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二更)(1 / 2)

徐牧剛出電梯門,就看見長廊的燁燁朝自己揮手。

“燁燁,怎麼了?”

“爹爹……”燁燁張開手臂,想要求抱抱。

徐牧擺手,溫聲說:“哥哥身上全是汗,等下換件衣服再抱。”

燁燁嘟嘴,“好吧……陽台你不理……”

徐牧想了想,“你在陽台喊我了?”

燁燁重重點頭,“爹爹壞,不理……”

徐牧哭笑不得,“哎,這麼遠,我聽不清啊。”

“壞……”

徐牧依他,“好,我壞。”

燁燁又去拽徐牧的小腿,想把對方拉進家裡。

“彆急啊,等我換衣服就陪你玩。”徐牧不敢用力甩開,怕傷到小孩。

他以為燁燁想和他玩,所以迫不及待地拉他進去。

兩人拉扯的聲音不小,屋裡的人自然聽到了。

柏念也起身,走向玄關,“阿牧。”

“念也哥。”徐牧抬頭,無奈地說,“燁燁非要拉我進去。”

他又低頭對燁燁說:“乖,等哥哥換完衣服就陪你。”

柏念也輕聲喚道:“燁燁。”

燁燁鬆手了。

時倫從後麵跟著,好奇地打量“男大”。

哇,很帥啊,厭世冷臉款。

狹長眼、下二白,挺鼻薄唇,個子高,瘦但不弱,反而有股說不出卻很能乾的勁兒。

可能因為剛運動完,對方臉上殘留點點汗珠,有一滴恰好落到脖頸,隨著喉結的滾動而沾濕衣領,蓬勃的荷爾蒙似要堪堪爆發。

時倫心裡嘖嘖直歎,可以啊,這男大的質量,難怪念也遮遮掩掩。

“對了,念也哥。”徐牧想起什麼,打開腕間的儲物艙,“今天感冒好點了嗎?昨晚我看你臉紅,回去沒發燒吧?”

他記掛柏念也的身體,“我有預防感冒的藥丸,天冷降溫可以吃,或者下次覺得頭暈惡心,哪裡不舒服,先吃一顆,能緩解症狀。”

柏念也接過和上次相同包裝的瓶子,握在手裡,殘留青年掌心的餘溫。

“好多了,沒發燒,謝謝。”

“嗯,沒事。”

時倫看得津津有味,給出新的評價——

哇,還是悶騷型的。

徐牧準備走,視線忽然一凝,後知後覺有第四個人在場。

時倫見男大終於看見自己了,笑眯眯地打招呼,“你好啊,我是念也的朋友,時倫。”

“你好,我叫徐牧,住在隔壁。不好意思,剛才沒注意到你。”徐牧微微頷首。

時倫挑眉,“沒事,現在看到就行。”

他眼珠一轉,清了嗓子,閒聊似地開口。

“我聽念也說你今年讀大一?”

“嗯。”

“也是學建築的?”

“對。”

“噢——那你和念也平時接觸得

多的話,能聊的應該不少。()”

是,念也哥幫助了我很多。?[(()”

“燁燁總念叨你,看來是真的喜歡你。”

“燁燁很可愛。”

“哎,大學校園青春洋溢,同齡人這麼多,有沒有談朋友啊?”

徐牧一愣,“沒。”

時倫還要繼續問,柏念也忍無可忍地打斷。

“阿牧,你剛運動完,先回去換衣服吧。”

他又警告地看了時倫一眼。

時倫摸了摸鼻子,無辜地望天。

“好。”徐牧點頭,揉揉燁燁的頭,“待會兒過來陪你玩。”

燁燁脆聲應好。

“念也哥,我等下過來。”徐牧揮手。

柏念也:“好。”

徐牧離開後,玄關恢複安靜,燁燁開著玩具車滿屋子跑。

“好啦,念也,不要這麼看我,我又沒對男大做什麼。”時倫舉手投降。

柏念也深吸一口氣,“你盤戶口一樣問,還沒——”

時倫逼近,悄悄說:“你偷偷告訴我,你和男大的關係到底怎麼樣?”他笑容曖昧,“還特地上門送藥,你們昨晚乾嘛了?”

柏念也彆開他的腦袋,“鄰居關係,吃了個飯,你以為什麼?”

時倫不信,壓著柏念也往沙發坐,“少來,我不信。吃飯……”

他眉梢一揚,古怪地說:“不會天天一起吃吧?”

柏念也啞炮了。

時倫輕嘖一聲,他就說有貓膩!

“挺黏糊的啊。”

“你誤會了,隻是燁燁喜歡他,天天在他家玩,我去接人撞上飯點或者我弄了飯,就一起吃了。”

時倫一臉“你編,你繼續編”,輕哼道:“念也,我們什麼關係,我讀書、戀愛、工作可一個都沒瞞你,不帶這樣玩兒的啊。”

他繼續軟磨硬泡,但柏念也嘴巴像緊閉的蚌殼,多一點兒都不肯吐露。

時倫磨破嘴皮子了,也套不出話。

“念也……”他哀怨地喚道。

柏念也目光飄開。

“等等,我想起一件事。”時倫嚴肅神色,“男大同學知道燁燁不是你親生的嗎?”

柏念也怔住,“我沒說過。”

“不行啊,念念,這樣你在男大眼裡,不就是單身帶娃的人夫形象?”

“你在胡說什麼啊……”柏念也指尖蜷縮,抿唇道,“阿倫,你彆想太多,他才十九,我和他差了……十二歲,不合適的。”

時倫抓住重點,“不合適,但不是不喜歡?”

柏念也嘴巴張張合合,話堵在喉嚨。

時倫懂了,“十二歲算什麼!人家二十歲都照樣上!!!”

“……”

“我和你說,彆怕啃嫩草,沒吃嘴裡的都說風涼話,真吃了的,不知道說多可口!”

“……”

“我的念念,你看你,大眼睛、白皮

() 膚,盤靚條順,溫柔可親,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誰會不喜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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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實告訴我,男大怎麼想的?”時倫篤定地說,“你們私底下肯定深入接觸過!”

柏念也耳根發躁,惱怒地喊:“時倫!”

他想起青年的指尖,隻是輕輕撫過尾巴,自己的身體就忍不住為其泛濫——

九月份確實是特殊的季節,但他反應這麼大,未嘗沒有隱秘的悸動。

時倫眸子微閃,冷不丁地問:“你最近擬態變化頻繁嗎?”

柏念也垂眸,“不頻繁,好多了,幾乎沒有變化。”

他撒謊了,不想讓好友擔心。

但也不算完全的謊話,至少現在不受控的擬態,不像以前那麼乏力、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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