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場針對黑衣組織的獵殺行動開始時, 貝爾摩德正在和她最中意的惡犬參與一場對叛徒的處決。
是基爾。
惡犬嗅到了叛徒的味道,將她咬死在組織的恥辱柱上,並惡意滿滿的邀請她昔日的同僚們、尤其是熱愛處決叛徒的琴酒前來觀禮。
當然, 貝爾摩德作為惡犬最近的搭檔,自然是不會缺席的。
公子最近在組織內大出風頭,有種不惜踩著一切能上位的資源肆意發瘋的失控感——他能做出乾掉叛徒來為自己增加晉升籌碼這事兒, 再合理不過了。
隨著旅行者的銷聲匿跡,在某些私下流傳的黑暗愛情故事的熏陶下,酒廠裡的真酒們逐漸忘記了公子原本是誰的部下——或者他們也和貝爾摩德一樣樂於欣賞忠犬的惡墮。
琴酒伏特加甚至沒有任務的基安蒂科恩、以及一些公子都不認識的組織成員, 都來到了現場“觀禮”。
基爾, 或者說水無憐奈本堂瑛海, 在這間破舊的倉庫裡, 被捆在中央的柱子上,滿身是刀痕與血,相當淒慘的垂著頭。
公子像是一位黑暗裡的歡愉演說家, 在觀眾到齊之後,開始細數基爾作為臥底的罪惡, 並盛讚了她死鴨子嘴硬不招出更多情報來的無用忠心。
然後,他開始邀請來觀禮的人員隨意拷問, 直到確認基爾無法再被榨乾任何臥底的價值後, 他會親手乾掉她。
在這個表內俱汙的犯罪組織內, 真正的壞人們怎麼可能會對一個精神瀕臨破碎邊緣的瘋狂惡徒起疑心呢?
於是,當基安蒂快樂的衝上來要對基爾嘲弄折磨、並吸引了所有人注意之際,公子行動了。
毫不猶豫的、對一無所知的隊友們揮出了弓背, 將所有意識到不對但也沒法反抗的酒廠優秀員工們,儘數砸暈在了現場。
嗯……提瓦特出品的武器不會毀損,使用得當的情況下, 拿來當鈍器用,自然是極好的。
麻溜了收繳了他們身上的所有武器與通訊工具、並且各個對著鼻子裡噴了一遍昏迷氣體後,公子這才解開了基爾身上的束縛。
基爾抬起頭,雙眼明亮:“我還以為真要被折騰一會兒……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公子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露出一個無奈的、終於解脫了的笑容來,“這段時間演戲真是累死我了……好了幫我把他們捆起來。”
公子從他的係統小包裹裡拿出了鐵鏈手銬麻繩等等往地上一丟。
基爾,不,CIA的本堂瑛海瞳孔地震:“……你一下子抓這麼多組織的高層與精英,沒問題嗎?”
“沒問題,會有人來處理的。”
沒多久,倉庫外就傳來了貨車刹車停下的聲音。
負責來拉人的是草傀在尼克家族培養出的新下屬——在將這些酒廠的家夥交給官方處理之前,草傀,也就是蘭波,要先算一算他們這段時間給他找茬的賬。
為防路上出現意外,公子跟著上了車。
至於本堂瑛海……
“總之,以後有緣再見了。”
本堂瑛海站在原地,人還懵著。
她不是不知道這段時間草傀和公子之間的衝突,但沒想到……公子居然是草傀的人!
當然,過了這個離譜的夜晚,她就會發現自己的這個猜想也很離譜。
***
貝爾摩德醒來時是坐著的。
這是在一座歐式彆墅的一樓宴會大廳,抬頭就能看到從穹頂垂吊而下的水晶大吊燈。
大廳中央鋪著價值上億的名貴地毯,牆壁上的裝飾沒有一樣不是有價無市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