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我在白天刷完了日常委托和八次囹圄島副本,保存著體力沒對地脈之花下手。
按照賈爾斯的要求,我在傍晚七點半來到了橫濱射擊館, 被他帶上了車。
等在車旁的黑西裝手裡拿著繩子、眼罩和耳機。
“聘用考核的位置是機密,露琪亞小姐, 希望你能配合。”
賈爾斯的語氣還算禮貌, 我便任由黑西裝將我的手壓在身後捆住,再蒙上眼睛戴上了耳機。
耳機裡播放著聲音很大的音樂, 還沒靠近我就抗拒的扭過了頭。
“太吵了,能不能換成輕音樂或聲音調低一點?”
“抱歉, 這是規矩。”
黑西裝不由份的把耳機給我套了下來。
我:……
可惡,要被吵死了。
不過, 也不是不能忍耐。
被推到車裡坐下, 我很快就平靜下來, 不打算讓對方認為聲音是我的弱點。
雖說對方是為了對地址保密, 但在我的係統地圖麵前, 行車路線簡直一覽無遺。
車子最終停在港口,我被壓著肩膀上了船。
沒錯,是船。
周圍應該是很吵的, 我隱約能透過耳機的噪音辨彆出這一點。
最終,穿過各種階梯回廊, 我被安置在了某個房間內的沙發上。
耳機被摘下,眼罩被取下。
我裝作很不適應光線變化的樣子, 眯著眼將房間內的布局儘收眼底。
是個正常而簡單的休息室, 對麵沙發上坐著一位身材完美的穿著黑色西裝製服的棕色長卷發女性。
對方雙手環托著傲人的胸,畫著狐狸般的妝容,眼角下點著淚痣, 唇角貼著鑽石,傲慢又頹靡。
“真是隻漂亮的小貓咪,露琪亞·加百羅涅,加百羅涅家的養女。”
女性的語氣很有陰陽怪氣的攻擊性,讓人不明所以。
我隻好先問問對方的身份:“呃,請問您是?”
女性的表情染上怒意,繼而冷笑:“你囂張不了多久了,野貓。無論是誰派你來接近那位大人,今晚你必會在角鬥場被撕個粉碎!”
女性將一枚號碼牌摔在桌麵上,揚長而去。
我:“……”
賈爾斯這才走到我身後,在黑西裝的注視下,解開了繩子,然後拿起號碼掛牌遞給我:“你今晚的名字就是7號。那位大人查到了你以咒術師的身份在西西裡島活躍的經曆,所以對你很感興趣。無論你有什麼目的,成為今晚的冠軍,必然能見到那位大人。”
我:“……”
所以,那位大人到底是誰?
剛剛的女人又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突然就要打比賽拿冠軍了?
我一臉懵逼。
賈爾斯繼續說道:“這座角鬥場上,你的對手可能是人類也可能不是人類,咒術師,火炎持有者,異能者……那位大人不畏懼一切,那位大人的貪婪足以將一切吞噬殆儘,這便是你選擇的烏鴉,我相信你能把握住這個機會,露琪亞小姐。”
我持續性的沉默著,思索事情到底是怎麼突變成這樣的。
這群人到底都挨個腦補了什麼?
最初我好像隻是去練個狙,莫名就開始求職,本以為隻是普通的應聘,但是競爭者聽起來好像都很不得了的樣子。
——所以我到底在應聘什麼崗位?
區區15原石的獎勵,居然這麼麻煩的嗎?
就此撂挑子不乾?
怎麼可能。
在提瓦特混跡多年,我的經驗告訴我,不能小覷任何一個看起來寓意著無窮無儘麻煩的小任務!
因為,這很可能是源源不絕的係列任務開端!
“我明白了,有對手資料嗎?”
“唯一的資料隻在那個大人手中。”賈爾斯在黑西裝的監視下似乎不能多說,“這是為了娛樂性。同時,作為推薦你的人,我必須在你身上下注——我相信您能帶我暴富,露琪亞小姐。”
“居然是賭博啊!”一直不敢吭聲的派蒙頓時驚訝吐槽。
“那我也想在我身上下注了。”我貧窮的DNA在蠢動,“賈爾斯先生能幫我下注嗎?”
“真遺憾,我的全部身家性命已經壓上了。”賈爾斯的笑容溫和又癲狂,“從見到您挑戰自我的身姿之時,我便覺得您是我命中注定的特彆之人。在得知您遠赴意大利解決了特級咒靈後,我更是相信,您是值得我賭上一切之人。”
我頭皮發麻。
賈爾斯果然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