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要分開好一陣子了。
凝香本期待說說心裡話緩解彼此的疏遠。
看來是不能了,難免有些失落。
以前鬨彆扭或有誤會,床頭打架、床尾和。
如今瑾墨提分房,打碎了那種僥幸的想法。
但是不知為何,凝香總覺得現在的處境和立場沒有資格說三道四,不能說“我也很難過,我也很累,我也很苦惱”,隻能說“我理解你”。而且不能胡思亂想、無端猜忌、隨意懷疑。
作為新晉寶媽,與產後抑鬱症戰鬥,要謹記疑心生暗鬼。
凝香不要做疑神疑鬼的怨婦,不能失去她陽光熱情的唯一好處。
“如果我不再笑了,是不是就沒有任何用處了呢。我最大的好處,是不是就是快樂和積極?”
這樣的想法,近期尤其強烈,畢竟某種程度上,已經把家人都害死了——殘酷的現實總讓凝香痛,血液變成冰碴般倒流地徹骨刺痛遍布全身。
不能再墜落,而是要做光一樣照耀、花一樣綻放、月一樣純粹的女人。
於是,再次抬頭時,凝香不再憂鬱,用無比明亮清澈的眼眸看著瑾墨,笑靨如花,“好啊,正好我也剛當母親,還很不習慣。老公,房間你隨便挑,在哪個房間住都是一樣的。”
“嗯?”瑾墨怔怔頓足,根本沒明白這句話到底想要暗示什麼嗎。明明看見凝香剛才麵如死灰、失望至極,他都擔心下一刻會想不開。可說出來的話,卻這麼體恤人。
看著麵前半蹲的女人如水的眼眸,難免不讓瑾墨心思蠢蠢欲動,心就像被箭射中,生出憐愛之心。難不成這麼做不對?委屈了凝香?就算如此,女人這樣懂事算什麼?
“住在哪裡都一樣。”說這麼肉麻的話有點害羞,凝香想說的是“我都隻屬於你”,想告訴瑾墨的是“我們的心同在”。
但實在是太矯情,說不出口。
就忍不住偏了下頭,微微頷首,聲音很小的說道,“瑾墨,你住在我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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