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侯和書房的宮人悄無聲息退出去,很快屋裡隻剩下她們兩個。
青年給她抱住腰,也不回頭,還坐在那裡拿著書看,語氣不急不緩:“聽說聖主來了,故人相見,我不能去見見嗎。”
珠珠仿佛聽見酸氣從哪個角落咕嘟嘟地冒出來。
他說著話,書冊拉下來,眼眸便從書縫間移開一點斜睨著她,那眸目似有波光搖曳,幽怨鬼魅,欲語還休。
珠珠其實知道這時候她應該哄人了,但是小鳥總有點嘴欠的毛病,沒忍住吐槽:“那時候你還是塊玉呢,哪來的故人,梵玉卿都不知道你是誰。”
這簡直正捅到肺管子上。
符玉一下站起來就要往外走,珠珠連忙收緊手摟住他的腰,像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背上:“我開玩笑呢,哎呀我隻是開個玩笑。”
() “什麼玩笑,我看根本是你的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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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之前我是千好萬好,現在三生天的聖主來了,你的心就變了,看我就成不值錢的了。”
珠珠一聽感覺不妙,忙說:“你這說的啥,我可沒這麼想,我從來沒覺得你不值錢。”
符玉不高興:“你怎麼不是這麼想的。”他側過臉乜她:“人家一來,你迫不及待就去見人了,他和你說話時,你笑得不知多燦爛。”
牡丹一樣的大美人垂眼乜來,半嗔半怨,不知有多少風情。
小鳥的魂兒都要飄了,說:“你那是什麼眼神怎麼看的,我明明很敷衍他的,他在那裡說半天話,我都沒進耳朵,我腦子裡都在想著你呢。”
“你不知道,我一扭頭看你在門邊,我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珠珠表忠心,說:“敖金瓴來了,我本來還想帶他去地牢看衡道子的,但我無意間瞅見你過來,怕你有什麼事,我就顧不了彆的了,把正事都撂下回來找你了。”
符玉終於露出點笑模樣,卻說:“你儘會說好話,都是在騙我。”
“我可沒騙你。”珠珠心裡一蕩一蕩,看他心情終於好起來了,乘勝追擊,摟著他脖子湊到他腦袋邊,咬他耳朵,超級甜甜說:“我是真心實意,在我心裡,誰也比不上你,隻有咱倆永遠是一條心。”
這馬屁算拍到了點子上,符玉一口氣總算順了,嘴角不由翹起來,等小鳥七手八腳來扯他衣帶,也半推半就,隻說:“你身上什麼東西,硌得慌。”
珠珠已經上頭了,匆忙收回隻手在身上胡亂掏了掏,掏出來個玉瓶和小布袋:“沒什麼,不是啥正經東西。”
符玉眼神掃過玉瓶上幾個不正經的粉字,自然聽見剛才外麵那墨穀繼承人諂媚表的忠心。
他的目光輕飄飄掠過,落到那布袋上,布袋繡紋淡雅卻精美至極,細看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意,邊角印著三生天的徽紋。
符玉道:“這倆東西怪有意思,都給我吧。”
珠珠才想起來那布袋剛才梵玉卿送她的,包著一些菩提葉子,不過符玉既然喜歡,那當然都隨他拿去了。
“給你給你都給你。”
珠珠扯下來布袋和玉瓶,又急吼吼去扯他的衣領,鳥尾巴都要搖成螺旋槳:“快快快,我們開始修煉吧。”
符玉不由抿唇笑,被急色的小鳥嘰嘰喳壓著,半推半就躺下去。
珠珠簡直要飛起來了。
春.宵夜夢,月色浮光。
符玉叫她把燈吹了,她不肯吹,豔如神鬼的美人像被抓到岸上的魚,雪腹生光,汗水涔涔,祂從來沒體驗過這樣的事,沉醉靡爛之態,看得她背後幾乎爬滿雞皮疙瘩。
神祇龐大的力量被困在人傀的宿體裡,像崩到極致的弦,不容許絲毫更多的放縱,他被她按在下麵,有那麼幾刻連身都難以翻過來。
他要去抓燈,她手疾眼快把燈奪過來,她也被興.奮燒紅了眼,舉著燈照他,炙熱融化的蠟珠滴下來,一顆顆滴在雪白羊脂似的皮.膚上,像顫顫巍巍的血淚,被她低下頭咬去,便留下大片大片的紅印。
他全身顫.抖,終於再忍不住,抬手將燈燭揮去,翻身把少女抱在懷中。
紅著眼的小鳥猝不及防被翻了個身,想都沒想一口咬在他肩頭,人傀的皮囊被咬破口子,金色的器液立刻湧出來。
珠珠神誌如火燒,滿嘴滾燙又腥.甜的器液,昏聵顛倒間,感覺耳頰被親住,仿佛聽見飽含難以名狀又毛骨悚然情緒的聲音
“你要愛我,珠珠。”
“你不能再想任何人。”
“我會對你好,我會叫你如意,我要叫你事事如願、快樂無比,我會比任何人都愛你。”
祂咬住她耳朵,仿佛無力嬌軟的美人抽泣,像甜言蜜語,可更像某種一個字一個字、終於顯露出龐大玄秘恐怖一角的厲誓:
“…所以你的身邊,隻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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