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一更)(2 / 2)

一方麵是天冷不想動彈,另一方麵則是……

柏念也握著的筆一頓,光板上留下一個黑點。

他回神,注意到板麵臟了,按了撤回鍵。

如果被青年看見自己的擬態,恐怕又是摟摟抱抱個不停。

不同於麵對人形狀態的他,青年對擬態的瘋狂癡迷,說是變態都太輕了。

……但平時明明這麼溫柔、謙和,進退有禮,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主人,烤箱的葡撻好了。”卡朵敲了敲門,提醒道。

柏念也應了聲,“好,馬上來。”

卡朵亦步亦趨地跟著,“到時還是拿一份給隔壁的徐先生嗎?”

“對。”

“如果徐先生問起您和小主人的情況,我的回答和以前一樣嗎?”

柏念也身形一滯,“燁燁的話,你和他說感冒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出去玩。我……和以前一樣,因為工作忙,每天早出晚歸,很難見到人。”

“好的,主人。”卡朵記錄下來。

“豆乳盒子和芋泥奶茶不要忘記。”柏念也認真地挑選形狀好看的葡撻,逐個放進保溫箱,“好了,拿過去吧。”

“是,主人。”

……

“哎,辛苦卡朵了。”徐牧頭發淩亂,像野蠻生長的雜草。他脖子掛著遊戲耳機,透明的遊戲眼鏡架在鼻梁,邊緣是炫目的光汙染,映照得臉五光十色。

“麻煩你提我謝謝念也哥。”他問,“對了,燁燁身體怎麼樣?”

“小主人的感冒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出來玩。”

() 徐牧露出笑容,“真的嗎?那可太好了。”()

念也哥還是很忙嗎?他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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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朵說:“是的,主人很忙,早出晚歸,基本見不到蹤影。”

徐牧歎氣,“你和念也哥說,讓他注意身體。”

“好的,徐先生。”

“拜拜。”徐牧揮手,準備關門。

“再見,徐先生。”

第二天

“沙發上是有虱子嗎?”納德司正在拖地,一針見血地指出,“您好像怎麼也坐不住,非要蹦起來。”

徐牧今天明顯拾掇了一下,衣服不是隨隨便便的睡衣褲,而是簡單有形的帥氣防風衣。宅在家裡的一頭亂毛梳順,發梢被精心燙出輪廓,不可謂不隆重。

“為什麼燁燁還不過來?”徐牧單手撐住下巴,筆在指間旋轉、翻轉,“難道他不喜歡和我玩了?”

納德司看了他一眼,“放心,燁燁一定能感受到您苦心孤詣打扮的誠意,馬上就來。”

徐牧:“……你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我現在打扮得很奇怪嗎?”

“沒有。不奇怪。”

徐牧:“那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燁燁會喜歡你的。”

徐牧嘴角微勾,“哎,沒辦法,我一直都挺受小孩喜歡的。納德司,你是不是嫉妒我?”

納德司冷笑,“拋開其他不論,我親愛的主人,您能否告訴我,為什麼小孩來家裡玩,您要打扮得和花孔雀一樣?”

徐牧莫名其妙,“什麼叫花孔雀,我這不是正常的外出打扮嗎?”

“而且我好幾天沒見燁燁了,今天好不容易見到,讓我蓬頭垢麵的出去?不應該好好捯飭一下?”

他越說越振振有詞,“納德司,難道我說得不對?”

納德司:“……嗬。”

機器人不再和自己的主人拌嘴,繼續兢兢業業地乾活。

徐牧閒不住,乾脆去隔壁看看燁燁。

——嗯,小朋友總悶在家裡會悶壞的。

徐牧按門鈴後,等待門開。他想,如果不出意外,還是卡朵。

是卡朵。

“徐先生,您好。”

徐牧頜首,“打擾了,卡朵。”

這一次,機器人後麵跟了一個小尾巴。

“爹爹!爹爹!”燁燁蹦蹦跳跳而來,穿得像球,直衝衝地撞過來。

徐牧矮身,張開雙臂,將燁燁抱住,並玩了下舉高高。

他笑著問:“有沒有想我?”

燁燁答得響亮,“想!”

徐牧又問:“多想?”

“非常非常想!”

“想玩球嗎?”

“想!”燁燁眼睛發亮。

徐牧笑了笑,問:“你爸爸呢?”

“哦,上班。”他自自問自答。

燁燁歪頭,忽然,拉住徐牧的手往裡麵走,嘴裡

() 不停地喊:“爸爸……爸爸……”()

徐牧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以為燁燁想柏念也才這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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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爸爸了?”

燁燁不停念叨:“爸爸……爸爸……爸爸走……”

徐牧懷疑對方帶他去的是柏念也的房間。

“爸爸!”燁燁停下,手指向房間內。

徐牧願意哄著小朋友,便配合地探入頭,“好啊,你爸爸是藏在……”

他愣住,“兔兔?你怎麼在這裡?”

柏念也:“……”

他一隻腳已經跨在小陽台的欄杆,準備從房間逃離。

沒想到,青年過來的速度遠超他的想象。

柏念也隻恨自己沒有早點聽到腳步聲,或者說他應該在燁燁一聲比一聲高的呼喊裡,有所察覺。

徐牧慢慢走過,放輕聲音,“乖,先下來,這裡危險。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要隨便從陽台走,彆仗著自己能蹦,就不管不顧……”

他自動在腦海補全垂耳兔在這裡的前因後果——

難怪兔子不來找他了,本以為是主人不放它出來,現在看,是垂耳兔四處“留情”,早已將他拋之腦後。

徐牧心碎,垂耳兔找他玩玩膩了?

明明上次離開還好好的,它不是踢了下他的手,意思下次還要來找他玩嗎?

他手快地把垂耳兔抱下來,幽幽看著它,“騙子……”才多久,居然就不來找他了,之前他們這麼處得這麼好。

柏念也心虛,不敢麵對徐牧的眼睛。

——啊,他不應該撒謊,騙青年去上班了。

徐牧垂眸,花心的兔子心裡沒有他。

真難過。

“兔兔,你是不是該補償我?”他故意掐嗓子,裝可憐地說,“我好傷心啊……”

柏念也:“……”他悄悄瞥過去,又快速收回。

他想:怎麼補償?要不……給青年貼一下?

徐牧驚訝地發現,今天在他懷裡的垂耳兔格外乖巧。

頭歪著,腳並攏,兩隻手握住垂下的耳朵,往臉頰蹭,擋住大半隻眼睛。

“兔兔?”徐牧試探地湊前,指尖輕輕撥弄它的臉,然後順著後頸,梳理它後背的毛。

還是沒抬頭。

徐牧又把臉挨上去,磨蹭了一下,轉過頭,發現垂耳兔不吭聲,不掙紮,腳也沒有踹過來。

暴躁兔子轉性了?

徐牧嘴角的弧度上揚,壓住心裡的激動,手悄悄轉換位置,一點點靠近新目標。

這一次,他貼住垂耳兔敏感的耳朵,用嘴唇碰了碰,兩下,立即撤開。

紅線一樣的血管密布在兔子脆弱的耳朵上,稍微用點力,就會激起它的顫抖。

柏念也戰栗了一下,忍住後退的本能。

自己弄耳朵和彆人弄耳朵,感受天差地彆。

明明他用手怎麼搓,也不會有什麼特彆的感覺,但青年卻完全不一樣。

() 隻是挨了挨,就像有滋滋的小電流滑過,朝全身而去,四肢仿佛湧起軟綿綿的錯覺。

柏念也揣著的手埋肚子裡,克製住脊背的顫抖,慢慢伏在徐牧手裡。

他閉眼,算了,也沒什麼,就當擬態社交了。

雖然他現在都不知道青年的擬態是什麼。

好乖啊。徐牧舌尖抵住牙齒,這樣也沒有踹他,他是不是可以……

試著咬它可可愛愛的腦袋?

徐牧不敢再看,生怕受到誘惑。

他去找燁燁,發現小孩早已不見蹤影。

走出客廳,對方坐著玩具車溜達。

徐牧攔住燁燁,輕咳一聲,“那什麼,燁燁,我一小時後、不,兩小時後找你玩球,可以嗎?”

燁燁抱住遊樂園兌換回來的迷你版賽亞,眨巴眼睛,“可以……”

他盯著對方懷裡的垂耳兔,含糊地喚:“爸爸……走……什麼時候回……”

徐牧以為燁燁想柏念也,摸了摸他的頭,說:“爸爸忙,之前幾點回就幾點回,可能更晚點,你彆害怕,彆哭。”

燁燁說:“不哭,不怕……燁燁堅強……”

徐牧微笑,“對,燁燁堅強。”

柏念也目睹全程,有點尷尬地往青年懷裡縮,緊緊捂住耳朵。

徐牧對此一無所知,心裡哼著小調把垂耳兔帶回家。

他開門也不忘和兔子鬨,“乖乖,我不會傷害你的,下次你可以來找我玩,我又很多時間的……”

柏念也無奈,青年每次麵對他的擬態就會很聒噪。

反而平時是冷峻寡言,喜怒不形於色……

吧唧——徐牧越看越喜歡,狠狠在垂耳兔頭頂親了一口。

柏念也:“……”

徐牧長呼一口氣,自言自語。

“兔兔,我怎麼每次對你就像大變態一樣……你千萬彆害怕,我隻是控製不住我自己。”

他舉起兔兔,額頭抵著垂耳兔額頭,一本正經的模樣。

“畢竟我還小,才十九,你多擔當。”

至於上輩子的二十七?不存在的。

柏念也看著徐牧,四目相對。

他忍無可忍,年紀小就可以為所欲為?他忘記自己還揣著兔耳,手一抬,狠狠給了青年嘴巴一耳朵。

徐牧隻覺軟軟的絨毛拂過嘴唇,泛起絲絲麻意。

他喃喃:“好軟啊……”果然,剛才嘴巴貼的時間太短,完全沒有體會到耳朵的美妙之處。

兔兔的耳朵含在嘴裡會很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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