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二更)(2 / 2)

柏念也羞惱,吸吸吸,就知道吸。他懷疑青年是得什麼心理疾病——

“就一下,是補償,很快的。”徐牧說完,就埋頭。

轟——柏念也腦子宕機了。

這哪裡是肚子,明明就靠近小腹,甚至還要再下一點……

徐牧的臉被結結實實地踢了一腳,他來不及反應,狼狽地倒向枕頭。

“哎,兔兔……”他有點懵,被垂耳兔“拳打腳踢”隻做抵抗,不敢反擊。

柏念也趴在徐牧胸膛,兩條小短腿卡住他的脖子,全身抖啊抖,氣得喉嚨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徐牧眉心一跳,怕垂耳兔給自己氣岔過去了,趕緊摸了摸他的後背,“彆氣彆氣,深呼吸,來,深呼吸。”

他很怕兔子撅了,臉上全是擔憂。

柏念也冷靜下來,從徐牧脖子離開,一屁股坐在墊子上,背對著人。

徐牧支起身,一眼看見垂耳兔背著自己,耳朵炸起,氣鼓鼓的樣子。

他摸了摸鼻子,糟糕,好像把兔子惹惱了。

在生悶氣。

徐牧輕咳一聲,“兔兔,對不起。”

柏念也不搭腔,他後悔自己為什麼想著補償青年——

完全被帶歪了。

當然,他也有責任,就是因為他的縱容,導致徐牧如此肆無忌憚!

徐牧用手輕輕點了點垂耳兔的肩膀,對方身子一歪,就往前挪。

再點,再挪,再點,再挪……

如此循環往複,徐牧歎氣,完了,這回兔子好像真生氣了。

他抓了抓頭發,擰眉思考。

哄兔子……用零食?

徐牧想到今天早上贈送的兔兔零食,趕緊從儲物艙拿出來。

他手臂

() 擋在垂耳兔的兩邊,呈包圍的態勢,微微低頭,“兔兔,彆生氣,給你看樣好東西。”

視野倏然變暗,柏念也感覺到頭頂落下一片陰影,男人灼熱的氣息打在他耳畔,說話間,仿佛能感受到對方胸腔的震動。

他拽著耳朵捂臉,想坐遠點,卻發現已經被擋住了去路。

“喏,喜不喜歡?”徐牧攤開手掌,兔兔零食餅乾棒。

柏念也看了眼,沒認出是什麼,打量片刻,發現是一包零食。

他一目十行,不理解對方的行為。

這是一包嬰幼兔常吃的零食,有天然的鎮靜效果,適合還處於無法自控本能的嬰幼兒。

當然,成人也會吃,麵對的對象是精神躁鬱方麵傾向。

徐牧的意思是……柏念也黑臉,讓他吃了鎮靜點,不要生氣?

眼前的垂耳兔想什麼,徐牧不知道,他看對方隻盯著零食,但一動不動的,是想吃又不好意思吃。

徐牧了然,撕開零食包裝,甚至還捏碎餅乾邊緣,放在掌心,遞過去。

“兔兔,吃唄。”他小聲說,“我來找你求和,你彆生氣。”

以前惹家裡的逆子生氣,他最有效的哄人方式,不是夾子音,不是裝可憐,而是開零食。

柏念也無語,青年真是……幼稚到極點。

他以為在哄三歲的燁燁?

“兔兔……”青年低低喚道,眼裡滿是認真和誠摯,“對不起,我錯了,是我剛才埋肚子埋不對嗎?弄疼你了?下次不會了。”

柏念也:“……”

暫且不論,他現在能不能說話,就算能說,也難以啟齒。

難道讓他指著某個位置對青年說你埋錯了,埋得太下了?

“兔兔,對不起……”

青年孜孜不倦地道歉,像要把車軲轆話來來回回的說。

柏念也受不了,把徐牧手心的碎餅乾吃掉。

最大塊他的吃得很快,腮幫子一隻咀嚼,鼓鼓的,鼻翼翕動,嘴邊的毛須上下抖動。

徐牧眼神溫和,一眨不眨地盯著垂耳兔。

……吃東西也好可愛啊。

他看得有點癡迷,忍不住湊近。

柏念也沒注意,認認真真地把對方掌心的餅乾吃完。

還剩些餅乾碎。

徐牧的手還沒撤開。

柏念也猶豫了一下,繼續吃,但因為有些碎屑分布地散,加之顆粒太小了,他隻能用舌頭去舔。

他很小心,避免觸碰到對方的皮膚。

他覺得自己做得挺好的,青年的反應佐證了他的想法。

徐牧麵容始終平靜,眉梢也未曾動過分毫。

“吃完了?”他笑了笑,收回手。

在垂落的瞬間,指尖蜷縮。

兔子的舌頭比較長,但露在嘴巴外麵時,隻有尖端的一點,短短的,是極淡的粉色。

它的舌頭不像貓,有紮人的倒刺,反而極為柔軟

,帶些粘意,有點燙。

當它輕輕掃過掌心的柔肉時,那種滋味……奇異至極。

還有偶爾磕碰到的牙齒,不疼,帶起一大片酥酥麻麻。

徐牧將垂耳兔抱起來,放在自己胸前,“好吃嗎?小餅乾。”

柏念也下意識動了動嘴,回味剛才的餅乾。

——還行,微甜,加了點棲葉草,夾雜些許酸澀。

“看來不錯。”徐牧失笑,將垂耳兔的動作儘收眼底。

柏念也尷尬,拽耳朵遮住自己,假裝自己剛才什麼也沒做。

徐牧想了想,“這麼久,好像沒看過你牙齒怎麼樣……”雖然知道對方的主人有精心照顧,畢竟手腳擦得乾乾淨淨,能做到這一點不容易,但他還是不放心。

以前他家的兔子沒注意,有口炎,半夜睡覺流口水,裡麵的牙齒長歪、過長,頂著牙肉,有潰瘍了。

徐牧捏著垂耳兔的下顎,熟練地卡在兩邊,輕柔卻不容不抗拒地打開它的嘴巴。

“啊——我看看你的牙齒怎麼樣……”徐牧一邊說,一邊探頭。

柏念也愣住,下一秒,狠踹了下徐牧。

徐牧淡定地製住,讓掌心的軟軟的生物攤平,繼續掰它嘴巴。

他見垂耳兔不配合,乾脆伸出兩根手指,探入它的口腔,慢慢摸索。

先是壓住濕滑的舌麵,另一根手指摩挲腔壁,偶爾刮蹭到敏感的軟肉,大概來回幾次,終於尋找到牙齒的位置。

柏念也睜大眼,四肢軟了下來,身子一抖一抖。

“長得都還不錯……沒有冒尖……”徐牧喃喃,“我看看,也沒蛀牙,看來平時有注意這方麵……”

“叩叩叩”房間門被敲響。

納德司站在門口,“主人,家裡沒有做飯的調料了,您什麼時候——”

機器人看著這一幕,機械的聲音停住,歪過頭,顯然有點困惑。

徐牧仍垂著眼皮,嘴角噙了淡淡的笑意。他手指又滑了一圈腔壁,還捏了捏它的舌尖。

然後將兩根手指抽回。

透明的涎液沾滿兩指,有一滴欲掉不掉。

徐牧看到了,沒嫌棄垂耳兔的口水,隻用紙巾隨意地擦了擦,沒去洗手。

“納德司,什麼事?”他問。

納德司:“……”

他慢慢舉起機械臂,遮住自己的眼睛,“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徐牧:?

“你彆發癲,納德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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