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你在我身邊,我就很開心。”秦凝香點點頭,乖巧地眨眨蝶翼般的睫毛。
梁瑾墨眼神晃過那處纖柔的蟬翼般的屏風,好像被她的睫毛扇一扇。
梁瑾墨甚至想咬著她的睫毛,親著睫毛,想法逐漸變態……想狠狠錘一下自己,忘了殺父害母之仇了嗎?
梁瑾墨,你個完蛋玩意!栽在了仇人手裡。
可秦凝香的眸子一閃一閃,像是夜幕上的星光,也像櫥窗裡黑色幕布上的碎鑽一樣晶瑩。
“可我不開心,再也不能開心了。他們說,這是拜你所賜。”梁瑾墨悠悠然說出一句淡然地就像是閒聊家常的話,擊碎了秦凝香僅有的安心。
一口氣堵在心口,秦凝香伸手壓住了胸腔的起伏。
自從醒來,她內心對梁瑾墨是有著一股子抵觸,此刻化為驟然的咳嗽。
好難受!什麼意思?剛才那麼溫情,就是為了現在說這句狠話?!
即使是後知後覺,秦凝香也發現屋內的很多裝飾品色調過於肅穆。
有話卡在心裡不說,和有魚刺卡在喉嚨沒有區彆。
“為什麼?為什麼你穿的這麼素?連拖鞋都是黑白灰。”秦凝香抬眼望去,梁瑾墨的身上也是一身黑,屋子裡找不出一件暖色調的東西,怪不得這麼壓抑。
“祭奠。”梁瑾墨從沙發上起身,像是剛才的溫情從來都未存在般直接命令,“保鏢呢,送少夫人回臥室。”
“瑾墨,我還有話要問,你等等,放開我。”秦凝香還想掙脫保鏢的護送,梁瑾墨卻閉著眼,緊擰著眉頭,“你先好好休息,三天後我來,會告訴你一切。”
梁瑾墨說完話,猝然轉身離開客廳。男人去了衣帽間,換下家居服,坐著電梯去了地下停車場,秦凝香剛進臥室,就聽見一輛車子轟鳴聲中揚長而去的尾音。
秦凝香意識到,梁瑾墨走了。
但是,他去哪兒了呢?為何不在這裡住?
第二天一早,李小偉已經在彆墅外麵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