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 魏姩懷疑自己幻聽了。
五百兩黃金,簡直是聞所未聞!
但太子又重複了一遍:“五百兩黃金,你想怎麼賠孤?”
魏姩震驚半晌, 果斷搖頭:“臣女賠不起。”
她當初就不該多那句嘴,要什麼信號彈, 這是要她的命!
褚曣握緊她的腰身,將人往懷裡帶了帶,低聲道:“孤有個辦法。”
魏姩不語。
她不想聽。
她就是把過往幾年刺客的屍體全部挖出來埋,也遠遠不夠!
然太子不會管她想不想聽,掐著她的下巴靠近她,給出一個主意:“用你來抵。”
魏姩:“.......”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她還是忍不住道:“臣女可真值錢。”
褚曣:“孤可是有金山堆堆的,你還可以更值錢。”
魏姩皮笑肉不笑:“臣女要不起。”
五百兩黃金她人就沒了,還要更多, 她骨頭渣子怕是都不剩了。
褚曣笑了笑。
他發現了,這女子在他麵前越來越大膽了。
都已經學會忤逆他了。
他低頭瞧她片刻, 突然俯身將人攔腰抱起。
魏姩嚇的驚呼了聲, 身體騰空的一瞬下意識攀住褚曣的肩膀。
“殿...殿下。”
察覺到褚曣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魏姩才是真的嚇到了。
雖然曾在彆院她是有過這樣的準備, 但若因這件事把自己搭進去,委實不劃算。
褚曣幾步便到了床榻, 卻並沒有將人放下來, 而是讓魏姩坐到他的腿上。
二人有過幾次親昵, 但像這樣如戀人親密無間的姿勢還是頭一遭。
魏姩搭在他的肩上的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身後就是溫軟的床榻,魏姩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先前在彆院她沒想過反抗,是因為太子名聲太過駭人, 隻要他想要,容不得她拒絕,但現在...
她想試一試。
“殿下...臣女...”
褚曣的唇離她隻有一拳之距,聞言停住動作,嗓音沙啞:“嗯?”
魏姩屏氣凝神,鼓起勇氣:“可不可以,換一個?”
褚曣眼底劃過一絲幽暗。
她以為,他現在要做什麼?
良久,褚曣意味不明道:“你想換什麼?”
魏姩因過度緊張長睫不停的顫著動,龍涎香不由分說的將她密不透風的包裹,壓的她氣息極其不穩,但她還是輕聲開口:“除了...這個,都行。”
褚曣能感覺到懷裡女子的顫抖,卻繼續欺身,壓著她道:“可除了這個,沒什麼夠抵。”
魏姩心中一涼,果然還是拒絕不了嗎。
她無意識的抿緊唇瓣,試圖再掙紮一二,卻聽褚曣道:“先容孤討點利息。”
她愣了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唇便被堵住了。
而奇怪的是那一瞬間,她想的竟然是,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親她,以往他都是等她先去碰觸他。
很快,她的這點兒思緒就被淹沒了。
因為他撬開了她的唇。
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
唇舌碰觸到那一刻,魏姩的身子就軟在了他的懷裡,伴隨著一聲極小的輕吟聲,也是這點輕吟讓接下來的場麵一發不可收拾。
他好像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吞進去。
魏姩哪裡受得住這樣的肆虐,隻能窩在他的懷中任他為所欲為。
但太子雖說情動,卻還是很克製。
至少,他的手從始至終都在她的腰上。
有好幾次,那隻手微微往上,但最後他都克製住了,隻更加用力的掐住她的腰。
反倒是唇瓣分離的那一瞬,魏姩的身子微微顫著,氣息極為不勻,甚至還無意識發出一聲低吟。
褚曣盯著人瞧了一會兒後將她輕輕揉進懷裡。
從幾次親吻間他已然知曉,她這副身子太過敏覺,當真是經不得一點撩撥。
太子閉上眼淺淺吸了口氣。
世人皆知他瘋癲成性,行事不按常理,便是今夜真的要了她又如何,那點僅剩的君子之風,不要又如何。
況且夜闖香閨,懷裡還擁著溫香軟玉,哪還有什麼君子可言。
要不,就這麼要了她。
但最終,褚曣還是沒再繼續,反而將手掌落在那纖薄的肩背,輕輕拍著無聲的安撫。
人早晚是他的,何必急在這一時。
宮中要驗身,若非...不容於當今世俗。
這個女子,他想多給她體麵。
魏姩在他的安撫下很快就清醒,她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抵在後腰上的堅硬,臉霎時燒的一片通紅,她卻半點也不敢動,更不敢抬頭。
想起方才自己的反應,實在羞臊的厲害,她乾脆就埋在他懷裡裝鵪鶉。
不知過了多久,頭頂上才傳來太子淡漠的聲音:“勉強能抵一百金。”
魏姩心中一跳,緩緩抬頭看他。
這就...能抵一百金了?!
她的目光不受控的落在他的唇上,若是這樣...她能付得起!
褚曣低頭就看到女子水眸中帶著微光盯著他的唇。
褚曣:“......”
她真的...很會得寸進尺!
“停止你荒唐的想法。”
太子涼涼道:“若未經孤同意,就敢親孤....”
話音驀地被女子柔軟的唇打斷。
褚曣睜著的眼底劃過一絲不敢置信。
她的膽子,真的越來越大了!
是篤定他不會真的要了她?
魏姩是個很好的學生,經太子親身教學過幾次,她不再如初時那般不知所措,已學會輕柔的在他唇瓣上纏綿。
於是,褚曣緩緩閉上眼享受著。
過了好一會兒,魏姩才慢慢離開他的唇,先斬後奏後忐忑問道:“再抵一百?”
對上女子小心翼翼的目光,褚曣笑意不達眼底:“就這?”
魏姩當即就有了不好的預感,然還沒來得及求饒,就是熟悉的天旋地轉,人被壓在了床榻上。
“殿下...”她嚇的立刻要伸手去推,雙手便被他拽住壓在了頭頂。
而後便是更加凶猛的侵略。
這一次,太子不知是失控還是有意嚇唬人,那身藕粉色的衣裙不知何時被解開,衣襟褪到肩上,露出雪白誘人的鎖骨,和脖頸上同色的小衣繩帶。
溫熱的唇落在上頭時,魏姩被逼的紅了眼,忍不住輕泣求饒:“殿下...”
褚曣並未立刻停止,在那片鎖骨上咬了咬,留下一個晃眼曖昧的齒痕,才抬頭看向眼角掛著淚的女子,啞聲道:“還有三百金,要孤繼續?”
魏姩慌忙搖頭,帶著點點哽咽:“不要。”
太子有心要讓她長個教訓,手上力道半點未鬆:“你自己招惹孤的,如何又不要了?是覺得孤不會真的要你?”
“殿下,我錯了。”
魏姩知道那點小心思被看穿,乖巧的示弱。
女子長睫上沾著淚花,我見猶憐。
然此情此景,這般模樣卻最能激發男人的施虐欲,太子一手按住她的雙手,一手握緊她的腰身,俯身道:“再求求孤。”
魏姩聽出他語氣中的鬆動,心知有望逃過這一劫,聲音愈發的輕柔:“殿下,我錯了,饒了臣女,求求你。”
女子嬌軟的哀求叫誰聽了心都要軟半截,太子卻無情道:“還不夠。”
魏姩抿著唇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褚曣瞧著她這幅模樣,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眼底閃過一絲異光,低聲道:“喚聲哥哥聽聽。”
魏姩的臉霎時就紅了個透。
雖然她未經過□□,也知道此情此景,這聲哥哥是什麼意思。
通俗來講,就是情哥哥。
這要她如何喚的出口!
太子先前不是從未碰過女子麼,怎會在這事上如此熟稔!
“不喚?”
褚曣皺眉,俯下身:“那孤繼續了。”
魏姩嚇的麵色一變,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再繼續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她情急之下,櫻唇輕啟:“哥哥。”
褚曣的唇停在她鎖骨上方。
他眼底幽色更深了。
原來話本子上的不是假的。
聽著女子這聲‘哥哥’,確實會增加欲念,想將人吃乾抹淨!
怪不得話本子上的床笫之事時,都會逼女子這般喚。
“再叫一聲。”
魏姩被逼喚了一次已是羞臊難安,隻恨不能趕緊逃離,可他卻還是不放過她。
她咬咬唇,眼中泛著淚。
罷了,都已經叫過了,再叫一次又不會少塊肉,總比他真的...
強行逼自己想通後,魏姩再次開口:“哥哥。”
好在這一次太子滿意了。
他緩緩鬆開她的手,抽身時還將她的衣裳攏好,彎腰在她唇上輕輕碰了碰:“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