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2)

小寡婦 屋裡的星星 10359 字 7個月前

==第三十八章==

趙府一事後,有人在一直關注周府的動向。

其中一人就是小皇帝。

薑姒妗回府的當日,裴初慍沒有一點掩飾地進了皇宮,唇角的傷口結了痂,小皇帝看得人都傻了。

京城少有人敢調查裴府的事項,但小皇帝不同,他不僅敢,還敢逮著衛柏直接問,趁著裴初慍看奏折時,小皇帝低聲:

“快說,昨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小皇帝眼中神采奕奕。

昨日趙府設宴一事,小皇帝是知道的,亞父去赴宴久不歸來就算了,今日還弄了個這麼曖昧的傷口,叫小皇帝不浮想聯翩都不行,他眯起眼,有點狐疑,難道是趙府中有哪個姑娘這麼能耐?

他對趙府再不親近,趙府有幾位適齡的姑娘還是隱約知道一點的。

小皇帝冥思苦想,也沒覺得其中誰能有這麼大膽子。

他的小眼神一直往亞父唇上瞟,忍不住地輕咳了一陣,衛柏被問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一位是主子,一位是皇帝,他在其中左右為難,衛柏低聲:

“皇上,您可彆為難卑職了。”

小皇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忽的,一旁傳來奏折被放在禦案上的輕響聲,小皇帝立即和衛柏分開,一副格外老實認真批看奏折的模樣,兩人都低著頭,殿內立即鴉雀無聲。

裴初慍淡淡地瞥向小皇帝:

“皇上很閒?”

小皇帝看向堆得高高的奏折,立刻搖頭:“沒有,朕很忙。”

今日沒有早朝,裴初慍在午時前就離開了皇宮,他一走,小皇帝立即招來許公公:

“去查查,昨日到底發生什麼了。”

他輕咳了一聲,含糊不清道:“亞父唇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查裴府的事情,許公公一陣頭疼,裴閣老府上的事情哪有那麼容易查得出來?

見他一臉菜色,小皇帝翻了個白眼,頭也沒抬得提醒:

“不是還有趙府麼。”

許公公眼睛一亮,立刻恭敬躬身應下。

許公公沒能查出細節,隻能大概查到了些許東西,頌雅樓和薑家有合作也不是秘密,小皇帝隱約猜到了什麼。

但小皇帝什麼都沒做,隻讓許公公關注一下周府。

除了小皇帝,沈吟秋作為知情者,最近也在關注周府,知道薑姒妗許久不出府後,她皺了皺眉,其實她也說不上來她操得是哪門子心。

她和薑姒妗隻有幾麵之緣,根本沒有什麼交情。

但沈吟秋一想到薑姒妗一個女子孤身來京城,結果落得眾人覬覦,還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被人算計,她就怎麼都做不到袖手旁觀。

偏偏裴初慍是她動不了的人,她根本置喙不了裴初慍的決定。

沈吟秋頭疼地跺了跺腳,恰好這時郡主府送來了請帖,沈吟秋想到趙府時昭陽郡主的作態,心有抵觸,也不耐煩見昭陽等人,冷聲

拒絕: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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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姒妗是有許多日不曾出府了,那日,她到底虧損了身子,最近一直在府中調養。

去趙府前,她就將香囊全部收尾了,如今被她放在梳妝盒中。

這日,奉延敲響了她的門,薑姒妗抬眼:

“怎麼了?”

奉延咬牙切齒:“春風樓來人了。”

春風樓?

薑姒妗坐直了身子,黛眉輕蹙,她對春風樓的印象還停留在周渝祈曾經常去上,便有些不解:“她們上門做什麼?”

奉延想起春風樓的來意,氣得深呼吸幾口氣:

“來人說,老爺在他們樓中喝酒欠了錢,拿著借條來讓我們府中還錢。”

他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誰都聽得出他的怒意。

薑姒妗唇角幅度降了下來,她又坐回去,麵無表情道:“誰欠的錢,就讓她去找誰。”

周府看似是周渝祈的府邸,但是房契上寫的卻是她的名字,府中的東西都是她的嫁妝,大周朝的律例,女子的嫁妝是獨屬於女子的,丈夫也沒有分配的權利,即便日後和離,夫家也沒有權利阻止女子將嫁妝全數帶走。

她替周渝祈還,是她念及這段夫妻情誼。

她不想替周渝祈還,誰都強迫不了她。

名聲二字困住她一輩子,才叫她落得如今處境,她也不在乎春風樓會不會傳出她和周渝祈夫妻不合的消息。

本就不合!

至於趙府一事,但凡周渝祈還要點臉麵,他就不敢透露半點風聲。

但是,薑姒妗仍是被周渝祈惡心得夠嗆,她按住案桌的一角,氣得肩膀有點發抖,安玲見狀,連忙安撫她:

“姑娘,您消消氣,您都說了,誰欠的錢,就讓誰去還,咱們和他計較什麼!”

安玲也氣,但大夫說過,姑娘最近鬱結在心,不利於休養身體,她再惱怒周渝祈的所作所為,但什麼事都沒有姑娘的身體來得重要。

奉延得了命令,很快將春風樓來人打發走,至於後麵周渝祈要怎麼應付春風樓的人,或者京城中會傳來什麼風聲,就不是他要管的事了。

周渝祈這種人也配有好名聲?

入夜。

薑姒妗睡得很不安穩,她最近覺得周渝祈惡心,連帶著冠上周府名字的這個府邸都覺得不喜。

她翻了個身,一錯不錯地看向窗外奄奄一息的淺淡月色,許久,她杏眸中閃過一抹恍涼。

忽然,外間好像有腳步聲。

薑姒妗隻當是院中婢女起夜,沒有當一回事,直到房門被推開,讓薑姒妗猛地坐起,這府中,能不打招呼就進入她臥房的人隻有一個人。

但當來人徹底露出身影,薑姒妗卻是半晌沒回過神。

她驚得張開嘴,許久,她堪堪回神,找到聲音:

“裴大人,你怎麼會在這兒?”

來人正是裴初慍,他一襲風霜,

輕易地上前,自然而然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薑姒妗咬住唇,她仰著頭,沒有一點躲閃。

她隻穿著睡時簡單的褻衣,褻衣隱隱約約地遮擋她妙曼的身軀,她消瘦了許多,肩膀也越發單薄,她仰頭看他,杏眸乾淨,也叫她看起來好乖巧。

裴初慍眼底不由得稍暗,手底下的溫度正好,但他沒收回手,恰落在女子後頸,俯身下來。

他和她接吻。

一個很安靜的吻。

但也不是很安靜,她一雙柔軟手臂橫陳在他脖頸上時,一切就有變化,他壓倒她在床榻上,吸吮水聲在房間中響起,叫人隻覺得麵紅耳赤,薑姒妗也覺得這聲音逼得人難為情,她腳趾忍不住地蜷縮,雙臂卻越發將人攬得緊了點。

他的氣息滾燙低沉,叫她冰涼的身體仿佛都渡了些許溫度。

夜色淺涼,室內卻一點點升起溫度,她褻衣單薄,輕而易舉地感受到上方的人,她幾乎要燒著,一雙腿在他身上輕微地蹭,完全下意識的動作,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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