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天的那張看起來就新很多,看樣子他近幾l個月和咒術界有接觸。
虎杖悠雨有點擔心,不是擔心墮天而是擔心和墮天對上的人。
恐怕受了不輕的傷然後回家族
報信吧?為了獲取最新信息,一定付出了不小代價。
“看什麼呢?”有人在旁邊問。
“看通緝令……嗯?”虎杖悠雨轉過頭來。
“……墮天?”看見眼前的人,他還愣了一下。
“一年沒見而已,認不出我嗎?”墮天淡淡道。
“……差點,你長高了。”
長高了不止一點,本來虎杖悠雨還可以俯視他,現在直接平視了。
他記得墮天今年才剛剛十三?這不合理吧?哪怕是生長期比較早也不合理吧!照這個進程下去,墮天以後豈不是要兩米往上?
……虎杖悠雨長到一米七一就沒動過了,跟定死了似的。是正常的成年男性身高沒錯,但他的朋友們都有一米八甚至一米九。
就連年僅十五的悠仁,都和他差不多高,以後肯定會更高。
……他懷疑老天爺造人的時候把長身高的藥水隨便一潑,而傻乎乎的他以閃避max的能力躲過了所有藥水。
“……你在想什麼?”墮天注意到虎杖悠雨在出神。
“……在想,你或許會刷新日本的身高記錄。”虎杖悠雨回答,“加油。”
墮天:……?
一年不見,爛好人還是這麼有大病。
“你的頭發怎麼回事?”他注意到青年的頭發,看起來像剛剪的。
“怎麼跟狗啃的一樣。”
虎杖悠雨:“……”
他沒照過鏡子,隻知道剪過後的大概長度是多少,還真不知道齊不齊。但不齊也沒辦法,你不能指望一個小妖怪的技術能堪比托尼老師。
“確實是啃的,不過不是狗啃……你這一年……咳咳,過得怎麼樣?”虎杖悠雨問。
“湊合。”墮天回答。
“哦……那你要和我一起走嗎?”
“嗯。”墮天點頭。
他本來就是刻意過來找厄裡那斯的,算算時間,快五年了。
他不是沒見過人死,隻是那些人,都是他殺掉的,或者被彆人殺掉的。他沒見過緩慢走向死亡的人。
一個生命逐漸枯萎是什麼樣子的呢?他很好奇。
“好……咳……”室外的風隊虎杖悠雨來說還是有些冷了,“我沒有什麼要去的地方,你帶路吧。”
“行。”
其實墮天也沒有明確要去的地方,他獨立闖蕩一年,很自在,但也沒有固定的住所。
有不少螻蟻想攀附他,但他看不上。
本來墮天是想隨便霸占這個村裡的一戶人家住一晚的,不過那樣肯定會被爛好人念叨,他最終還是決定去其他地方。
這個村子不遠處的小山丘上,有一個山寨,天天在附近的村子裡打劫收保護費。所以他決定黑吃黑。
被打包丟出去的土匪們:So?
虎杖悠雨:“……”
“好了,這裡可以住幾l天。”墮天拍了拍身上的灰。
“……是可
以住幾l天……不過,還是讓他們回來吧。”虎杖悠雨扶額。
“拉回來乾活?”
“……算了。”
虎杖悠雨本來想說讓那些土匪交代自己做過的壞事然後送去自首來著,結果墮天隻想黑吃黑吃到底。
他怎麼感覺有氣無力呢?
“咳……把他們的武器收回來吧,彆讓他們禍害彆的村子了。”虎杖悠雨攏了攏圍巾,還是有些冷。
本來那些土匪也沒多少像樣的武器,隨便切幾l下就成碎片了。
虎杖悠雨因為冷進山寨的一個小屋裡了,墮天想了想,還是抓了一個土匪回來,命令他燒火。
土匪:QAQ
令土匪鬆了口氣的是,這個長得像怪物打人也像怪物的人沒有命令他做飯,而是自己動手。
畢竟這個土匪不會做飯QVQ萬一做出什麼不可名狀的東西他就要死翹翹了。
土匪沒有懷疑那個四隻手的人不會殺死自己。他身上的血腥氣,不是隻殺一兩個人就能積累起來的。
那股血腥氣,和危險的氣息一起,在粉發青年離開視線範圍後變不再掩飾,讓土匪嚇得瑟瑟發抖。
……
墮天做好飯來叫虎杖悠雨的時候,粉發青年正在睡覺。
他緊緊地裹著被子,縮在床鋪一角,雙目禁閉,眉頭皺著,好像是在做噩夢。
墮天並沒有什麼不能打擾人補覺的自覺,直接過去在被子上拍了一下,“起床,吃飯。”
“……”虎杖悠雨沒有醒。
“?”墮天又仔細看了看他。
隻是半天時間,青年看起來更虛弱了,不似單純的凍到,而是一直死期將至的脆弱感。
看來那個狐狸精說的是真的,最多五年,不代表滿打滿算五年。
墮天便沒再去叫他,隻留下一盤飯團就離開了。
然而,當夜空的月亮升至中天時,他感到有人在山寨外麵走,便出門上前去。
山寨旁邊有一個小小的水塘,可能還沒有一間屋子大,水淺淺的。
粉發青年站在水裡,冰冷的水沒過他的膝蓋,而他則仰頭看著星空,眸底是星的倒映,和掩蓋不住的死氣。
“你在乾嘛?”墮天問。
“嗯?”虎杖悠雨回過神來。
他看起來跟疲憊,又很茫然。
“我……在夜釣?”
墮天:……6。
不愧是你,還是這麼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