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2 / 2)

“念也哥,早!”徐牧緊張地喊了聲,“你、你醒了?”

柏念也點頭,溫和地說:“早,阿牧。”

徐牧被看得挺直脊背,“要不要吃早餐,我、我煮了麵條。”

“好。”柏念也欣然同意。

徐牧反射性地幫人拉椅子,柏念也一頓,若有所思地看過去。

徐牧尷尬一笑,“我的手……閒不住。”

“我先去洗漱。”柏念也笑了笑,溫溫柔柔地說,“不過,昨晚我們還沒做到最後,不至於讓我走不了路,還動不了手——”

他視線滑落,意有所指,“不過,下次你能試試看。”

徐牧喉嚨乾澀,心裡像有一簇火在燃燒。

“我、我去盛麵條。”

徐牧落荒而逃,逗得柏念也忍俊不禁。

他其實並沒有表麵看的那麼冷靜,昨晚青年茫然的樣子曆曆在目。

但那一句句喜歡做不得假,對方在他耳側啄吻,一滴滴落下的汗珠滾燙灼熱,吐露出的愛語亦然。

“嘩啦”,衛生間響起水聲。

柏念也吐出口中的牙膏沫,鏡子的一側在反光。洗漱杯的涼水入口,他眉頭微蹙,臉頰湧出酸脹感,喉嚨也有些刺痛。

果然,他當時腦子不清醒,居然覺得可以兩個……

……

“不加蔥,幾滴麻油。”徐牧把碗推過去,“吃完不夠的話,鍋裡還有。”

“好,謝謝。”柏念也捏著筷子,先挑了旁邊的番茄吃。

徐牧在嘴裡塞麵,餘光不忘關注柏念也。

吃一口,看一次。

終於,他按捺不住,“味道怎麼樣?”

柏念也抬眼,輕笑:“還不錯,比上次好。”

徐牧嘴角又控製不住地往上飛。

“咳、是嗎?可能納德司教得不錯——”他一頓,生硬轉折,“是念也哥教得好。”

柏念也失笑,“哎,怎麼不說你自己聰明呢?”

他語調含著親昵,有幾分熟悉的打趣。

徐牧心裡一動,“我覺得我還是不夠聰明。”不然也不會談了一個月的戀愛毫無所覺。

他複盤了一晚上,驚覺對方態度的轉變和擬態的任rua任親,似乎都有跡可循。

柏念也慢條斯理地咽下,定

() 定看了他一眼。

隨後淡淡地笑,“不會,情人眼裡出西施,我看著聰明。”

徐牧怔了下。

他慢慢低頭,“嗯”了一聲。

他心裡跳起了踢踏舞,刹那間,五顏六色的彩帶炸開了。

客廳

吃完早餐,徐牧和柏念也並排坐在沙發。

他有點局促,下巴繃得緊緊的。

“念也哥……”他想說的話在嘴邊溜了一圈,咽回去了。

柏念也側頭,耐心等待。

徐牧憋半天,隻吐出一句,“我買藥了。”

柏念也眼皮顫動了一下,不自然地說:“好的,我知道了。”

徐牧支支吾吾,從儲物艙拿出來,推到柏念也麵前。

“綠色能塗嘴巴、和口腔內壁的,灰色塗皮膚的……你膝蓋有點淤青,灰黑色塗大腿內側破皮的位置,紅色和綠色一樣,但聽說紅色沒這麼辣,你先試試……”

徐牧從開始的磕巴,到後麵逐漸流暢。

“就這些了。”他呼出一口氣,“你如果不記得,我之後寫下來。”

柏念也低聲說:“我記住了。”

“好……”

沉默蔓延,徐牧曲起指骨,在膝蓋一敲一敲。

“念也哥,我、我先說對不起,然後……我能問問你,我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嗎?”

柏念也沒有急著回答,反而問:“阿牧,你知道在尼卡瑞,送銀行卡代表什麼意思?”

徐牧搖頭。

“是告白。”

“……”徐牧聽到問題,大致有所猜測。

他說:“對不起。”

柏念也抿唇,不說話了。

徐牧心慌了下,抬手,試著去碰柏念也的尾指。

沒有反應。

“對不起,念也哥,我不知道銀行卡有告白的意思,這是我的問題。當時我隻是想著,總是在你家蹭吃蹭喝,不太好,想報答你,但不知道怎麼做,錢可能很俗氣,可它很有用,是我想到最好的……”

徐牧越說越慌,他看著柏念也沉默的側臉,所有想法和感情,一股腦兒地全盤托出。

“我很喜歡你,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開始的喜歡、或許……比較複雜,我的意思是那種欣賞的喜歡,我覺得你很好,非常非常好,溫柔、勇敢、好看、善良,耐心好得出奇,在自己的領域閃閃發光,很耀眼,我不知不就被你迷住……很多時候你不經意的靠近,我就會變得不正常,心跳很快,手臂又麻又酸,渾身僵硬,還看著你發呆……”

“後來我慢慢明白,我的喜歡是想和你在一起,像情侶一樣,我開始追你,送你花,邀請你看展,借口去你家吃夜宵,都是我想靠近你……我前天還以為,我快追成功了,因為你好像不反感我的接觸……但昨晚我才知道,原來是我們之間的認知出現了錯誤……”

徐牧說得口乾舌燥,期待地看向對方。

“好,我

知道。”柏念也指尖顫了顫(),慢慢點頭(),“難怪,有時候你冷漠得這麼突然,也不怎麼和我親近……”

“擬態還比較親昵,人形就疏遠得不行。”

徐牧聽到這個,頭皮發麻,正要說什麼,被截下。

“雖然好像雞蛋裡挑骨頭,自己找罪受,但阿牧,你老實告訴我——”柏念也看著徐牧眼睛,認真地問,“你是喜歡我的擬態多過人形嗎?”

“當然不是!”徐牧立刻否認,“我喜歡你,是因為你這個人,和兔子關係不大。”

他頓了頓,“當然,我並不是說我不喜歡你的擬態,我也很喜歡。”

“這麼說吧,我會因為一個人喜歡他的擬態,但不會因為他的擬態是兔子,而喜歡上對方。”

“可你似乎對我的擬態,表現更加熱情。”柏念也輕聲說,“昨晚你……”

“我昨晚還不夠熱情嗎?”徐牧錯愕,他咬咬牙,一把拽過柏念也,推到沙發扶手。

玻璃窗開了小口,細細的風聲鑽入耳膜。

外麵飄雪紛飛,洋洋灑灑。

“念也哥,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雖然之前有誤會,導致我們處於不同頻的狀態,但我們還能談戀愛吧?”

柏念也一怔,“當然可以,我沒打算和你分手,我隻是不確定你怎麼想的,我聽到你說的那些話,我非常高興,因為我也很喜歡你。我問那個問題,隻是因為之前一直疑惑——”

徐牧低頭,唇碰了碰他的唇。

蜻蜓點水,沒有探入。

就這麼純純的一個吻。

“我好像欠了一個必要的儀式。”

徐牧一眨不眨地盯著柏念也,緩慢地說。

“念也哥,我喜歡你,我想和你交往,好不好?”

柏念也失神一瞬,輕輕應道:“……好。”

徐牧額頭抵住他的額頭,又問:“我可以繼續親嗎?”

柏念也眼睫微顫,閉上眼睛。

徐牧呼吸慢慢屏住,低下頭。

他親了下去。

唇瓣柔軟,帶著些許涼意。

像簌簌而落的雪花。

周遭寂靜無聲,隻有他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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