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實有些看不懂他?是什麼意思啊。
抵達郡主府,裴海棠心頭的疑惑愈發濃了起來,擱在從前,朱少虞都會主動?攬著她小?腰一路回上房的,今日卻刻意與她保持兩步的距離,不肯緊挨她。
“少虞哥哥……”邁入上房,到了私密地方,裴海棠終於?忍不住想問出口,卻被朱少虞轉身吩咐丫鬟“打桶熱水來,我要沐浴”給打斷了。
直到沐浴出來,朱少虞帶著一身皂角香坐到塌邊,才一把將她摟入懷裡,在她耳畔呢喃:“棠棠,我洗完了,香噴噴的,不臭了。”罷,又是上上下下地撫摸,又是可勁兒親吻,對她的火熱程度比以往更勝。
“你方才不肯靠近我,是怕我嫌棄你滿身的汗味麼?”
“嗯。”
昨夜他?汗味淺淡,她都不高?興地嫌棄他?臭,今日在衛署打鬥一整日,那個揮汗如雨,她更要嫌臭了。
得?到這個答案,裴海棠哭笑?不得?。
不過,很快裴海棠就笑?不出來,光剩哭了。
裴海棠不得?不佩服他?的體力?,在衛署折騰了一整日,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他?簡直是大力?神投胎轉世!
這時,不知情的廚房小?丫鬟們,提著食盒邁入上房,廊簷下守著的翠竹和翠玉連忙上前攔截住。
翠竹:“過一個時辰再來。”
廚房的小?丫鬟們一臉迷霧:“翠竹姐姐,那會子再吃晚飯,會不會太晚了些?”
翠竹紅著臉扯了個慌:“主子們回來的路上,吃多了糕點,一時半會吃不下飯。”
廚房的小?丫鬟們天真地信了,這才轉身走了。
還真被翠竹猜對了,直到窗外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裴海棠才軟綿綿地趴在朱少虞健碩的胸膛上,身心舒坦地輕輕閉上眼睫,她像一條剛從激流中上岸的小?白魚,愜意地一邊回味一邊享受此刻的靜謐時光。
不知是不是冷戰過後又忐忑了一路,導致她特彆渴望與他?親密無間,以至於?今日竟嘗到了一種以前從不曾體會過的妙感!她微妙的不同?,朱少虞自然也能敏銳地感知到。
他?一邊輕撫她披散在後背的如瀑秀發,一邊發出暢快的笑?:“棠棠,昨夜的冷眼我倒是沒白挨。”
換取今日,值!
“少虞哥哥。”裴海棠臊得?直捶他?胸膛,並勒令他?,“不許再了。”這人,過程中就已經在耳邊誇過她多次了,眼下還提,知不知道?羞啊。
朱少虞顯然比她厚臉皮,一邊抱她去浴室沐浴,一邊咬她耳朵繼續道?:“棠棠,你身子確實有些嬌弱,夜夜都來有些為難你了,不如隔天一回,你也能狀態好些?”
裴海棠:……
不等她回答,朱少虞兀自敲定了:“就這麼定了,以後隔天一次,給你好好地養精蓄銳。”再稀疏下去,譬如三四?天來一回,他?火力?太過旺盛,委實很難忍受。
至於?她昨夜口不擇言的“十個漂亮的通房小?妾”,他?是不屑的,這世上除了白得?發光的她,誰的身子他?也不稀罕。
沐浴完畢,兩人穿著衣裳時,朱少虞突然問出口:“棠棠,昨夜你到底為何?與我置氣?”
裴海棠心虛地趕忙轉移話題:“少虞哥哥,我餓了。”罷,快速係好腰帶,趿著木屐出了浴室,在堂屋喊“傳飯”。
不想,朱少虞是個執著至極的,飯桌上再次提及:“棠棠,你昨夜究竟為了何?事生我的氣?”
不問明白了,怕下次再犯她忌諱。
裴海棠小?手攥緊了筷子,冤枉他?背著她偷偷聯絡她爹爹舊部的事兒,肯定沒臉提,索性硬著頭皮哼道?:“你身上汗味重,太臭了。我忍著忍著實在忍不住了。”
朱少虞:……
好吧,他?以前回來都是先洗澡,昨兒歸家晚了,怕她餓著才先陪她吃的晚飯,結果,熏到她這朵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