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料, 派蒙沮喪的和我說了沒法從天理那兒拿到情報的無奈現狀。
天理並不能給出黑衣組織的詳細信息——祂本就因世界的破碎重組而處於被汙染的虛弱狀態,借助我的係統力量才能精準定位我日常接取的各種任務裡的目標點,而我的那些被召請來的朋友本質上是由我力量的一部分構成, 他們在哪兒就能從哪兒延伸出部分範圍的係統功能。
顯而易見, 黑衣組織超出了我以及友人們目前所在位置的範圍。
這畢竟是個全球性的跨國組織,每個成員都以神秘主義自保,低調發育, 高調威嚇,聽說在某些國家的高層也有滲透,是個要麼不動、要麼直接全部切除的毒瘤病灶。
“就像是提瓦特的神明應當掌控自己的國家, 這個世界的天理也該掌控整個世界。”統治者必須要有統治的能力,“想來天理也會讚同我的想法。”
派蒙眨眨眼,震撼:“旅行者, 你是說——?!”
“我們要讓天理變得能夠讀取世界的情報, 並從中得到關於黑衣組織的一切信息。”僅靠臥底的力量真的能徹底摧毀這個組織嗎?我不確定, 並直覺不行。
這種留著根兒就會一直萌發的毒瘤組織, 因為牽扯的國家過多, 姑且不論追緝會出現多麼麻煩的時間門差, 說不定還會出現正義方的特務機構們跨國合作、因付出與功勞等種種利益問題進行扯皮的拖後腿現狀。
彆的不說,身為日本公安頭子的降穀零就看不慣FBI, 而FBI的諸位也沒有非常敬業的一直專注於追緝黑衣組織。
從這兩個組織的成員之間門的摩擦導致的人心不齊情況已經可以以小窺大。
腦袋像是要燒起來了,但一個計劃卻在瘋狂運轉的大腦中逐漸形成清晰的思路——顯而易見,我不該指望那些不熟的組織。
那麼,我有哪些可以聯合起來的力量?
俗話說, 在外靠朋友,自己搞不定就搖人團建,不丟人, 甚至安排得好就又是一場眾人皆歡喜的大戲。
一個模糊但大膽的計劃逐漸浮出混沌的腦海。
很大膽,很直白。
但對我這種常年奔走在拯救世界第一線的旅行者而言,這才是最符合我作風的解決問題的方案!
打定主意,我總算是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期待且蠢動的微笑。
首先,我得去搞定最關鍵的一環。
“派蒙,我能直接和天理談談嗎?”
派蒙呆住,驚了:“欸?你打算做什麼?”
“哼。”我自信的叉了個腰,快樂起來,朗聲宣布,“我要搞個大事!”
***
久違的,再次來到屬於天理的白色空間門。
代表著天理的光球上,混沌的暗芒確實比上一次見到時要少得多。
“好久不見,您看起來比上次好很多。”
一道與熒的聲線略像的親切溫和的聲音從腦海中直接響起:【是,托您的福,旅行者閣下。】
【關於我不能提供您需要的情報這件事……我深表歉意。】
“沒關係。”我單手叉腰,另一隻手爽快一揮,“你很快就能做到了!”
【哦?】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現在是靠地脈的力量來掌控世界的吧?所以才需要我用神像與錨點來梳理地脈。”
【……嗯,如您所說。】
“您有沒有想過,天內理子那棵紮根在地脈裡的咒樹,可以轉化為這個世界的[世界樹]?”
【!!!】
“隻要能用這棵樹代替神像與錨點來梳理地脈……”
【可是咒力……】
“這個世界隻有咒力嗎?總有特彆的異能力吧?”
【!!!】
像是進入了高速運轉狀態,光球表麵的光點飛速旋轉了起來。
良久,光球的轉速減緩了下來,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您是對的。】祂的語氣比起之前,竟多了幾分像是屬於祂自身的情緒,輕快且歡愉,【生靈恰當的善念會帶來希望。在我為您準備新任務之前,請允許我向您請求一件事。】
“什麼?”
【請幫我向那孩子轉達我的歉意,是我之前太勉強他了。】天理似乎在努力通過語言表達出祂真心道歉的態度,【等地脈貫通,我自然會接過保護世界的主要責任,或許還需要那孩子的幫忙,但絕不會再強迫他擔起救世主的職責。】
【地脈貫通後,沢田綱吉餘生絕不會再做噩夢,將會獲得永遠平靜的高質量睡眠,一切□□上的傷病皆可以通過睡眠治愈——這是我能想到的道歉方式,有勞您轉告於他。】
啊。
天理也知道自己在給阿綱施壓啊。
我有些不愉快:“就算是道歉的補償,也得是對方想要的東西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