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沒在空中飄多久,一塊潔淨而完美的漢白玉墓碑已經闖入二人的眼簾。
離這座墳墓越近,梁瑾墨抓著秦凝香的手就越用力,甚至秦凝香覺得下一秒就會被他捏斷。
“瑾墨,瑾墨,你沒事兒吧?”
秦凝香明顯發現,剛才還平和淡定的男人額頭滲出汗珠,喘氣變得粗、亂。
秦凝香攬著梁瑾墨的腰,堪堪碰觸到男人的胯骨,卻發現腰間又細瘦了些。
硬邦邦的肌肉還是橫亙在那裡,隻不過少得可憐的脂肪如今更是難尋了。
終於走到了墓碑前,梁瑾墨像是在極力隱忍和克製,秦凝香隻顧著扶他,直到走到近前,才抬頭看了眼墓碑的字。
本來她知道這上麵會有兩個字:梁漢,但沒想到那下方還有一個名字。
秦凝香不覺鬆開扶著瑾墨的手,向後退了兩步。
這簡直像是某種惡作劇玩笑,讓人看了暴躁又崩潰。
“梁媛?媽的名字?媽怎麼會?!”這兩個字,梁+媛,她都是認識的,但是合在一起,讓人感覺很陌生。
就像是一個概念,你無法相信水憑空變成酒,但就是發生了。
一個生命的死亡,是不是也是解脫?
梁媛?就在凝香昏迷的這段時間裡。
秦凝香腦海中想到了什麼那天婆婆的異常,“對了,這事情很奇怪,我去找媽的那天,媽的表現就很奇怪。她捂著手臂不讓我看,手腕上有很多纖細的針眼。”
梁瑾墨眼中掠過一絲惶恐,但很快被拒絕的情緒抓住,“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隻是很奇怪。”
“人都死了,你還想汙蔑她吸.毒嗎?”梁瑾墨殘存的一點理性在呼號,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你不也是早就懷疑了嗎?
但他的情感世界不允許這樣的褻瀆。
他的女人怎麼能反咬他的母親呢?這不是自相殘殺嗎?
縱使梁媛有千萬種不好,但她畢竟是梁瑾墨的母親,生養他,撫育他長大成人,給了他所需的一切愛和優待,為了兒女也犧牲了很多不為人知的夢想。