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公平 不稀得給你們當小三(1 / 2)

池柚呆了。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岑理如此用力而激烈的吻。

寂冷的停車場內, 她張著不可置信的雙眼,被岑理圈在懷中,看著岑理近在咫尺的麵龐, 鼻腔和口腔內也全都充斥著他逼入而來的氣息。

即使強勢,也仍是清冷好聞的。

池柚被吻到身體微微後仰, 隻能被迫貼在他環住她後背的手掌中,隔著衣服, 她仿佛都能感覺到他的手掌是顫抖而滾燙的。

心如擂鼓中,池柚突然莫名地想。

電視劇裡果然都是騙人的,用這種方式讓人閉嘴真的一點用都沒有。

被堵著嘴強行不讓人說話,反而更讓人想反抗了。

唇舌被吸吮得有些疼,池柚偏頭躲唇, 伸手推拒他。

“岑理, 你冷——”

剩下的字還沒說完, 池柚唔了聲,又被再次吞入進男人追過來的吻中。

直到停車場內響起了鳴笛聲,岑理這才稍微地冷靜了下來,抱著她靠在車邊。

池柚也呼吸著,懵懵地貼在他胸口處,聽到的是比自己還更為激烈的、來自岑理的心跳聲。

“對不起, 我剛剛情緒有點失控。”

冷靜過後, 岑理啞聲對她道歉。

他一直以來情緒穩定, 但工作繁忙,再加上父親那邊時不時會傳來叫他厭煩的消息,難免會有負麵的時候。

破曉這個遊戲是他的心血,也是他偶爾的情緒和壓力發泄口。

他操控著渾身血淋淋的劊子手,拖著幾米的長刀, 在那個黑暗血腥的遊戲世界裡冷漠而殘忍的屠殺人類玩家。

然而在現實中,對於陳向北,他確實也是快忍到頭了。

一開始作勢不在意,也隻是因為他知道,已經發生過的事,他即使在意,也沒有辦法消抹。

如果不是他在大三那年看到了她的那篇回答,窺知了她對他藏得那麼好的心意,如果不是在半年前知道池柚想換工作後,他心念一動,突然起了和她重逢的念頭,想要看看當初那個隔壁班畫畫很好的女生,現在變成了什麼樣的話。

他大概和她真的不會再遇見了。

這幾年,她沒有他,也過得非常好。

池柚沒有對他念念不忘,也沒有對他放不下,她真的隻把他當成了學生時代一段美好卻遺憾的回憶。

她真正做到了,喜歡的時候真誠地去喜歡一個人,放棄的時候也灑脫地放下一個人。

所以她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會像當初喜歡他那樣,去喜歡其他人。

“我知道我這個問題有點愚蠢,”岑理收緊了手臂力道,“你現在還喜歡陳向北嗎?”

池柚立刻肯定的搖頭。

“那他回來找你,你有感覺嗎?”

“沒有,”池柚眼底泛過一絲很不易察覺到的落寞,小聲卻堅定道,“對我來說一段關係,它結束了就是結束了。”

“那我們呢?”岑理問,“既然已經和他結束了,那你能重新喜歡上我嗎?”

就像那一個月裡,他問過很多次,她喜不喜歡他,也不過是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池柚一時間沒有說話。

已經重新喜歡上了啊。

她在心裡小聲說。

就算岑理說他從來不是什麼白月光,而且這個白月光這個概念從現實意義的角度上來看,是不可能存在的。

當遠看一個人的時候,他當然哪哪兒都好。

可一旦真正走近了看,反倒可能令人大失所望。

池柚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這些日子來,她也走近了岑理,也了解到了很多在高中的時候都不曾了解過的事。

也歎息和震驚過,她的男神,怎麼和高中時他給她留下的印象,有些不一樣了呢。

可是她還是再次喜歡上了現在的他,為他心動和著迷。

太打臉了。

或許是徹底冷靜下來了,在剛剛一係列妒意催使下的質詢後,岑理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同學聚會,你想去就去吧。”他說。

池柚眨眨眼:“啊?可是我沒打算去啊。”

岑理一愣:“你不去?”

“不去啊,剛剛我話沒說完,你就——”池柚沒說完後麵的字,“我知道這個聚會是陳向北發起的,所以我一開始就沒打算去。”

“那其他同學你不想見麼?”

池柚額了一聲,答案不言而喻。

畢業之後也確實很久沒見那些同鄉的同學了。

池柚本來就是個喜歡社交的人,朋友很多,如果不是陳向北在,她絕對一萬個願意去。

“去吧,不必為了一個陳向北耽誤和其他人的社交,至於陳向北。”

池柚眨眼:“什麼?”

岑理眉眼一斂,淡淡問:“你們聚會允許帶其他人嗎?”

池柚秒懂了他的意思。

她第一反應是荒謬。

太荒謬了,這兩個男的都好荒謬,非要去對方麵前找存在感。

不過帶岑理去了也好,她是真的不希望陳向北再把力氣浪費在她身上。

她希望陳向北也能跟她一樣,徹底放下,然後迎接新的生活。

說她雙標也好,偏心也罷。

人總有偏愛,情感也總有特殊,沒有人能夠在感情中做到絕對的公平。

隻有小孩才會在乎公平,而成年人的世界裡從來就沒有公平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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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向北說的群消息是這次小聚會的地點和時間已經定了下來。

池柚一直沒回,他就給她打了個電話問。

誰知道講到半途被姓岑的給聽了去,一點兒禮貌都不講,直接就把電話給他撂了。

氣得陳向北差點把手機往地上一砸。

緩了緩氣後,陳向北打算再給池柚打過去。

死皮賴臉他也認了,誰讓他當年不懂事提分手,現在後悔了回來找人複合,現在被虐一虐,吃點閉門羹也是應該的。

電話還沒撥過去,池柚反倒給他打了。

她一直以來都是個話癆,但現在在他麵前已經學會了惜字如金。

就說聚會會去,還問他能不能帶個人。

陳向北直覺不好,但理性告訴他,應該沒那麼離譜。

“你要帶誰?”

然而事實就是這麼離譜,當池柚說她要帶岑理一起的時候,陳向北幾乎是不受控製地罵了句臟話。

罵完過後,陳向北冷笑:“行啊,有本事他就來。”

事實證明岑理很有本事,因為他真的來了。

其實另外幾個大學同學也有帶對象來,有的動作比較快的,已經是帶老公老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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