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計劃編好囹圄島副本隊,八次殺完出來,已是日本的深夜。
我爬上囹圄島的最高處,對著星空歎息。
“旅行者,你在發愁什麼?”派蒙不解的繞著我轉悠,“不是都規劃好了嗎?”
“塵歌壺。”我指著係統內無法使用的家園神器,一臉哀愁,“我自己借住工藤家沒關係,總不能帶著十幾位友人一起住工藤家吧?顯而易見的住不下啊!”
派蒙也跟著發愁:“對哦……畢竟熒的身體睡在壺裡,因為她不能過來這邊,所以想要用壺就得把她丟出去……”
“絕對不行!”
我立即堅定的拒絕了這個想想就很絕望的操作。
把睡夢中的熒丟出塵歌壺、就為了方便自己在異世界浪?救命!不能帶她過來玩這件事,已經讓獨自在異世界快樂做任務的我心虛不已了好嗎!已經不知道回提瓦特後該怎麼麵對熒了啊!
嗚呼QAQ!
“等等,我們先想想塵歌壺是怎麼來的吧!”派蒙發亮的雙眼喚醒了我的希望,“你想啊,那是仙人以塵歌壺為媒介、用仙法所化的洞天福地吧!提到仙人,你想想,我們的召喚對象裡有誰?”
我瞬間睜大了雙眼,隻覺得之前的灰暗一掃而空:“不愧是你,派蒙!我們現在就回岩神像!”
***
我再度於白色空間內得見帝君,並將煩惱與祈求一並道出。
“原來如此,製造塵歌壺的仙法我略有耳聞,但並不精於此道。”帝君十分謙虛的、以看似拒絕的語氣回答了我之後,對著混沌白球露出微笑,“但若是有此世天理幫忙,倒也並無不可。”
我立即很上道的衝刺到混沌白球麵前,雙手交握於胸前,露出了少女祈禱的姿態:“拜托您了,天理大人!”
混沌白球肉眼可見的抖了抖。
不等派蒙作為中介告訴我天理的態度,帝君已然滿意點頭,將我安排了個明白:“如此甚好。旅者,既是要為你的[係統]增加新功能,就麻煩你將管理權限分享於我了。”
“欸?要怎麼做?”
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係統管理權限這回事兒!
“無妨。”帝君走到我麵前,手掌落在我的額頭,“安心睡一覺即可,等[異世塵歌壺]功能上線後,再召請我便是了。”
總覺得無論是係統還是功能,這些詞語從帝君口中說出來都分外奇怪,又好像沒什麼問題。
應該是從此世天理這兒知曉了我的係統存在吧?
而且,他可是帝君欸,上古魔神,統率璃月幾千年的王,布局與處事手段等皆是讓人望塵莫及。
我不一定能懂他在想什麼,但我知道,從認識到現在,他是一位每時每刻都讓人深感安心的、值得全然交付信賴的人。
既然帝君這麼說,必然應當如此。
我感受著額頭掌心的溫度,很是信任的彎著唇角,放任自己失去了意識。
“這可真是……”
似乎聽到了那無奈縱容的、帶著笑意的聲音。
隻要聽到了這個聲音,就可以安心的為其交付一切——他是愛民如子的璃月之君,是永守契約的上古之神,亦是我最信賴的友人鐘離先生。
這般勞煩於他……下次要為他做些什麼好呢?
——[異世塵歌壺],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