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五穿 她一些事情上非常極端(1 / 2)

留春令 三日成晶 7308 字 3個月前

總算是把人給安撫好, 時辰已然到了後半夜,衛聽春沒了半點旖旎心思,上床倒頭就睡。

結果第二天早上, 衛聽春起床後,笑眯眯回頭叫薛盈的時候,發現薛盈身上熱得像塊火炭。

而且人怎麼也叫不醒,衛聽春連忙讓婢女找陳太醫來。

結果陳太醫號脈, 又伸手去撩薛盈的眼皮,然後薛盈衣服就被扒了, 隻蓋上個屁股蛋, 針上上下下擺列著, 薛盈直接被紮成了一隻刺蝟。

衛聽春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可是昨天睡覺的時候, 薛盈看起來還挺好的……

陳太醫陰陽怪氣拐彎抹角地對衛聽春說, 要想讓薛盈長壽, 這段時間門,絕不能再刺激他,尤其是不能同他行房。

“病中行房是大忌。”陳太醫見多識廣, 說起這件事,根本沒有半點其他意思, 隻是陳述事實。

衛聽春聽了之後動了動嘴唇,想說“我沒有”, 但是她想起昨晚上她確實引了薛盈動情,又讓他在動情的時候急得流了眼淚。

雖然最後也沒怎麼吧, 但是薛盈挺著的狀態確實挺久的,汗如出漿,到底還是勉強了。

她隻好抿住唇, 認真聽醫囑。

但是在陳太醫開始收針的時候,衛聽春看著薛盈赤.裸的脊背,又問:“那他什麼時候能將養好?補品什麼的,除了藥膳之外,參湯還要繼續喝嗎?”

老天作證,衛聽春問這些話的時候,是在非常純粹的關心薛盈的身體。

但是因為她問的時機太巧妙了,正好接上陳太醫不讓她和薛盈行房的話。

再加上衛聽春充滿關切的視線,一直流連在薛盈後脊甚至是還紮著針的大腿上,又因為她心疼眼神就顯得很專注,看在陳太醫的眼中,那可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陳太醫聞言震驚不已,一雙眼中的震驚和譴責,簡直要化為實質,變成兩把刀,給衛聽春來個貫穿傷。

“大病內虧之人,隻能慢慢將養,細細滋補,”陳太醫語氣甚至有點激動,“太子殿下是虛中帶毒,還是經年日久已經浸潤到了身體之中,根本虛不受補,如何能吃藥膳還服參湯,那等同催命!”

衛聽春:“……”不能就不能,這老頭急什麼?

陳太醫說完之後,看著衛聽春道:“衛姑娘,恕老朽直言,殿下對姑娘過於重視,殿下初愈之前,姑娘還是同殿下暫且分開為好。”

“也不消很久,隻需按照藥方,連服三個月便好。”

衛聽春神色複雜,聽著陳太醫說的話,嗯嗯啊啊應著,根本左耳聽右耳冒。

心中一直感歎,她這把年紀了,好容易找個小對象,不光是個男主角不好搞,麻煩一大堆不說,連吃也沒能吃一次,就背上了“色中餓鬼”的大鍋。

才動心,就要禁欲,這可真是……

衛聽春哭笑不得,不過陳太醫的話,她也就是隨便聽聽。

“好的,我都知道了。”

衛聽春答應得很好,等陳太醫一出去,她就坐回床邊上,拉過薛盈的被子給他掖了掖,根本沒打算離開。

分開三個月?不出三天薛盈就能拖著病體找上門哭,問她“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想到昨晚薛盈因為沒能成事就急哭,她又忍不住笑了。

因為通常來說,有人疼愛,有人在意的“孩子”才會哭鬨。那些沒人在意,甚至會因為哭鬨而被打的孩子,又怎麼會哭?

衛聽春記得從前薛盈也是不哭的,他甚至疼了都不會叫一聲,十五歲那年,衛聽春見他,他還隻會沉默無聲地承受著一切,無論是寒冷還是痛苦。

但是他現在會哭,雖然隻是關起門來,在她的麵前才會哭,衛聽春卻非常喜歡。

甚至是刻意在縱容。

那個曾經在數九寒天裡麵,被親生母親罰跪折磨到瀕死的小孩,如今有人疼了,也會哭了,這是多讓人愉悅的一件事。

他們之間門這樣的相處,就像是一種相互的情感投射。

薛盈看似手段強硬,為人貴重,實際上心中的訴求,卻是被人寵溺重視,他需要的是寸步不離的陪伴。

衛聽春的訴求,也來自於小時候的“得不到”。

但是她的訴求,卻不是需要陪伴和寵溺,她帶入的是“給予者”角色,她幻象的是自己成為“給與者”,然後無底線去給予,從而得來的滿足。

他們剛巧像一套茶壺和茶蓋,嚴絲合縫,相輔相成。

衛聽春整個上午都待在薛盈的屋子裡,吃過了早飯,就讓婢女找來了避火圖,很認真地研究起來。

她午飯沒吃,估摸著薛盈快醒了,想著等他醒來,和他一起吃。

但是中午的時候,有婢女進來稟報,說她身邊之前伺候的劉嬤嬤來了,有事情要見衛聽春一麵。

衛聽春把人叫進來,劉嬤嬤見了衛聽春之後,直接遞給了衛聽春一個帖子。

衛聽春低頭一看……

“這是?”

“大理寺少卿托媒婆送到衛家的庚帖。”

劉嬤嬤說,“這是奴婢在征南將軍夫人那裡硬要回來的,媒婆和庚帖送上門的時候,姑娘不在府中,征南將軍夫人已經把嫡小姐衛淑蘭的庚帖準備好了,妄圖李代桃僵,送去同大理寺少卿合婚。”

衛聽春:“……她們失心瘋了?”

劉嬤嬤說:“大理寺少卿周禮前途無量,大理寺又掌刑獄,扼著整個皇城權貴的咽喉。不僅皇子們爭搶著私下拉攏,氏族也是頻頻示好,整個皇城的高門貴女,都留意著呢。”

劉嬤嬤給衛聽春講解起來這些,十分耐心細致:“這樣好的親事,是靠蒙祖蔭,全然沒有龐大氏族支撐,甚至隱隱被皇城權貴圈排除在外的征南將軍府,根本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