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
珠珠:“……”
珠珠忽然有點麻。
她突然發現拔除情根的後遺症了,就是她的戀愛腦好了,但是彆人的戀愛腦好像都嚴重了
——合著戀愛腦的含量是守恒的,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珠珠沒想到梵玉卿會是這樣的態度,和她原本的打算完全不一樣。
這種過去的事,正確的打開方式不應該大家一起輕飄飄提一嘴,互相表達一下歉意,你好我好大家好,然後就可以把舊事歸算作一些交情,寒暄幾句,順勢進入接下來的正經話題……這是多體麵敞亮的流程。
但這位清尊玉貴的聖佛好像並沒有這個打算
() 。
他好像不願意過這個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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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甚至已經顯得不夠冷靜。
“當年的事,不是你的錯。”盛年清冷的聖主張了張口,他像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聲音艱澀,低聲說:“是我…我沒想到,你會那樣剛烈,我沒想…我若知道,我不會…”
珠珠有一搭沒一搭聽著,心裡有點不耐起來。
她是對梵玉卿感官還行,也有意把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她本來是想與他和氣好好寒暄幾句的,但誰想到他居然是這個反應…真的讓她有點蛋疼。
“梵聖主,我明白你的意思。”珠珠儘量壓著語氣:“但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覺得我們也沒必要多提了,是不是。”
梵玉卿的聲音消失了。
他怔怔看著她,臉色蒼白許多,抿住唇瓣,好半天才擠出一個:“好。”
“…是我唐突。”他勉強笑了笑,單薄的身形有一瞬間像在輕晃:“我今日來得唐突…打擾你了。”
西海王看氣氛有些晦澀,打圓場道:“聖主有傷在身,舟車勞頓也累了,不如先去歇息。”
珠珠有點驚訝,梵玉卿有傷?
梵玉卿抬眼看向珠珠,說實話,這麼一位冰雪塑成的清冷聖佛不發一言默默看著自己,浮現出蒼白的病弱之態,那風姿讓人很難不心軟,珠珠看著這張漂亮臉蛋,都不好意思把人趕出去。
“既然身子不適,聖主快去歇息吧。”珠珠語氣都緩和不少:“我叫宮人為聖主安置彆院,等聖主休息妥當了,再宴請聖主。”
梵玉卿眼眸微微亮起,凝望著她,低應一聲:“勞煩了。”
珠珠擺了擺手,梵玉卿卻沒有直接走,而是從身後隨侍的宮人手中拿來一個精巧典雅的繡袋,遞給她:“聽說你以忘川水為脈,妖力不寧,時常情緒不佳,我這裡有些菩提葉,可清心淨氣,望能叫你開懷一一。”
兩個勢力交好,自當有來有往,這樣的禮物是該收下的。
“那我不客氣了,謝過聖主。”
珠珠微笑,伸手接過來,梵玉卿眼臉顫動,霜似的眉眼舒展,神容第一次流露出歡欣之色,像雪蓮綻開,更美得驚人
可珠珠沒注意這些。
因為在接過禮物的一瞬間,她目光無意間瞥過門口,對上一道幽幽的眼神。
大門邊露出半隻碎金色的眼睛,牡丹一樣絕美的青年伏在門邊,像海妖或者某種豔鬼,那雙眸子幽幽靜靜看著她。
珠珠:“……”
救命,猝不及防,給她嚇一大跳。
珠珠腦袋差點往後一仰。
符玉伏在門邊,雪似的細長手指輕輕搭在門框,輕飄飄乜了一眼殿裡的三生天聖主,才看向她,那眼神像看個負心的陳世美,欲語還怨、幽森鬼魅。
“!”珠珠驚呆一瞬,梵玉卿察覺她走神,立刻問:“怎麼了?”
珠珠眨一下眼,再看去,門邊已經沒人了。
“…沒事。”
珠珠這才回過神,敷衍幾句,先想把梵玉卿送走:“聖主去休息吧。”
梵玉卿還想說什麼,見少女妖王眉宇隱隱有些不耐,半張的嘴唇又闔起來,低低道謝,才走了。
珠珠沒注意到美麗聖主隱秘落寞的小心思,把梵玉卿趕走,她又不由盯著門口符玉剛才出現的地方看了會兒,心裡狐疑,難道剛才是她看錯了?
西海王見人走了,少女直勾勾盯著門口,心裡愈發酸溜溜,以一種果然如此的口吻說:“還拔了情根呢,你果然還是對梵聖主不一樣。”
珠珠:“?”
珠珠思緒被打斷,回過頭皺眉:“你在胡扯什麼。”
“是我胡扯嗎。”西海王根本不信,沒好氣說:“外麵誰不知道你對梵聖主的深情,你對他最是不同,那元蒼天尊和魔帝也罷,現在你身邊的那些美貌愛侍也好,我看真像那些人說的,無論是誰,梵聖主一來,都得靠邊站了。”
珠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