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木匣子中畫像之謎(2 / 2)

良久,待朱少虞再抬頭時……

她烏發淩亂了,潮紅的麵頰氣色更佳了,紅唇鮮亮得像雨水滋潤過的紅櫻桃。

“混蛋,你還欺負我。”裴海棠眼底漫起水色,一把將臭男人從身上推下去。

朱少虞:……

這哪能算欺負?

反正她就是不高興,背過身去側躺,小嘴撅起老高。

“棠棠,是我不好,不該胡亂打比方。”朱少虞總算反應過來錯哪了,湊她耳邊,氣息微喘地給出解釋,“我發誓,我跟你不一樣,你婚前心裡頭住過彆人,我卻是沒有過。”

“當真?”

“比真金還真!”

裴海棠卻是不信,回頭與他對視:“那大婚次月,我從你木匣子裡搜出來的美人畫像是怎麼回事啊?”

朱少虞:“不是早被你撕毀了麼,怎麼舊事重提。”

裴海棠又瞪他。

朱少虞討價還價:“玉兔交給我,我就告訴你畫像的秘密。”

裴海棠沒好氣地拎起玉兔交到他手上。

朱少虞顛著玉兔笑:“那畫像是你。”

裴海棠:???

朱少虞笑:“隻是畫師水平不夠,畫得不太像。”

裴海棠信他就有鬼了。

畫她不像她,恰好就能更像裴珍珠?

朱少虞下床,尋到一塊藍布把玉兔給包裹起來,丟進不去翻找絕對看不見的黑黝黝衣櫃。

然後,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金簪,給她斜插回頭上,繼續道:“那是咱倆發生關係之後的幾日,我心頭惦念那夜的姑娘,就在街頭隨意尋了個擺攤的畫師,一番描述後……十文錢的畫師水平真是夠嗆,畫成了那副鬼樣子。大婚後才知,畫得更像你親戚。”

裴海棠:……

真是一場烏龍?

總感覺不像他輕描淡寫的這般簡單呢?

顯然,朱少虞覺得交代完畢,他麵無愧色地拿起一套中衣中褲去西次間洗澡了。

獨留裴海棠獨坐床頭。

忽地,察覺唇瓣焦焦的,用粉舌潤一潤還是不舒服,裴海棠從枕頭下掏出一枚小銅鏡,定睛一看,呃,她唇瓣微微發腫。

顯而易見,是方才被朱少虞用力吸吮的!

~

行宮,太子臨時院落。

被父皇喚去商討了一些有關這幾日的狩獵事宜,完畢後,宣德帝留下太子一道用了晚膳。

待朱清硯告彆父皇,返回自己下榻的小院時,天邊最後一抹夕陽早已消散,院子裡和上房廊簷下亮起了數盞琉璃燈,儘量驅散黑暗。

“太子殿下,怎的才回?飯菜都涼了。”

朱清硯剛踏上堂屋前的石階,屋裡傳出一道女子的嗔怪聲,他蹙眉望去,果然又是崔木蓉不請自來,反客為主給他張羅了一桌子飯菜,等他回來一起用膳。

回的晚了,崔木蓉還噘嘴抱怨上了。

朱清硯腳步頓在門口,素來好脾氣的他,今夜沉了臉:“崔小姐,還未嫁進門之前,請注意身份,不要儘做一些掉價的事兒。”

掉價?

崔木蓉騰地從飯桌邊站起:“什麼意思?”

朱清硯一次性講清楚:“你隻是未婚妻,並非孤的妻子,下回要來,最好先遞拜帖知會孤一聲的好。”

崔木蓉不屑道:“又不是頭回這樣,幾十次都有了,現在才提?”

瞥見她油鹽不進的樣子,朱清硯就厭煩,沉臉道:“崔小姐,尤其不要動孤箱籠裡的物件。再有下次,絕不輕饒,孤會按照宮規處罰你。”

崔木蓉這回懂了,他在為玉兔的事兒生氣。

“區區一個玉兔,瞧把你急的。”崔木蓉重新坐下,準備就著這個話題開誠布公地跟他談一次,“太子殿下,實話跟你說,你和裴海棠之間的過去,我如鯁在喉。你腦子裡的回憶我抹不去,但身邊的一箱籠一箱籠的物件,我不可能任其留下。”

“放肆。”朱清硯瞪他。

崔木蓉昂起下巴:“我就是放肆了,有本事你退婚啊!退不了,那就得按照我的喜好來。”

朱清硯麵色發白。

除夕那夜,他被推下水與她糾纏的一幕曆久彌新,仿佛仍然發生在昨夜。

很顯然,婚是退不了的,一旦他公然宣布退親的念頭,怕是當夜就神不知鬼不覺被下藥,與她糊裡糊塗滾了床單。

與崔木蓉做那種事,他心底抗拒。

“不可理喻。”朱清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小祁子嚇壞了,太子殿下素來好脾氣,被氣得離家出走當真是頭一回。小祁子趕忙提起琉璃燈追出院子。

“太子殿下,小心腳下。”

琉璃燈光暈淡淡的,隻能驅散腳前一尺的黑暗,而太子步伐太快,小祁子生怕太子殿下摔著了,揪心得很。

屋裡,崔木蓉孤零零坐在飯桌邊,看著一遍遍加熱的飯菜再度涼卻,心高氣傲的她乾脆拿起筷子,亂夾一通往嘴裡塞。

塞得腮幫子鼓鼓的。

使勁嚼使勁嚼,險些把一口銀牙咬崩了。

緊接著,“啪”的一聲脆響,銀筷子拍在桌麵上。

“來人,給我拿錘子來!”崔木蓉恨聲道。

婢女嚇壞了,生怕小姐乾出什麼傻事來,卻戰戰兢兢不知該如何勸。

崔木蓉瞪她:“還不快去拿!”

婢女顯然頭回見到小姐如此盛怒的一麵,被裹挾著熊熊大火的目光一瞪,駭得肝膽都要破裂,顫抖著雙腿下去尋來。

最後,在一通“劈裡啪啦”亂砸中,太子帶來行宮的一小箱“裴海棠贈送的珍貴禮品”全被砸了個粉碎!

“叫你留戀,我叫你留戀!”

崔木蓉一邊解氣地揮著小錘子,一邊恨恨地低罵。

勞累一整日,又是給裴珍珠相看婆家,又是幫朱少虞解決仕途升遷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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