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姆菲爾德之前出場的地下突然湧起了風。
雖然不知是哪兒來的風, 但這可真是瞌睡了送枕頭——
我立即衝進風場,先補了個帝君的盾,這才打開了風之翼, 乘風而起。
位於最高處的男人驚恐望著我,一把丟開話筒,轉身就跑。
守在他身側的男女亦是驚恐的對我舉起了槍。
糟糕。
若是在半空被擊中,會失去平衡掉下去的!
掉下去倒無所謂,主要是會給他們“能打敗我”的感覺, 然後再來火力壓製的話,就會給田納西威士忌逃跑時間!
我掏出了上次十連抽出來的四星武器,元素HKP7。
體型小質量輕, 後坐力也小, 即使使用時一定會導致我失去平衡,但總比被擊墜要好。
我對著那對男女右側肩膀各自開一槍,迅速調整好平衡,俯衝向田納西威士忌原本待著的平台。
扒拉著平台邊緣一躍而起, 借著下落的姿勢,我對匆忙換了左手準備射擊的兩人來了個重擊擊散, 然後一人一腳踹暈過去, 再補了個帝君的盾, 就順著任務光標追起了田納西威士忌。
男人拚命的奔跑著。
元素HKP7的射程比納西妲的蘊種印要遠, 在發現他的背影即將消失在拐角時, 我毫不猶豫的給了他腿上兩槍。
不致命,但對人類而言是很好的減速BUFF。
男人在拐角倒下了, 然後艱難的爬起來, 一瘸一拐的, 喘得像是在哭一樣, 向前踉蹌著。
太慘了。
若不是知道他之前都在做什麼,這必然是能勾起人同情的惹人憐惜的一幕。
【所聞遍計】!
蘊種印打在男人的背上,爆開的草元素傷害讓他的血條又下去了一大截。
他轉過身來,坐在地上,手撐在身後,對著我涕泗橫流:
“不要……不要逼我!”
不對勁。
不僅僅是求饒,而是有種窮途末路之際能以死開大的威脅。
我打開元素視野,看到了他腹腔內糾纏的黑暗種子。
有點兒像是我在鬆形組地下室打BOSS時……種子?
如果我沒記錯,這家夥能隨時從霍奇森那裡得到催生特級咒靈的種子。
而霍奇森與他達成了某種互惠互利的共生契約,恐怕這種子就是他最後的保命底牌。
“這樣啊。”我直視著那雙陷入極度恐懼的墮落雙眼,“即使如怪物般吞噬著他人的生命並以此為樂,你也是想要作為人類活下去的嗎?”
男人像是被我的這句話摁下了暫停鍵,呆呆的望著我。
“我會幫你的。”
開著元素視野,我後台切到雷電將軍。
成為地脈與元素加特林的媒介時,元素力在體內衝刷的感覺還殘留著。
與其類似,並非大地與岩元素的共鳴,而是來自於雷電將軍本身的雷元素,也在我的體內活了過來。
在男人反應過來之前,我以電光之速向前衝刺,將薙草之稻光深深地刺入了他腹部的黑暗種子。
“威光——無赦!”
不是固定的招式動作,即使是保持著將薙刀當標槍戳刺的姿態,淨土一角也成功的在這人腹中打開,雷罰惡曜之眼就此顯現!
男人慘烈的尖叫了起來。
黑暗種子在薙刀與雷罰之下掙紮著。
它想要孵化,就必須先保證宿主的存活,所以男人的血條像是過山車一樣,在雷元素的衝刷下不斷下落,又在種子的供養中不斷回升。
這對一個人類的身體而言或許太過刺激。
但在元素視
野中,我能看到黑暗種子蔓延出的、寄生在這個男人血肉靈魂中的觸須在被雷元素烤焦淨化,咒力豐沛的種子也逐漸乾癟枯萎,最終化成了小小的一顆,被雷元素徹底碾碎。
男人失去了種子的供能,徹底暈了過去。
任務完成。
【任務:術業有專攻】
【內容:後續處理的工作,就交給魏爾倫和蘭波吧!反正他們閒著也是閒著。】
【獎勵:原石x5,大英雄的經驗x5,日元x20000】
【隊伍頻道】已開啟。
【提示:善用隊伍頻道與異世塵歌壺來尋求夥伴幫助哦!】
收起薙刀,我確實感受到了乏力。
這麼使用元素力……就像是把自己當成了發熱的鎢絲、導電的導線一樣,雖說我習慣了作為任務工具人行走提瓦特,但把自己當成元素力工具人,還是第一次和第二次。
身體有些過載。
殘餘的雷元素在身體內外劈哢作響,我點開係統麵板,找到了新增的隊伍頻道。
像是line或者彆的通訊交友工具一樣,除了基本輸入法鍵盤,還有艾特功能。
我根據任務要求艾特了魏爾倫與蘭波。
【旅行者:@保爾·魏爾倫Lily@阿蒂爾·蘭波Lily我這邊有點麻煩,能拜托兩位來幫個忙嗎?】
將異世塵歌壺擺放在自己身邊,很快,兩位小短褲……咳,兩位歐洲貴族似的美少年便出現在了壺邊。
“真是方便的功能。”魏爾倫環顧四周,“什麼情況?”
外麵一直有著巨大的騷亂聲,我迅速的概括了莫名被人介紹工作來這個島戰鬥的整個過程,魏爾倫與蘭波的神情從“你是白癡嗎這麼簡單就被人拐走了”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但,從我講到乾翻十幾個對手再在莫名的特殊賽裡拿出元素加特林搞沒了那個奇怪的咒術機甲再來追殺淨化掉這人肚子裡的詛咒之種後……
魏爾倫和蘭波的表情……好像麻木了?
金發少年雙手環胸:“所以呢,讓我們來善後……具體是做什麼?”
“不知道。”我一臉無辜,“天理說術業有專攻,交給你們就好。”
魏爾倫冷笑:“是天理還是那家夥?”
“欸?”
“算了。”魏爾倫伸出手,“手機給我,我問問那家夥到底想乾什麼。”
我迅速把手機解鎖後遞過去,魏爾倫翻開通訊錄很快就找到了目標打過去。
電話那頭傳來太宰治甜膩膩的招呼聲:“喲,旅——”
“太宰治。”魏爾倫聲音冰冷,“我和蘭波在這裡,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嘖。”電話那頭的甜膩頓時變成嫌棄,“是你啊……算了,不繞彎子了。對了,你在旅行者身邊?離她遠點兒,她不需要知道接下來的計劃。”
蘭波對我溫和的笑了笑,然後跟著魏爾倫一起往深處走了幾米。
我倒也不介意被排除在計劃之外,隻是有些無聊回頭時,看到了先前守在田納西威士忌身邊的男女中的女性,正捂著肩膀蹭著牆壁,踉踉蹌蹌的向我走來。
她臉上的墨鏡掉下去,正是之前在房間裡挑釁我的傲慢女性。
啊,說起來,對方唇角確實貼了鑽石裝飾來著,也是棕色長卷發,本來應該很好認,可惜我剛剛全部注意力都在打架上,沒在意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