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不由分說,輕輕脫下他的衣服,瑾墨的氣息微微有些涼,他眼神也冰涼,隻在她扶上他身體的時候才有些反應,他在抖,身上的傷口可能很痛,她用浴巾和毛巾替他擦身體的時候,能感到他身上都很寒涼。瑾墨這次沒有拒絕,似乎享受著她與他的肌膚相親,“你看你,每一次演戲,都沒有按照我的劇本演,弄的這麼慘烈,這次如果不成就算了。”
瑾墨牙齒打顫,忍著凝香臨時的消毒手法。有點弄疼他了,但也忍著沒說。她輕輕為他穿上純棉的衣衫,又把一塊新的浴巾搭在身上,“他們沒看你,你不如坐著得了,乾嗎這麼死心眼,非得跪著呢?”
“說跪著,就是跪著。坐著算什麼?我是堂堂男子漢,不怕,你走吧,你一直在這裡,他們以為咱們感情深,更不讓咱們解除婚約了!”凝香心陣陣涼,就要轉身離開,瑾墨突然扯著她的衣服不放手,像哭鬨要玩具的孩子,他猛然將她攬在懷裡……凝香背對著家人,羞憤欲怒,可想著他身上的傷口,就忍下了。
“喂,秦凝香,彆心軟,彆放棄。如果妥協,你就會走上不同的一條路,過上不同的人生。這次不行,我還有彆的辦法,雖然極端點,但不信你們家、我們家不放手!”瑾墨輕柔觸摸到她的嘴唇,又將手指放在鼻尖,嗅了嗅,“好香啊!不愧叫凝香啊!你就是香凝結的神女。”
“快彆說了,彆讓他們聽到你開黃腔,對你不利。”凝香被瑾墨趕走了。
家人在客廳吵的不可開交,梁爺爺一直在書房裡沒有出來,四個家長都基本同意了,婚約作廢。以後兩個孩子想要結婚,可以結。不想結婚,也不再提這件事。
夜深了,超過了子時,梁漢見父親還不出來,就側麵問了問母親,梁奶奶說,“我看你們先去睡吧,這是要罰跪一夜了。估計是要磨磨心性吧。”
他們早就吵累了,也困了,不到半小時,全部安置下去。梁梁看著廚房還在嘻嘻索索的弄東西吃的凝香,不覺說話有點刻薄,“喂,我哥怎麼忽然那麼看不上你了?是不是你床上不行啊?這是你本份該做的事,你都乾不好?你是硬件不行,還是軟件不行?你還是找找攻略吧,我哥很好哄的,你隻要多信任他,他就會對你回心轉意的。我覺得,我哥就是嘴硬,他好像還是很喜歡你的。”
“沒有啦,我和你哥哥現在都不想結婚。”凝香煮了一碗麵條,還加了個雞蛋。
“我哥哥愛吃三明治,這個時候,你不如給他做個三明治。”梁梁不僅沒走,還提了個建議。
“嗯,對了,我哥愛吃湯,你給他做個絲瓜蛋湯吧。”
凝香趕緊去洗絲瓜。
“哎,凝香,冰箱裡有冰凍的大蝦,你給我哥煮幾個蝦仁?”梁梁又提了個建議。
這一次,凝香沒有動,而是想了想,“我記得有傷口不宜吃些發物。我先給他弄這些吧,一會再給他弄個蘋果吃。”
凝香把吃的端過去的時候,都已經半夜兩點了。
瑾墨開始說什麼都不吃,還憋著勁兒,後來凝香好說歹說,這才求著他吃點,他每樣都吃了點,凝香確定他有了些東西墊底,才將吃食端了下去。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請,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