂耳兔的後背,又用手背梳理它的毛發,最後張開手,將兔子重新抱進懷裡。
一團暖烘烘、軟綿綿的毛球窩在胸口,令人心間發顫。
“兔兔——”徐牧吐出一口氣,將臉埋在垂耳兔的頸側,低低喃道,“就抱抱你,你彆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也不會做什麼……好喜歡你啊……世界上隻有兔子才最可愛……第一眼看到你就很喜歡你……身體小小的,眼睛水靈靈的,耳朵、肚子、腳腳也都軟軟的,就是踹人有點疼……”
柏念也:“……”
他忍住給青年來一下的衝動,心裡默念:
青年今天在遊樂園不容易,明顯勞累過度,他讓讓就好,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對方就是喜歡兔子擬態,平時也是個好孩子,隻是對兔子有種病態的癡迷,可能以後需要去醫院治療……
“後來還能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他一直用鼻子去蹭垂耳兔,狂吸它身上的味道。
好神奇……居然是花香味……
徐牧像聞到什麼攝魂香,怎麼也吸不夠,恨不得把整張臉埋進去吸。
“好香啊……兔兔,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他癡迷地呢喃,更加像一個喪心病狂的變態。
柏念也麵色尷尬,不自然地往後退,伸手推拒,卻被青年抓住,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
柏念也:“……”算了,手而已。
不知不覺間,他的底線一退再退,容忍度越來越高。
徐牧手指梳理垂耳兔後頸翻起的毛發,再一次湊前,埋在它的頸窩吸氣。
真的好聞,是……沐浴露嗎?
他微微皺眉,兔子這種生物嬌弱,有時候氣溫下降得厲害,晚上沒注意,第二天就能死掉。
因此,基本不建議給兔子洗澡,就算逼不得已要洗,一定要檢查兔子的身體情況,並且開著浴霸燈,保持恒溫的水。
徐牧想了想,這隻兔子的身體狀況應該挺健康的,生命力頑強,天天在外麵亂跑,堪稱野兔風範。
所以——洗澡應該沒什麼問題?
徐牧輕輕撥正垂耳兔的耳朵,指腹撫摸,他湊前,輕聲問:“兔兔?你是不是洗澡了?”
柏念也一愣。
徐牧又把臉靠過去,這次,他往肚子那邊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香,我……”好喜歡這個味道。
他話沒說完,卡在喉嚨,眨了眨眼,後知後覺地摸摸自己的臉。
哦,他被兔子揮了一爪子。
柏念也麵無表情,可能次數多了,他聽到這些瘋言瘋語,已經能很好的適應。
激不起一絲波瀾。
徐牧笑了笑,雖然不知道怎麼又惹怒了垂耳兔,但是……
他握住它的手,放在自己臉頰,“好吧,我的錯,你不開心就來一下,彆憋在心裡。”
他牽引著垂耳兔的動作,往自己臉上打了幾下,毛茸茸的觸感,令他心神微蕩。
“這樣出氣了沒?”徐牧含笑問道,“要不要再來幾下?”
“或者用腳踩踩我?”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以前的逆子愛踩人,他幾乎天天都要給它修剪指甲。
一開始被踩是無奈接受,後來發現,兔子踩人隻要不用力,或者隔著被子,感覺還是挺舒服的。
——另類的清晨叫醒服務。
不過,也有人說,兔子看你一動不動,怕你死了,才想著叫叫你,把你拍醒、踩醒。
柏念也:“……”
他嗬笑一聲,可能已經對青年的下限沒有期待,聽到這些話,他居然不覺得意外。
徐牧不確定,他好像在一隻垂耳兔身上看到極為擬人化的表現。
“你剛才在……冷笑?”
柏念也背過身,不搭理青年。
果然,變態就是變態,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