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四穿 這世上、這輩子……從沒有人親過……(1 / 2)

留春令 三日成晶 8930 字 3個月前

“你還不好意思了?你哪我沒看過?你之前……哎, 算了。”

衛聽春看著薛盈趴在那裡死活不肯讓她看的樣子,忍俊不禁。

見他實在是臉紅得要滴血了,這才“大發慈悲”放過了他, 洗漱好了回來之後, 薛盈已經自己穿好了衣服和鞋子。

正在嘗試束發, 但是他這種被伺候長大的祖宗, 不太可能把自己收拾利索。

因此衛聽春手腳利落地給他束好了發,又給他把穿得不怎麼好的衣服正了正。

最後垂頭看著他說,“我其實比你長得矮不少。”要是真在這個世界定居一段時間,這樣居高臨下看著薛盈的機會就沒有了呢。

她雖然在女孩子裡麵算高的,不過薛盈雖然身姿清臒, 卻應該也有一米八多。

二十三還竄一竄, 他輪廓才開始脫離少年範圍, 說不定還能長一些。

薛盈聞言抬起頭,看著她勾了下唇, 竟然難得說了一句玩笑,“你若是個如我這般高的女子, 周禮怕是不肯娶的,他沒我高。”

衛聽春聞言笑起來,薛盈也笑了。

兩個人發病一樣對著笑了一會兒, 一起出去吃東西。

衛聽春都啃完一個雞翅了,也沒有想明白剛才薛盈那話可樂的地方在哪裡。

哎。

吃過飯, 衛聽春和薛盈乾待著也沒有什麼意思。

既然薛盈決定後發製人, 先讓皇城的風浪掀起來,他們就還能按照劇情,在這個小山村裡麵待個十來天。

衛聽春索性按照原計劃,和薛盈隱姓埋名喬裝打扮, 到附近的城鎮去玩。

年節剛過,各處城鎮的市集都很熱鬨,賣東西的多,唱戲的多,各類稀奇玩意也比較多。

雖然古代世界的東西和現代商場的繁華根本沒得比,不過對於一對基本上沒有什麼玩樂經驗的“土包子”來說,已經是眼花繚亂了。

他們一起遊了湖,坐了花船聽了曲兒,打賞了琴師和舞女,甚至還在花樓裡麵留宿了一夜。

不過倒也沒有乾什麼胡事兒,隻是單純留宿,還是如兄弟一般抵足而眠。

而薛盈的幾個屬下,這些天都扮作各路人,跟在衛聽春和薛盈身邊保護。

當然主要是保護薛盈。

而在他們一起逛了花樓,卻一個女子都沒有找,兩個人還睡了一間屋子之後……薛盈的屬下看著“齊輝”的眼神就不大一樣了。

他們本來就一直都納悶,為什麼齊輝能那麼輕而易舉取得太子的信任甚至是歡心。

猜測的範圍甚至包括了齊輝從一開始就是太子的人,是被安置到二皇子那邊去的。

更離譜的還有齊輝是個文武奇才,不光能保護太子,還能作為軍師為太子出謀劃策。

兩個人天天窩在一個農舍,是為了籌謀天下大事。

但是在農舍他們住一起,屬下們可以認為是地方足夠隱秘卻不夠大,委屈太子了。

但是出來到處閒逛,都逛到花樓了,還住在一起,這就不對了吧?

況且太子年及弱冠,因為屢次三番婚事告吹的事情,已經惹得坊間傳聞越發難聽,明白的說皇帝並不想給太子一門好親事,而太子和皇帝較勁兒,偏不肯屈就。

但是不明白的那些可什麼話都有,說太子不舉的、說太子喜好男風的,還說太子曾經親手扼死寵妾,數日抱著死屍不放,根本就是偏好死屍的。

但是直到太子和齊輝宿在一起,這些屬下才隱隱反應過來,太子殿下……可能真的好南風!

這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關鍵就是齊輝此人雖然也算是濃眉大眼,但實在是個不怎麼能和“姿色”沾邊的莽漢。

太子那等龍鳳之姿,到底圖齊輝什麼?

在屬下心中“哪哪都不行”的齊輝,也就是衛聽春本人,又在伺候太子梳頭。

她打著哈欠說,“你真的,太嬌貴了,你回去自己學學束發!”

衛聽春剛起床,沒什麼耐心,扯著薛盈腦袋一聳一聳的。

這要是讓旁人看見肯定嚇死了,太子是何等金尊玉貴的身子,婢女伺候的時候都輕手輕腳的,生怕氣兒喘大了驚著太子。

結果衛聽春就把他當個木頭樁子那麼扯,薛盈雖然也疼,眼皮直抽抽,但是從頭到尾也不吭聲。

隻在衛聽春束好之後,伸手拉了拉頭發,實在是有點緊。

衛聽春見他扯就罵他:“好容易束好的你扯什麼呢!”

然後薛盈一轉過來,她就笑了。

笑得氣壯山河震耳欲聾。

薛盈一雙鳳眼,被頭發扯得快要飛到天上去了。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薛盈也被她感染笑個不停。

最後等兩個人好容易收了笑,從屋子裡出來,找到一處地方坐下吃包子的時候,衛聽春還是時不時抽風一樣笑幾聲。

然後她捂住了自己的臉搓了搓,嚴肅對薛盈道:“我可能病了。”

薛盈認真聽著,“怎麼了?”

衛聽春搖頭,“你不懂,是一種很時髦的病。”

精神病。

“你就是那個病引子。”衛聽春嘖了一聲,咬了一大口包子。

“今天回村裡,明天我帶你進山去抓兔子,小鳥和鬆鼠。”

薛盈聞言十分開心,和衛聽春兩個人吃了十來個拳頭那麼大的包子。

他依舊是吃不出味道的,可是他憑借想象,愣是想出了這包子有多好吃。

兩個人回山,第二天早上又穿了厚厚的熊皮大氅,去山裡玩。

衛聽春拉著薛盈的手,用雲大娘給他們找的獸夾和米糧,抓了兩隻兔子幾隻野雞。

才下完雪,漫山遍野都被雪封著,獵物特彆好抓。

他們還遇見了一同進山的村裡的人,一群人圍著一個火堆,烤了一隻兔子一隻雞分食,天南海北的聊著,扯東扯西。

衛聽春隻說她和薛盈都是來皇城走親戚的,暫時在附近落腳等消息。

老鄉們也不刨根問底,一群人喝著一個老鄉帶的水囊裡麵的烈酒,兩口下去,薛盈的臉比雪還白。

“你怎麼越喝酒臉越白?”

薛盈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他雙手也是白玉一般的色澤。

衛聽春抓了發現不涼,這才笑著小聲說:“老話說,喝酒不上臉的人,不好交,性子陰呢。”

薛盈沒吭聲,眯了一下眼睛,笑著說:“上的,有時候就上臉,酒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