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得殿下憐惜(2 / 2)

金縷衣 榶酥 6846 字 3個月前

魏凝愧疚道:“都是我不好,不該約在今日,竟害二姐姐中暑,可是春來那丫頭偷懶,未曾帶水?”

說罷,魏凝往外看了看,疑惑道:“對了,春來呢,怎不見她回來?”

魏姩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她身形一晃,麵上露出驚恐之色,又強行鎮定下來,聲音哽咽道:“我中暑昏迷之後,春來將我喚醒,催我繼續上山,可那時我身子實在受不住,知道自己沒有力氣再繼續走下去。”

“可我又不能失約於齊姑娘,一時情急之下,便大著膽子打算去香山彆院求些解暑之物,再行上山。”

魏家幾人聞言神色各異。

回來稟報的人確實說了魏姩中暑昏迷,醒來後就不顧春來阻止去了香山彆院,但他不敢踏入禁地,便等在了老槐樹附近,後來不知怎地被東宮暗衛發現,他離的遠些才得以逃離下山。

而在禁地入口潛伏的那一個,被東宮當成刺客殺了。

“那後來呢,二姐姐又是如何被狼抓傷了?”魏凝急切道。

魏姩抬手抹淚,一副受驚過度但強撐著不失態的模樣,道:“後來,我與春來還未進香山彆院,就不知從何處竄出來一頭狼,春來...”

魏姩頓了頓,道:“她許是太害怕了,推了我一把,恰那頭狼撲過來,我躲避不及,便被它抓傷了脖子,所幸傷口不深,並無大礙,但是春來...”

“她可能是害怕極了,拚命的往回跑,卻不想引了狼追去,之後,她,她...”

魏姩一滴淚自麵頰滾落,身子輕顫著,雖然極力掩飾,卻不難看出她已受驚過度。

演戲,誰不會呢。

她或許還得感謝自己過往十餘年的愚昧,隻知一心討好魏家,從不曾設防,如今在他們的印象與認知裡,魏姩端莊穩重,是不會也不屑於撒謊的。

所以隻要她謹言慎行些,就不會惹來猜忌。

而這些說辭她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斟酌過了,春來是他們的人,若她說出春來為了救她被狼咬死了這種話,他們定會起疑心。

如魏姩所料,魏家人對春來心知肚明,聽魏姩如此說當真沒有懷疑,春來是他們的人,在危機關頭自不會上演什麼主仆情深,她撇下魏姩逃命,才合乎情理。

且他們此時已並不在乎春來如何,隻想知道後來東宮與魏姩有沒有什麼牽扯。

魏姩再次抹淚,低泣道:“我當時嚇的腦子一片空白,是太子殿下的人及時出現救了我,我,我再見到春來時,她已經麵目全非,沒有氣息了。”

魏姩話落,堂內寂靜了好一會兒,魏凝才似回過神來,恐慌的半捂著唇:“天哪,竟如此危險可怖!”

“幸好二姐姐無事,否則我就要愧疚死了,如今二姐姐能平安歸來,還要好生感謝太子殿下才是。”

魏姩自然知道她在試探什麼,勉強扯唇笑了笑:“是該感謝殿下的。”

她說到這裡故意停頓著,直等到魏家幾人心焦時,她才繼續道:“若非得殿下憐惜,我此時怕已入了狼腹,所幸得殿下相救,不僅為我處理了傷口,賜我一身衣裳,還特意派人巡查香山,怕還有狼出沒,之後更是讓人暗中護送我下山,殿下如此大恩,我自會銘記在心,待他日,必要登門謝恩。”

魏姩將真相與謊言混淆,呈現出另一番帶著些許曖昧旖旎的景象。

倒不是她不怕死的敢無視東宮的威脅,而是她清楚個中細節魏家是絕對不敢去太子麵前求證的。

不過,她也很是不想再犯東宮的忌諱,可現在隻有他能保她的命,她隻能緊緊抓住他。

大不了,再挨上一刀。

起碼,太子的怒氣是直接明了的,不像這些陰溝的老鼠,讓人防不勝防。

魏文鴻與喬氏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底看到了驚詫。

怎魏姩口中的太子,與他們所知的判若兩人。

但他們並沒有懷疑魏姩,一則,魏姩規矩知禮,骨子裡又刻著幾分清傲,慣來不會說謊,使什麼計謀手段;二則,她所說的除了禁地內的事那人不知外,其他的都對的上。

隻是,他們從她的話中聽出了幾分不尋常。

可按理說東宮不近女色,應該不會...

幾人對視一眼後,魏凝不動聲色試探道:“二姐姐與太子殿下?”

魏姩羽睫輕顫,急急解釋:“三妹妹彆誤會,我與殿下自是清白的。”

話是這麼說,可她眉眼中透露出的女兒嬌態卻讓魏家人的心驀地沉了下去。

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比心心。

魏姩:魏家不敢去求證,他也就不會知道的,完美!

作者:……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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